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街头巷尾,拐弯抹角处。
黑暗中,立着一位着金色宝衣的年轻人。
“来了?”年轻人问道。
“二公子,这次出了点意外,失手了。”来人回答道。
“失手了?为什么失手?”年轻人问道。
“白海请来了一位帮手,名叫伐木先生,功夫十分了得,故而失手了。”秦刚理直气壮地答道。
“错!是你自己lang费了时机,这才失手的,你以为我不知么?”年轻人叱道。
秦刚被那人看穿心思,觉得有些尴尬,但还是辩解道:“我见那人有些来头,故而没敢轻举妄动,特意回来请示二公子。”
“什么来头?”二公子问道。
“从武功路数来看,那个伐木先生,好像是杭州逍遥阁的人。”秦刚说道。
“逍遥阁?他们的人,怎么会在这儿?那人多大年纪?”二公子思索地问道。
“不过二十七八。”
“二十七八,不可能呀!二十年前泰山一战,逍遥阁高手死伤殆尽,八大高手已去其六位,断臂残废的黄月风也不知所踪,如今只剩一个天史烈了。以这人的年纪,根本不可能是这两人的其中一位,那他会是谁呢?”二公子纳闷道。
“据我所知,天史烈还有一个儿子,名叫天明,大约便是这年纪。会不会是他呢?”秦刚猜测道。
“天明?这个人我却没听说过,果有其人?”二公子反问。
“江湖传闻,逍遥阁第三代弟子当中,天明最得任逍遥赏识,任逍遥甚至有意传位与他。不过任逍遥曾给天明下过严令,在他武功未大成之前,不许踏入江湖半步。”秦刚回答道。
“照你这么说,如果这人果然是天明,那就说明,逍遥阁也想来插手此事了?而且也还说明,天明已然武功大成?”二公子又问。
“刚才他与我对招,使的是逍遥阁的霹雳掌和虚空拳,这两门武功可都是逍遥阁的不传之秘啊!”秦刚继续说道。
“能将你击退,功力果然不一般,看来有机会的话,我得好好会会这个天明了。”二公子冷笑道。
“现如今,二公子你最好亲自出手,你的圣拳一出,天明绝对挡不住。”秦刚怂恿道。
“不行,以目前的情况,我还不能露面。要是暴露了身份,一切就功亏一篑了。”二公子一口回绝。
“那现在该怎么办?”秦刚问道。
“这是你的失职,自己的屁股,最好自己擦干净。还有,我奉劝你一句,就算第五行找到你,线索也只能到你儿,就必须给我断了。否则,你知道后果。”二公子说完,也不等秦刚回答,大步往黑巷深处而处。
该去的人,轻轻地就离去了。
“必要的时候,我会暗中出手,助你一臂之力。”二公子人已走,话还在。
———————————————————————————————————————江湖,身不由己。
每个江湖人,其实都是一个身不由己的可怜虫。
江湖,也没有绝对的强者,所谓天下第一,其实只是一个虚号而已。因为你永远无法知道,什么时候会有人超过你的修为,什么时候会有人颠覆你的统治。
大凡剑客,皆喜独行。
独行之人,往往也是最最可怜的可怜虫。
第五行独行,是因为他有怪癖。他的怪癖,就是怕麻烦。在他眼里,任何事情都很麻烦,女人尤甚。
秦刚独行,却是因为他有牵拌。他就好像一只风筝,无论飞得多远、多高,线总还是在别人手里。只要牵线之人一抖手,他还得乖乖回来。
英雄难过美人关。
能牵拌住一个热血男儿的,通常都是一个美丽妖娆的女人。
二公子只丢下一句话,秦刚就必须全力以赴,因为他必须顾忌后果,而且他也知道这后果是什么。
该来的,总得来;该等的,还得等。
一个人身不由己,通常只是因为,他不是为自己而活着。秦刚就是在为别人而活着,他在为一个女人而活着。至于这个女人爱不爱他,他甚至都不能确定。他只知道,他为她而活。
刚才他有点托大,以为甩开了第五行,自己便没有了对手,却不曾想,又来了一个伐木先生。二公子已给他下了死命令,他必须完成他的任务,杀了柴向风。然而伐木先生并不那么容易对付,他最好选择深夜偷袭。
天风镖局被毁,柴向风一家,除了他自己,其他人全都死了,他也了无牵挂。
他已成丧家之犬,却还被一只恶狼盯着,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漏船又遭打头风”啊!
柴向风已无家可归,只得暂居在白海府中。他虽然活着,但几乎已经死了,因为他的心死了。柴向风本来也怕死,但现在反而不怕了。他已经认为,死对他来说,其实是一种解脱。
柴向风没死,秦刚的任务也就还没完成,所以他必须来完成任务。
他已知道,柴向风正躲在白海家中,所以他径直往白海家而来。
伐木先生武功虽高,但秦刚却也丝毫不惧。他若不是看出伐木先生出身逍遥阁一派,以他的狂傲性格,也就根本不会把他放在眼里。毕竟逍遥阁主任逍遥的威名,谁听了都还是得惧三分,秦刚也不例外。
秦刚来到富通海阁,飞身窜到房顶,才走几步,忽然觉得不对,似是被某人盯上一般,浑身有些不自在。
秦刚不看也知道那人是谁,于是冷笑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