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拥着穆寒清去到关押那些暴乱士兵的营帐,那些士兵一见到穆寒清便抱怨:“太子殿下,我们又没有犯罪,为何要关押我们?”
“你们没有犯罪,但却病了!”穆寒清随意看了一眼,便看出端倪了。
只是他疑惑的是,这些士兵既没有中毒,又没有被下降头,又没有中蛊术。
疑云笼罩在穆寒清的眼底,他也不由得拧眉。
“他们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大概是什么时候?”穆寒清问。
梁成上前来回答说:“有五天了!”
“查,他们五天前可曾共同经历过什么?”穆寒清说罢,便走了出去。
天黑后,那些原本正常的士兵便如那将军所言,开始狂躁起来,互相撕咬斗殴,活像没有灵魂的野兽。
千城调查了一圈,什么结果都没有,便一直跟在穆寒清身边,他问:“主上,您觉得会不会是灵山那位?”
“应该不是!”
“可是他们这样打下去,迟早要死完!”千城说。
穆寒清拧眉道:“若是寒食数百万士兵都这样,结果会怎样?”
“亡国!”千城毫不讳言。
穆寒清勾唇,“看来,又是冲着寒食的国土来的。”
“太子殿下,不好了,又有数千名士兵开始发狂了!”梁成神色行色匆匆的跑过来,跪在穆寒清面前说。
穆寒清淡声说:“全都看管起来,加快进度,查他们都去过哪里,见过什么人?”
“禀殿下,这些人曾与前来军营的贱婢有过往来!”
洗衣房!(古时候的洗衣房,就是军妓营。)
穆寒清眸子黯了黯,千城便对梁成说:“去将洗衣房所有的贱婢名单呈上来。”
“或许,我们亲自走一趟会更快!”穆寒清说。
千城动了动嘴唇,可是最后还是没有开口。
待两人走出军营,千城才说:“主上是怀疑她么?”
“是不是去看了就知道!”穆寒清说完,两人便用移行换位的手法,转移到洗衣房。
夜里的洗衣房十分热闹,来往的士兵络绎不绝。
千城去叫了管事太监前来,那人颤巍巍的跪在穆寒清面前问安:“奴才不知殿下到来,有失远迎实在该死。”
“本宫问你,这洗衣房的贱婢可曾前去军营慰安?”穆寒清淡声问。
那管事太监说:“有有有。”
“可有记录?”穆寒清又问。
那管事太监说:“都有!”
“呈上来!”穆寒清说。
那管事太监在门口叫了一声,便有人前去取卷宗。
“罪奴叶景依在这里,可还老实?”穆寒清又问。
那管事太监听穆寒清问起叶景依,着实不知穆寒清是何意,谨慎的看着说:“还算老实!”
少时,有人将卷宗拿过来,穆寒清看了之后,冷笑一声说:“叶景依倒是真老实!”
前往出事军营的军妓中,尤其叶景依去得最多!
“叶景依倒是很勤快,很受欢迎吧?”穆寒清道。
那管事太监为难的看着穆寒清,实在不知这位爷到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知他要怎么回答,才能不惹怒穆寒清。
“无妨,你如实说来就成!”穆寒清和颜道。
管事太监哪里敢如实说,那些士兵都知道那是太子殿下曾经的侧妃,所以尤其喜欢让她伺候?
“大抵……大抵……”管事太监急的冷汗津津,却找不到一个合适的词汇去回答穆寒清。
“好了,将她带来见我,不要告知是我在,将人送到门口便将所有人撤去!”穆寒清也不为难那管事太监了。
管事太监抹了一把额间冷汗,狠狠的松了一口气,连忙离开了是非之地。
他去叫叶景依时,叶景依刚接完客,见管事太监进门,叶景依衣衫不整的躺在榻上,睥睨着那管事太监说:“公公找我何事?”
“洗衣房来了贵客,你梳洗一下,便去接待!”管事太监冷冷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