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岁女孩的夫婿人选可以慢慢挑。镇南将军和妻子周夫人只叮嘱杜娇娇，第一个第二个夫婿必须是父母挑选的，第三个夫婿她可以自己挑。如果她能摆平自己的夫婿，那么再嫁几个也无所谓。

杜娇娇听到心中狂汗。她难道一定要和这里的土著女那样一嫁二嫁三嫁？

“爹，娘，我能不能只嫁一个夫婿？”她用很稚嫩天真地语气问道。她周围的女人全都多夫，所以她不确定自己只想要一个夫婿的愿望是否能实现。

“傻孩子，女人多夫是律法规定的，任何一个女子都必须遵守。”周夫人摸着女人的头顶面露感慨。夫婿多了，对女人来说其实也是一种负担；不断生孩子，再多的滋补品也补不回女人身体的损耗。

“娇娇，这世间男子多女子少，女子只嫁一个夫婿，那些娶不到妻子的男人就会数倍于娶妻的男子。无妻的男子脾气暴躁，断子绝孙的男子无后顾之忧，他们怨气积蓄到某种程度，国家一定爆发动乱。”镇南将军摇着头道，“你先生可教导你们读《史记》？”

“不曾。”杜娇娇低着头道。据她所知，读书识字的女人在上流社会都很少的，这里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只会弹琴下棋唱歌跳舞这些取悦于男人的技艺（当然，床技是每一个女人必须掌握的技艺。）

“天下不患寡而患不均，男多女少阳盛阴衰，男子若仗势多妻，天下必定大乱。大秦之前男子争妻，动乱持续五百年之久。秦皇开国立法曰，女子需嫁三夫以解男子之需。”镇南将军感慨道，“至此，因女人兴起的战争立刻平息了。”私底下男子多妻现象还是存在的，不过只要被人发现并公之于众，有权者立刻被罢官，有钱者立刻被剥夺其所有钱财。”

想只嫁一个男人是不可能的……

杜娇娇无奈地放弃“一生一代一双人”的美好愿望了。

○○○

“娇娇，周御史之妻何夫人说御史府后花园的海棠花开了，发帖请我和你参加她的海棠宴。”

“何夫人开斗棋会，邀请我带你姐妹几个一起参加。”

“安平郡主娘娘孙子过百日……”

……

杜娇娇很多时候都找借口婉拒，从父亲的书房里搬来一些书看。不得不参加的时候，她也尽量守在母亲身边，避免遇上一群少年，被少年们公开合法地调戏、被他们挑选。

镇南将军之女被父母娇宠过头了，眼睛长在天上，看不上诸多贵公子。

镇南将军之女待价而沽，男人想要娶到她需要有丰厚聘金。

当今几位皇子陆续到了议亲年龄。莫非镇南将军侄女一开始就瞄准了未来皇后的位置？

……

当这些流言传进杜娇娇耳中，她瞠目结舌。她眼睛长在天上？她只是不愿意还未成年被母亲不断带出去相亲罢了。

躺在榻上任由小安给自己按摩身体的杜娇娇郁闷道：“是谁在乱嚼舌头呢？”一起在春水园学习做完美女人的同学们？她的母亲和已经出嫁的三个姐姐都很能生，而且到目前为止，孩子夭折率也出奇地低，所以还未出嫁的她一向是女同学的眼中钉肉中刺。

“不知道，姑娘要小心被人坏了名声。”坐在旁边替杜娇娇剥水果的大安小心翼翼道。

“我知道。”杜娇娇颔首道。自古男人高门嫁女低头娶妇，很多女人会打压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