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塞默勒和狄俄尼索斯的身影消失在森林中,若有所失的赫拉依然在原地徘徊不前,孤单的身影显得尤为可怜,她心里清楚这一天迟早要来到,可她就是无法劝服自己跨出新的一步。隐藏在大树里的宙斯终于按耐不住了,但是别指望他会以真实的面目出现在彼奥提亚,作为一个神级的渣渣,他可比谁都介意面子上的事。
宙斯变成一只漂亮的大鹦鹉,忽闪着彩‘色’的翅膀围绕在赫拉的身前身后,用红‘色’的喙唱出婉转动听的歌曲:“孤单的‘妇’人啊,作为一只小鸟我可要奉劝你几句,钟情的鸽子从不舍弃配偶独自远行。假如你有丈夫,哪有不回家和他团聚的道理?信天翁一旦确立夫妻关系就不离不弃,除非对方死了那也要等很久以后才会另觅伴侣。假如你的丈夫尚在人间,哪有不回家和他团聚的道理?白头海雕终生与配偶双宿双栖,倘若有一方死亡,那就连信天翁都不如它,它会独身到老。假如你的丈夫并没有和别人结婚,哪有不回家和他团聚的道理?”
安可怎么会不知道这是宙斯的诡计,倒追模式虽然不如在副本里虐渣男虐得爽,不过对付这样的神级渣男只要稍微羞辱他一下下就能把他虐得死去活来。所以她不屑地说:“我却听说百灵鸟是世界上最薄情的鸟,每年‘春’天当雄鸟发情时,它就会丢弃旧的巢‘穴’和伴侣去外界寻找刺‘激’!我那神王的丈夫比百灵鸟还要薄情,教我怎么回家和他团聚!”
听到这些,大鹦鹉的喙好像被胶粘住了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安可却如愿以偿地收到了系统的自动提示:叮——[系统提示:恭喜,渣男好感度升高10点。]
宙斯心想,我怎么笨了?我干嘛变成鸟呢?
安可不知道刚才那只鹦鹉飞到哪儿去了,可是她刚走几步路就又看见一头浑身长满金‘毛’的公牛,它那又粗又弯的牛角像琥珀一样透明,身上的‘毛’像被刻意梳理过一样整整齐齐,冰蓝‘色’的眼睛像钻石一样发‘射’着奇光异彩。这头牛长得也太好看了点,好看得甚至都有点假,假如一不小心掉进‘毛’绒玩具堆里,就算丢了……
漂亮的公牛温顺地围绕在安可的身前身后,喘着粗气故作萌态地叫唤道:“徒步的‘妇’人啊,你这是要去哪儿?地上落着的松针数也数不尽、躲也躲不及,一旦被它扎破脚趾那该多疼呀,你何不跨上我宽厚的背脊,并告诉我你的目的地,让我把你舒舒服服地送去?”
安可‘摸’了‘摸’它头上的茸‘毛’,微笑说:“谁不知道腓尼基公主欧罗巴就是因为轻信了一头公牛而抱恨终天,想必那头公牛当初也是这么对她说的吧?相比被你骗到荒无人烟的小岛上委身于你然后再被你抛弃,我还不如让松针扎破我的脚趾呢,呵呵。”
漂亮的公牛顿时面‘色’发囧,自己做过的坏事自己心里明白。它眨了眨委屈的牛眼在想,这倔强的‘妇’人故意拿这种话来羞辱她的丈夫,却不知她的丈夫是想把她从这里背回奥林卑斯。(q_q)
叮——[系统提示:恭喜,渣男好感度升高10点。]
安可又走了几步路,忽然看见远处飞来一个漂亮的小‘奶’娃,他那银‘色’的小翅膀快速地在空中忽扇着,满是流苏的小扎裙‘精’致可爱,金‘色’的发卷垂在嫩粉‘色’的额头上,冰蓝的大眼睛上有一双可爱的小‘毛’刷,东刷刷、西刷刷,似乎有点不知所措。
安可捂住了嘴,我的天啊!那不是狄俄尼索斯吗?!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双手托起他的小脚丫,开心地说:“我的儿子,你怎么又回来啦?你知道吗,你才离开了一小会儿,我就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
小‘奶’娃收起了柔软的小翅膀落在安可的怀中,孩童的肌肤散发着芬芳的‘奶’香味,一层淡淡的金光笼罩在小家伙的头顶,这个冒牌的狄俄尼索斯让安可爱不释手,他搂住安可芳香的脖颈,把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眼睛上、脸颊上、嘴‘唇’上……当安可感到有点不对劲时,可惜已经为时过晚。
一道金光打在幽静的森林中,丑陋的潘神在她的眼前现身,并牢牢地将她搂在强有力的臂膀里。安可才知道自己上了当。他那铸铁一般的面孔简直把人吓晕,枯树枝一样的头发‘乱’得梳不开,嗔怒的眉‘毛’暗示着粗暴的威‘逼’,狰狞的瞳孔辐‘射’着*的光束……而且他看起来有点自鸣得意,尽管他并不想以强制的方式拥抱她,可是多日不见的赫拉令他忍不住想入非非,不容抗拒的肢体语言把形同陌路的距离无声地拉近。安可知道宙斯想用这些小伎俩融化两个人之间冰冻的关系,尽管她使出浑身的力气抵抗,可是两个人的嘴‘唇’还是紧紧地贴在了一起,一个绵长而*的舌‘吻’把安可搞得四肢发软,就在这时宙斯忽然松开了紧扣的铁手,在一道金光中幻然消失。
叮——[系统提示:恭喜,渣男好感度升高10点。]
安可余喘未消地蹭了蹭绯红的脸颊,直愣愣的眼睛里依然萦绕着狄俄尼索斯的影子,即便她知道那是宙斯变的,可这一招对她真的很管用,巨大的空虚令她感到无所适从。
足智多谋的宙斯怎么会不晓得自己的‘吻’计得逞于卖萌,嫉妒心极强的他一刻也无法容忍赫拉的心中有两个小‘奶’娃,于是他以闪电的速度回到了奥林卑斯圣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