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良久,就在杏儿的身子都开始颤抖起来时,老人的一声叹息将众人唤回神来。
“想将小田后来的话听完吧。”老人道:“你既然从医院全身而退,又如何会遇到那无名青年,被他以小伎俩暗算的?”
“不错,这也是我想问的。”苏胖子也开口道:“今儿中午在餐厅接应你时,外头便衣太多,我也没来及问明细节,便赶往市内调查毛荣新之事了。以你的心计,有坦克飞机来也能脱身,怎会栽在无名之辈手中?”
杏儿亦满脸好奇:“对啊对啊,我也想听。”
“巴不得听到你余师叔丢脸的事么?”杏儿天真的发问,令余有田原本沉下的脸色舒缓了些:“他若一起手便扔出闪光_弹,我便是喝醉了也不会中他的套。我在四区老街遇到此人时,他正在释放挑衅气机,应当是得到了消息,专门冲着我而来的。”
“释放气机?”杏儿双目圆睁:“他也是内功武者?”
“此人虽然只有先天境界,但是光凭气机便能感觉到此人内功深厚,连一般的化物境武者也难以企及。”余有田挑要紧事先说:“我原当他也是为燃灯秘术而来,可是试探几句过后,却发现他并不知燃灯秘术之事,仿佛只是为了五行断筋爪秘笈罢了。”
“这人好不要脸。”杏儿忍不住打断道:“既是习武之人,怎还会用闪光_弹、麻_醉枪那种外道邪物,我看他多半是练邪功练得脸都不要了。”
“又错了,他身上的功力乃是十成纯阳内力,练得是失传的熔兵手,从内到外丝毫没有阴邪之处。”余有田回忆道:“他与我正面相搏,直至被我重伤后,才将闪光_弹藏于拳中将我害倒。等我醒来时,已是在东海公安四分局的重犯室里头了。不过二师兄放心,小田我旁的本事没有,要应付审讯还是绰绰有余的。”
“我知你素来机敏,他们绝套不出你话来。不过这东海地界的警察,可有什么异常之处?”老人坐起身子:“他们都问了你些什么?”
“他们只审我毛荣新被杀之事,只因我做得干净,这案子便没能查下去,后几天连正式的提审都没了。至于五行断筋爪,只有一个姓乔的女警单独来问过。”余有田嘿嘿一笑:“她自以为聪明,关了所有的录音监控,想套出五行断筋爪的秘密,反被我套出不少话来。这女警似乎和暗算我的人是一伙的,两人都在保护那个陈帅。”
苏胖子问:“依你看,她知不知道燃灯秘法的存在?”
“事先绝对不知。”余有田的语气非常肯定:“只是这封火器已经落入陈帅手中多时,就算原先不知,现在也应该察觉到异常了。”
“慎言啊,你耳目灵,明日再辛苦一趟。”老人唤着苏胖子的小名:“陈帅、姓乔的女警还有那暗算过小田之人,这三人究竟是何关系;还有封火器现在落入何人手中,这两件事都要在一日之内查清。”
“这倒不必劳烦胖子再跑一趟了。”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余有田嘴角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在释放我的前一日,这姓乔的丫头在门外低语被我听到了。”
余有田遂将他偷听到的话复述了一边。
老人与苏慎言都低头沉思不语,司徒杏儿眨巴着眼睛,喃喃道:“怪不得咱们要住到这地方来……”
少女缓缓起身,望着窗外不远处那片平楼,眼神中透出一股跃跃欲试的兴奋。
“原来,我们要的东西就在你们手里。而你们,就在眼皮子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