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情况怎么样?”吴芝芝问道。
“敌人好像退下山去了!”一名探子回报。
“他们果真被罗姑娘引开了,那咱们这就出发。”于石近听说喜道。
于石近派人探明虚实之后,便和吴芝芝带着一帮弟子向另一处山洞悄然而去。他们行动十分小心,本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他们的一切行动,都在别人的监视之下。
巨头蜈蚣是阴生动物,多生长在阴暗幽深的洞穴之中,而且它十分惧光,通常只在夜间出来活动。巨头蜈蚣不仅数量稀少,而且身有剧毒,行动迅速,常人根本无法捕捉。
吴芝芝虽是千金之躯,但从小喜极旁门左道,拜的师父亦不在少数,也因此毒虫、暗器、拳脚、兵器样样懂得,却又样样都不精通。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她对鼓弄毒虫并不十分在行,甚至远不及蛇王洞的练涂。
玉罗刹罗春梅与天山枯木堂堂主单兵本不认识,两人之前一次偶遇,玉罗刹见单兵被仇敌追杀,于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救得单兵性命。然而单兵身中奇毒,屡请良医无用,玉罗刹无法,欲星夜兼程,回蘑菇林找练涂解毒。不想无意间却遇见吴芝芝与第五行等人,玉罗刹从练涂口中得知,吴芝芝亦通毒虫之术,虽不知她有几分本领,但一想到练涂远水难解近渴,也只得让吴芝芝一试。
玉罗刹本是好意,若与第五行说明情况,第五行识得大体,一定会点头答应。可偏偏第五行二人与玉罗刹的仇敌周应商师徒在一起,玉罗刹见了,以为他们沆瀣一气,遂不明说,直接掳走吴芝芝,误解也就因此而致。如此一来,玉罗刹本是助人善心,却差点惹出干戈杀戮来。若不是狂笑月歌一心惜唐中之才,恐怕第五行等人性命难保。
常言道,是祸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唐中可以说是一个自学成才的奇人,他并没有真正的恩师,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大能耐,若不是遇见狂笑月歌这种通神彻明之高手,恐怕他自己也不知,当初一时的失亲之痛,竟让他无意间自创了一门盖世奇功。
人生,知己难求。
高处不胜寒。
身在高处之人,更难遇到真正的知己。
狂笑月歌的武功早已登峰造极,也正因如此,偌大的江湖之中,他看来好像一个孤人。他惟一深爱的女人,却又总是与他分分合合,难以白头。
唐中的武功虽还未达至高至强,却也是同辈翘楚,武林一流。然而更让他与众不同的,并不是他高深莫测的武功,而是他那白纸一般的脑子。
他是一个傻子,一个傻子的世界,自然比一个绝世高手的世界更难理解。傻子,往往没有逻辑,亦或是傻子逻辑,在别人看来,通通都不能成立。
一个孤傲无双的绝世剑客,一个稚心未泯的傻子少爷,两人居然一见如故,或许这两人天生便是知己。
玉罗刹与吴芝芝虽然相识,但却算不得知己,吴芝芝根本不清楚玉罗刹是个什么样的人,而玉罗刹也很难懂得吴芝芝那些小女子的机心。
然而,她们毕竟不是敌人。不是敌人的两个人,即便不是朋友,也不会交恶太深。
玉罗刹与吴芝芝没有交恶,玉罗刹只是想让吴芝芝帮她救一个人——枯木堂堂主单兵。
吴芝芝是个二把刀,门门懂得,样样差劲。
可是偏偏吴芝芝运气好,这紫尾蝎之毒,她正好会解。更准确地说,应该是单兵单堂主运气好。吴芝芝若不能解毒,再去找别的大夫上山,只怕时间已是不及。
于石近和吴芝芝带着一小队枯木堂弟子,从偏门而出,小心翼翼,悄无声息地向石枯山另一个山洞潜去。
于石近本来还担心千虫教的人来阻挠,因此尽起枯木堂精英弟子,务求保得吴芝芝安全。
然而他们山间一路穿行,却并未遇到任何敌人,顺顺利利地来到那山洞洞口。
“是不是太顺利了点?”连吴芝芝这个马大哈,居然也感觉到了不妥。
“是啊!我也觉得奇怪,千虫教的人明明就在四周,为什么就是不现身阻止我们?”于石近也十分不解。
“大师兄,管他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先进洞再说。”一个枯木堂弟子在于石近身后小声说道。
“我担心中了千虫教埋伏。”于石近说出心中顾虑。
“山洞幽深,若在这洞口熏香,只恐香味未至洞底,而香已燃尽矣!”吴芝芝提醒道。
“看来,还是得进洞才行。”于石近大着胆子说道,并当先带头走在前面。
众人在山洞中点起火把,一路向洞底深处行去。洞中幽深漆黑,火光不能远,步子又不能大,于是众人行进速度颇慢。众人越到深处,只觉寒气越是逼人,轻风抚过,也会让人双齿打颤,寒至心腑。不时空中还异响不断,却是蝙蝠受惊,成群从头顶飞过。
吴芝芝本来胆小,但此时见了山洞这般情况,却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喜道:“此种环境,多半便有巨头蜈蚣生长,正好在此点香,以引它现身出来。你们不要乱动,切莫弄出声响,把巨头蜈蚣惊走了。”
枯木堂众弟子于是都呆滞在原地不动,连喘气也不敢大声,只专门观察四周动静,看是否有巨头蜈蚣出现。
吴芝芝很快将香点着,香味顿时弥漫整个山洞。众人更加紧张,都东张四望,借着火光四处寻找,却哪里有什么巨头蜈蚣。
于石近有些失望,刚要开口跟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