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到的,还真是冯一平的车,他这是在去赴宴的路上。
今天晚上,他必须要去赴宴,宴请的对象,是区政府的领导,他现在既然从幕后走到了前台,这样的关系,其实也很有必要维护一下。
在国内经商,政商关系,始终是要优先处理的关系。
就连那些大牌的国企,自己也有品级,到了地方,同样也要拜码头,由此可见一斑。
当然,不同的人处理这样的关系,会有不同的目的,冯一平没有其他那些杂七杂八,不可对人言的目的,他只想跟这些领导认识一下,见见面,不至于以后打电话的时候,还要自我介绍一大通。
附带的目的,也不是没有,他不奢望政府能给自己大开方便之门,但至少,也不要添加额外的阻力。
…………
“你没必要勉强自己的,”金翎知道他最不喜的,就是跟官员打交道,也大概猜得到他最近在和方颖芝商量什么事,说起来,还是跟自己有关。
“你别多想,这些事,我迟早都要做,不可能一直让你在前面担着,”
“再说,以前还好,我还在上学,现在已经全面负责,也该去主动拜访一些人,不然,不是显得我太托大?”
人在江湖,身不由自,其实越处高位,越是不自由,哪能事事都由着自己的性子?很多时候,再不想做的事业得做。
“你如果真能这么想,那自然挺好,”金翎一副我有些欣慰的样子,“我知道那你不想和官员过从甚密,但像以前一样不是不得已,就老死不相往来,那也不好,我们总是有很多事需要经过政府,”
“明白,以前没做的工作,以后我都会补起来,”
“好消息是,这边的领导,跟其它大多数地方的领导还是有很大却别,务实、直接,没架子,跟他们打交道,会比较轻松,”
“那就好,”冯一平也送了口气。
他不想跟那些领导打交道,主要是因为有些官员,身上的官僚味道太重,总喜欢听恭维话。
但冯一平虽然看起来是一个随性的人,其实,他身上一直多少又有dian傲骨,哪怕他原来只是一个小中产的时候,这dian穷讲究也没丢下,跟人相处时,不愿意低声下气,因此,他觉得陪有些官员应酬,真的是,别扭又辛苦,别提多累了。
更别说现在,好歹也是个首富,架子在这,更不想低声下气。
当初和郑佳怡他妈打交道的时候,感觉就挺不爽的,但是,那会再不爽,看在郑佳怡的面上,也不好表现出来,而且那会自己公司实力还太弱,需要方市长的关照。
他接触的其它领导,都是省部级起,那个级别的领导,真是架子大到没架子的人,席间绝不会充斥着阿谀奉承的话,他们说话也不会玩什么莫测高深,反倒更直接,因此跟他们在一起,只会有压力,但不会觉得别扭。
…………
晚上这餐饭,嘉盛也是下了dian本钱,包下了一处高尔夫球场附近的会所。
这家会所的特色就是,占地面积不小,但是建筑面积不大,只有一栋地上三层,地下一层的欧式小楼。
周围绿树掩映,场间绿草如茵,中间的这栋三层小楼,从外面经过的人,根本就看不到。
楼说是有三层,其实加起来,一共只有5张桌子,真的是冯一平这样的人,宴请政府的那些人最好的去处。
方颖芝和行政部的人,下午就在会所里忙碌,见冯一平的车开过来,亲自过来开门,“一平,都准备好了,”
“真是个好地方啊,”这地绝对是闹中取静,而且非常隐秘,难得的是,小楼左边刚好有一条河流过,顺着河,用棕色的木料修建了一处亲水台,上面摆着几套藤制的桌椅,旁边还有竹木屏风挡着,格调真是极高的。
只可惜,这样的地方,十年后的******召开以后,估计很难再经营下去。
冯一平没有进小楼,而是朝亲水台走过去,“我怎么觉得这看起来有些眼熟呢?”
他拿起一把藤椅一看,果不其然,真是自己嘉盛家具的出品,“呵呵,还真是,”
“这地方不错,我喜欢,”
“得意吧!”金翎笑着说。
她很熟悉冯一平的这副模样,谈笑间,敲定一笔大生意,也不见得他有多雀跃,但有时,比如现在这样的一dian小事,又会让他很高兴。
不过,金翎还是比较喜欢他的这副样子,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真性情吧。
“是得意,”冯一平指着藤椅说,“这东西,叫葛藤,别说你,估计颖芝也不知道,”
“以前,因为人太多,别说靠山吃山,我们村附近的山上,想去砍柴,连粗dian的灌木都少见,除了茅草之类的,漫山遍野的就是这种葛藤,”
“可是这东西就是利用不起来,它的叶子,连牛羊都不太喜欢吃,”
“你说砍下来做柴烧吧,别说不好烧,关键是很难砍,里面的蛇还不怕,不小心碰到个马蜂窝,那是很要命的,”
“而且这些藤胡乱交缠在一起,就是找到它们的根,给砍断了,也很难把它抽出来,”
“现在,不止我们一家,镇里还有其它的一些小作坊,或者规模不大的小厂,也在用它制造各种家具,嘿嘿,这玩意都变成了宝,”
“村里的那些没在厂里上班的老人家,每年靠割这个,都能存下来不少钱,年景好的时候,不比以前一家人的收入少,”
“我听我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