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人最后得到帮助的感激还是送给圣女的。
这样一来,陆千绯的名字在整个姜国里面更加响亮了。陆家现在更是把她当成一块宝贝,以前对她不闻不问的爹娘,现在时不时就来套个近乎。
待到陆芸十八岁,皇上那边又下了旨意,将她许给了永安侯的世子爷。
听到圣旨的时候,陆芸是真的绷不住了,等人一走,掩着脸就大哭起来。
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
要是能够在重生一次的话,她绝对不会试图把陆千绯捏在自己手心里面,让陆千绯凄凄惨惨生活一辈子。她绝对不会再想着找那么一个人来承担自己的怒火。
她会无比珍惜重生来的机会,让自己活得漂漂亮亮!
自由自在是比什么都要重要的事情!
她的这一次新生,甚至于还比不上上一辈子。
上一世的时候,自己在陆家要什么有什么,就算是进了世子爷的府上,被欺负了,但是好歹也没受到过别的什么屈辱。
但是这一世,除了刚重生的那数年很爽快之外,再后来,她就牢牢被陆千绯掌握在了手心里面。
她觉得自己就好像是提线木偶一样,陆千绯说什么,她就不得不做什么。到头来,还是凄凄惨惨进了侯府世子爷的家门。
但是再想想,以前的陆千绯处境,何尝不就是和现在的自己一样么?
可是她就算是后悔了又有什么用呢,倘若千绯没有穿越过来,这样的悔恨压根一辈子都不会降临到陆运的身上,陆芸只会觉得自己除了一口恶气,觉得自己心里爽,觉得陆千绯是活该。
她的悔恨,不过是俗称的,不见棺材不掉泪罢了。
作天作地大小姐(完)
陆家的关注度有了,陆芸收拾了,陆千绯的灵魂也彻底融合了,往后的日子,千绯明显感觉到自己懈怠起来了。除了每天跟着白鸩学学治国之法,基本上没有别的事情能做。
一直到十八岁的时候,诚郡王终于出现在了她的世界里面。
这位郡王倒是和别人不太一样,外表生得唇红齿白,阴秀fēng_liú,看起来该是擅长和女人打交道的那种人,但是里子却和外表完全相反,他是个十分善良温柔。
他整个人都给人一种纤细透明的感觉,像是个尖锐而天真的孩子。
可以说,和白鸩是完全相反的类型。
三年相处足以发生很多事情。
连千绯自己也要感叹,自己识人的能力有时候也并不是一直都准确的。
这世界上她就认错了两个人,一个是诚郡王,一个是白鸩。
这一点,是在极其熟悉之后她才明白的。白鸩腹黑的程度远远凌驾于系统图鉴里面那三个人之上。
白鸩看起来正经认真,似是个温柔忠犬,但是接触地越是久,千绯就越是知道,忠犬切开都是黑的。他做事的手段可以算得上是雷厉风行,绝不留情,恐怕唯一的善心全用在了千绯的身上。
对于她,白鸩也不着急,一点一点慢慢侵入,慢慢收拢,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甚至隐隐约约生出了夫妇的感觉。
所以千绯和诚郡王相遇的时候,一点火花没擦起来。
那时候,她身边还陪着某位微微笑着却虎视眈眈的人。
她盯着诚郡王看个没完,看起来也好像是想要上前搭话的样子,奈何白鸩揽着她稍稍一带,她整个人都被他的气息包围起来。
白鸩凑近她耳边轻声说道:“诚郡王准备在三个月后迎娶冯知语。”
“冯知语?”
她看起来好像是有些发愣。
“不错。”白鸩微微一笑,伸手替她理了理鬓发,拉着她继续往前面走,“早些时候冯知语就偷偷去封地见过了他。现在他二人感情正好。”
他说着,眸子微微侧过来,光华流转,眼角飞着一抹情思,斜斜瞧着她。
千绯脸上倒是没有太多遗憾,甚至于连一点触动都没有,满不在乎:“那也挺好。他二人挺配的。”
白鸩微微一笑,奖励似的吻了吻她的鬓角。越是接触就越是贪心,像是得了肌肤饥渴症似的,不碰碰对方就不高兴。
不过却在下一刻却听到她若有似无的抱怨:“可是我必须让郡王心悦于我,真是为难。”
白鸩眼睛一眯。
又过上一段时间。
像是陆千绯的第一世一样,某日,白鸩突然消失了。
只留下字条写了个“等我回来”,然后整个人就好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似的。
算算现在该是齐国踏平姜国的时间了,千绯一点都不着急。早先根据冯知语给自己提供的线索,她隐隐约约就能够猜到,白鸩应该是齐国的人。
而且该是将相王侯世家的人。
一开始之所以会留在陆千绯的院子里面,并不是因为对陆千绯一见钟情,而是陆家最为安全,而且能够收集到的各方面的信息会更多罢了。
现在白鸩大概已经带兵朝着京城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