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管予个子高,她伸长了脖子往里看。
站在白可床前的,那个侧脸。
“白宁,白宁!白可呢?白可在哪?”
管予激动地推挤着拦住她们的大汉要进去。
侧对着门口的人慢慢转过来。
清秀的脸蛋,依然是乖巧的模样。
“让她进来。”面无表情地盯着管予,白宁开口。
“白可,白可呢?”
白宁伸手缓慢抚m过白可的床单,脸上像覆着层纱,近在咫尺却又如远隔千山。
管予忍无可忍地上前抓住白宁的手臂:“白可在哪?”
一旁的保镖立马上来把管予扯开。
管予挣扎:“你聋了啊,白可在哪?”
白宁拉开白可小桌子下的抽屉,伸手拨弄了两下,似发现了什么东西,仔细地从里面抽了出来,是一张纸,上面似乎画了什么。管予听白宁低低笑了两声,然后仔细将纸折叠,小心放入自己的口袋里。
“阿明,都收起来。”
制住管予的人松手,提起身边的袋子上去收拾起白可的东西。
“白可是不是出事了?白宁!”
站在窗边的白宁很安静,白皙的脸庞衬着窗外的白雪,好似要融进雪里了般,对一旁跳脚的管予,他只是目光淡漠地扫过,轻飘飘地答了句:“关你什么事!”
白宁带着人走了。
空荡荡的床板,原也只有寥寥无几几样摆饰的书架上空空如也。
陈思佳和黄颖站在白可床前,看着空了的床位,难过极了。
徐慕容那边,那天晚上受灾的几户,突然都收到了补偿款,金额远远高于损失数额,徐慕容也收到了,一个陌生人,提着满满一袋现金,只说了句补偿火灾损失然后就把钱丢给他。
事故报告迟迟没有出来,但已经没人在意。
持续了半个月的期末考试一完,管予就收拾了东西跟徐慕容兄妹一起上了火车。
在火车上接到连满元气满满的电话,他嚷嚷着他到了,徐吹雪抢过电话,窝回卧铺就开心地聊开了。
徐慕容剥了个桔子递给管予,管予摇了摇头缩回去继续躺着。
生死不明的白可,销声匿迹的白宁,闲言碎语中听说赫赫有名的白氏集团突然土崩瓦解了,徐慕容没有兴趣去猜测其中隐情,只是从白可出事起,管予便一直耿耿于怀,很是在意。徐慕容曾带管予去了趟延鑫山庄8号,但大门紧闭,一个人都没有。
徐慕容不大明白管予为什么会对个曾经伤害过她的人那么在意?
在火车上度过了两天,火车到站后,从车上下来,一时有种解放了的感觉。管予用手指梳理了下被风刮得乱糟糟的头发,徐吹雪依然神采奕奕地,看管予一副颓废的模样,笑道:“坐火车的滋味怎么样?”
“还好吧。”
“多坐几次就习惯了,累是累了点,可比起坐飞机这可有意思多了,是吧?”徐吹雪朝管予挤了挤眼。
管予笑。
先去了徐慕容家,在一个老式小区里,二室一厅,空间狭小,却布置得很温馨。久不居住,一进去就股粉尘味,简单打扫了下,三个人先坐下休息了会然后到外面吃饭。
吃惯了大西北的大碗大盆,又回头面对一桌子j细的小碟小碗,徐吹雪乐呵呵地说靠,不知道能吃饱不?被徐慕容拍了下脑袋。
吃完徐慕容和徐吹雪陪管予在路边打车。
风很大,刮在脸上生疼,但因为有太阳,站在太阳底下,还是能感受到暖意。
远远的有一辆亮着空车标志的的士正往这个方向来,管予正举手要拦,一辆霸气的路虎突然“吱”一声骤然停在跟前。
二十八
“哟,还真的是管予呢。”
车窗缓慢开启,随着一声不正经的调笑,伊罕从车里探出头,目光轻佻地上下打量了番管予,他回过头跟车里的另一个人说道:“阿刈你眼光真毒,一下就被你认出来了呢,还别说,这娘们变挺多的。”
“呵……”车内传出轻笑。
伊罕转回头笑嘻嘻地看向管予:“怎么样?一起去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