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出大事了!”天明突然想起一事,立马惊呼道。
“怎么啦?”云大佑问道。
“我刚刚才写信给我父亲,让他去成都与我会合。”天惊愕然道。
“哎!世侄,你好糊涂,你这是将你爹置于险地啊!”云大佑闻说也大急道。
“不过我爹行事一向低调,此次入川行踪也很隐秘,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天明还是有些不解道。
“什么?你爹已经去成都了?哎!世侄,你糊涂啊!你难道不知道成都是谁的地盘?成都可是唐门的地盘,你爹行迹再隐秘,也一样会被他们发现的。”云大佑急道。
“我爹与逍遥阁这几个也没什么仇怨,被他们发现了又怕什么?”天明还是不能理解。
“你们还不明白,如今你们可是唐门的眼中盯。唐门因为官银之案遭受重创,唐思继也因此被逼死。如今江湖盛传,你们逍遥阁便是此案的幕后主使之人,你说唐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能与跟你们逍遥阁拼命么?”云大佑仔细解释道。
“是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那我马上再飞鸽传书,让我爹离开成都。”天明听完大急。
“来不及了!说不定你爹已经被唐门盯上了。如今萧王已经领兵南下,目标直指你们逍遥阁。眼下只有让你师公出面,事情还可能有转机。朝庭和江湖中人一样,所惧者无非是你师公。只要他离杭入川,必能将萧王高调转回来。只要我见到萧王,自会将一切事情说明,此案立马会真相大白,你们逍遥阁也就转危为安。”
“不是还有东厂和第五行么?”天明问。
“难道你还没看出来,范允和雪千鹤早成了一丘之貉,就是他们让你当的替死鬼。第五行人倒正直,可是手上没有兵权,东厂之人也不会听他号令。既便他知道真相,也只能告诉萧王,但却救不得咱们性命。更何况……”云大佑欲言又止。
“何况什么?”天明追问。
“何况还有一路人马身藏暗处,连我也不知道他们任底细。萧王手握重兵,你师公天下第一,如今只有他们两人,才能救得你我性命。”云大佑神情忧虑的说道。
云大佑口中所说的“暗处人马”,正是那群灭他全家的野猫。
官银之案,虽是盛凌人与雪千凌暗中策划,实际指挥者却是云大佑,然后再由慕容田与梅直接实施,所以此案前来的来拢去脉,他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可是五牛图之案,顿时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也牵出了另一路神秘人马。
说是一路人马,实则却只是一群蓄生,却又是一群不一般的蓄生。
云大佑的云水山庄也算是武林世家,但却被一群野猫瞬间灭门,虽然云大佑自己侥幸逃得性命,但任被一路追杀,连面也不敢轻露。
云大佑与天史烈是老朋友,那他自然知道,逍遥阁有一门催眠奇术,能控兽行凶。云大佑虽知此节,但是并不确定就是逍遥阁下手。
以他的判断,天史烈与自己是故交,为人又忠厚老实,自我不会害他。天明太年轻,根本没这个本事,如此说来,如果真是逍遥阁所为,那出手之人必是任逍遥本人。云大佑让天明向任逍遥求救,实则却是在试探逍遥阁,以便确定任逍遥行踪。如果任逍遥一时半会儿难以出现,那他必在杭州无疑,凶手自然另有他们。如果任逍遥迅速出现,那么他极可能便是自己灭亡死敌。
云大佑不去找天史烈,却直接来找天明,也只是因为天明年轻,江湖经验不足,更加容易糊弄。而且如果真是任逍遥下手,那么他要是见到天史烈,天史烈也难免可能师意难违,暗向自己下黑手。
“事情原来这么复杂?那我马上写信给我师公和我爹。”
云大佑见天明答应,嘴角微微一笑,转身便要离开。
“云世伯,你去哪儿?不我一起么?”天明问道。
“不了,我还要事情要办,待事情办完,我会去找你们。你赶快去和你爹会合,切勿陷入东厂与唐门的围追堵截之中。万事小心!”云大佑提醒了一切,便又消失于黑暗之中。
天明人虽聪明,武功也不弱,便毕竟初入江湖,没见过大世面,应变也自然不足。
他更没把事情完全看清,还以为云大佑是真心在帮自己和逍遥阁,于是将他所说一一照办。
天明想了片刻,忽觉肚中饥饿,于是便吃了烤鸡,又趁夜色秘密赶路。
因为害怕被东厂追踪,所以这几日他大多都在夜里前行,白天却藏身不动。
他走了好一断路,天已开明,日渐东升。
于是他找了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用枯草树枝结了张简易树床,便在上面打起盹来。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忽而听得人声。
这几日天明异常警觉,闻声立马醒转过来,揉了揉朦胧睡眼,缓缓探出头往树下一看,只见树下一群恶汉围着一名英资飒爽的侠女,双方正在谈判。天明只觉十分有趣,人也立马来了精神。
“臭婆娘,为什么要跟我们过不去?”一名恶汉问道。
“呵呵!你们这群狗贼,都是恶惯满盈之人,本就该死!”侠女冷冷回答。
“嘿!我们恶惯满盈?你以为你是谁呀!敢在这里强出头。”大汉不屑道。
“哼!我不是来强出头的。”侠女冷哼道。
“那你紧跟咬着咱们干嘛?”
“取——你——狗——命!”女子一个字一个字说道,身上突然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