、还有……他。
父子两个正在说话,没注意,可徐墨已经看到她,抬手招呼。可苗伊端着托盘,腿像灌了铅,挪不动。
“过去啊,愣什么神儿?”
扭头,一张漂亮的脸,蒋航宇。
“我……”
“别太刻意了,早晚伯父得知道。走吧。”
跟在蒋航宇身边,苗伊不得不挪步。
整个餐厅的人声、忙碌都无法反应,满脑子里都是昨夜,并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睡,那都是他无耻,他狼狈的!可这一次,他自始至终都穿着睡裤,可她却被……
想起那几乎让她窒息的感觉,脸烫得通红,眼帘都抬不起来。
糟糕,真糟糕!她好像,好像再也不能面对他了……
第67章
这一顿早餐, 小丫头吃得如坐针毡。
从她端着托盘站在厅里发愣, 南嘉树就知道这是还没从床上醒过来。
被蒋航宇带到他们这桌,老父亲南也瞻亲自给他们介绍:“小苗,来,来坐。嘉树啊, 这是我此次的随行翻译小苗同志。小苗,这是我儿子南嘉树。”
旁边的徐墨赶紧跟着道,“苗伊, 这是樊津设计方的总工南总。”
一身制服, 冷静的职业色,可是她的目光却完全不能搭配,慌慌的,在他脸上都不敢停留超过两秒,像烫了一下一样。感觉这个时候他只要稍微一表现出他们认识, 她立刻就会崩溃, 所以南嘉树只能作出一副很端架子的总工样子冲她点了下头。
即便如此,一声“南总”叫出口,脸整个儿红了,小苹果一样。不由就让他想起昨夜在他怀里那软绵绵甜蜜的一团儿,可爱之极。要不是蒋航宇赶紧插话进来, 南嘉树觉得自己一定屏不住要笑了。
后来林冉来了,彼此面对,两个女孩儿都不自在,不过林冉比她大几岁, 跟在坐的也都更熟,很快气氛就融洽了,而且还懂事地偶尔带着她说一两句,免得那紧张又心慌的小样子引人注意。
可蒋航宇到底还是觉得不对,悄声问他,“她没事吧?”
“没事儿。”
“你昨天没哄哄?”
南嘉树没吭声。怎么没哄?哄得她软成水,黏在他身上一整晚,要不是真的没套,他非把她喝干了不可!
这么想着,身上就热,咕咚咕咚把一整杯冷果汁灌了下去。
……
食不知味,一片吐司嚼得咽都咽不下去,好容易就着牛奶塞完,趁着他们又去拿水果,苗伊起身告辞说要回去准备资料,先离开了餐桌。
进了电梯,靠在凉凉的金属栏杆上,人还有点喘。镜子里,脸颊果然是红的,而且红得特别圆,特别鲜艳,像小时候被学校抓到台上表演涂的红脸蛋。沮丧地吁了口气,这么明显,就差脑门上贴个“我做了亏心事”的标签,大家一定都看出来了,他……肯定也要笑死了……
抬手捂了脸颊,还烫。想起昨夜,自己一个人都羞得抬不起头。大学的时候就有室友跟男朋友在外面开房,还有直接在校园外同居的。偶尔卧谈,关了灯,话题就会放得很开,会交流说第一次做到底有多痛啊什么的,还会交流多少次以后会经历……那个。
室友们从来不避讳唯一单身的她,苗伊听在耳朵里也没觉得有什么害羞的,就像听人说火星上又发现了什么惊奇的痕迹,反正跟她八竿子打不着,就当科普了。现在回想起来,好像她们是说第一次除了痛,基本不会有什么太多的感觉,然后做得多了,两个人越来越和谐,女生才会经历……那个的。
那种……欲/仙/欲/死,能让人完全放弃做人的准则和尊严,甘愿变成一只贪婪的动物……
记得当时一个寝室六个人,五个有男朋友,好像也不是每个都经历过。
这样比较起来,自己真的是……一朵奇葩。
第一次做,喝醉了;第二次,全由着他;算起来,昨夜才是她有意识的第一次吧?而且也不能算是真的做,毕竟他一直都穿着裤子的,可即便这样都让她……差点死过去……
只是亲亲而已,就敏感得不行,在他的唇和舌尖下颤抖,浑身的神经都在跳动,理智薄得一吹就散,连自己身体的物理运动都控制不了,追逐着那种感觉,完全放弃地任凭他摆布。
她是得有多饥渴啊?难怪第一次睡在一起就把他那么硬的肌肉嘬得满是草莓印子,他一定也是这么觉得的……
咬了唇,用力!真的,原来怎么不知道自己内心其实这么……动物,还是一只挺流氓的动物……
这个认知在短短的从二楼到四楼的电梯上就被苗伊认定了,而且坚信不疑,毕竟,说什么羞,说不敢看他,是因为看到他,那种深入骨髓的愉悦就在记忆里异常鲜活,怎么可能不羞?记得当时软在他怀里,不由自主地就去贴着他,好像分开一点都受不了。他问:“还要吗?”她喃喃地说,“要呢。”毫无羞耻可言!
站在空空的楼道里,苗伊深深地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