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田笑道:“还是长老这句话中听。恕在下鲁莽,此事关系重大,朝庭已派东厂开始到顺庆府追查此事,而我川中三派皆在其追查范围之内。东厂迪氡卮蠹乙捕贾道,我等如稍有不慎,被他们抓住什么把柄,只怕川中三派便要从此除名了。因此我青城与峨眉两派没法不紧张,掌门师兄知道唐门主也一定正为此事苦恼,而且必将追查到底,因此便派在下下山助唐门一臂之力。”
梅律此时也终于开口说话:“梅韵师姐也正是此意。”
唐门中人却都知道:“他们并非是来真心相助,不过只是为了自保,来探探唐门的口风而已,并且也有看笑话的意思。”
唐慕公笑道:“如此甚好。有二位相助,相信此事很快便会水落石出。”
梅律问道:“唐施主有何打算?”
唐慕公道:“押送官银的将军宋进与顺庆府捕快范愁都与贼人交过手,宋进还亲手捉了一名歹人。在下准备想办法从他们二人身上着手追查,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慕容田道:“可是现在宋进已入死牢,听说范愁也被东厂下了大狱。唐兄想要见他们,只怕没那么容易吧!东厂的范允定然也不会同意。”
唐慕公笑道:“要从他们身上找线索,却也不一定就要见到他们。”
慕容田不解道:“唐兄此话却是何意?”
唐慕公道:“宋进抓了一名活口,如今也在顺庆府。这几人都到了东厂手上,只怕还有人比咱们更紧张吧!”
一经提醒,慕容田和其他人顿时都明白了唐慕公的意思:“你是说真凶?”
唐慕公十分有信心地道:“在下敢断定,过不了多久,顺庆府大牢必有事情发生。”
慕容田知道唐门耳目众多,于是试探着问道:“唐兄是不是已经打听到了什么?”
唐慕公口风甚紧:“还没,不过快了。”
一直没有开口的第五行终于说话了:“看唐老前辈的意思,唐门似乎已有行动?”
唐慕公答道:“第五少侠猜得没错。如今顺庆府上到府衙,下至地牢,都有我唐门的探子,只要贼子敢现身,必定逃不过我的耳目。他们劫了官银,还想从我唐门的地盘不露痕迹地溜走,却也没那么容易。”
第五行心中忽然生出一个疑问:这似乎是唐门的机密,怎么唐慕公如此轻易便说了出来?他说出此事,究竟想表明什么?
第五行正在出神,唐慕公却突然很有深意地问他道:“不知第五少侠对此事可有兴趣?”
第五行十分聪明,只装糊涂道:“唐老前辈指的是何事?”
唐慕公道:“自然是到顺庆府追查真凶一事?”
第五行道:“晚辈与官府中人不熟,但唐老前辈如若相邀,晚辈也欣然同往,愿助前辈一臂之力。”
“有第五少侠相助,自是再好不过。那就请各位先在我唐门住下,待行动之时,在下必定会通知各位?”唐慕公道。
于是众人便各自回屋,第五行与吴芝芝也正要回房休息,忽然一只信鸽直接飞到吴芝芝面前。
吴芝芝急忙捉住信鸽,从信鸽身上取下一封信和一件物事。第五行知道有消息,也急忙回身问道:“大麻烦,怎么了?”
吴芝芝答道:“是花儿她们的消息。”
第五行问:“说什么?”
吴芝芝回道:“她们说范允将范愁下了大狱……”
第五行打断道:“这个咱们已经知道,说咱们不知道的。”
吴芝芝白了他一眼道:“她们还说,咱们的身份可能已经暴露了。江湖上现在盛传,小气鬼你就是朝庭的密探,但却不知风是何人放出来的。”
第五行立马醒悟道:“我说唐老前辈的口气怎么有点怪呢!原来他早已知道我们的身份,刚才那些话却是故意说给咱们听的,为了显示他们的清白。”
吴芝芝奇道:“咱们的身份,除了皇上,就只有萧王爷知道,唐老爷子不可能知道的。”
第五行道:“有可能的。”
吴芝芝更加不解:“为什么?”
第五行有些神秘道:“因为咱们背后,还长着一双眼睛。相们我们的身份,一定是他泄漏出去的。”
吴芝芝问道:“是申阅么?”
第五行道:“也许是,也许不是。”
吴芝芝问道:“这又是什么意思?”
第五行道:“就是说,我也不敢确定,我们背后那人是不是申阅。他能跟踪我们这么久,而又不被我找到行踪,看来不是等闲之辈。”
吴芝芝道:“我怎么就没感觉呢!”
第五行道:“能让你感觉到,他也就不会混了。”
吴芝芝将另外一样东西交给第五行问道:“这个是什么?”
第五行啐道:“这么没记性,刚才不是见过么?”
吴芝芝立马醒悟道:“哦!刚才在大堂之上,这是幽冥夺魄香的香头。”
第五行道:“没错。可是问题也就在这里,天下无色无味的迷香多得是,劫匪为何偏偏要用这不算高明的幽冥夺魄香,而且偏偏还留下这么多的香头?”
吴芝芝道:“他们是想陷害唐门。”
第五行反问道:“你就认为唐门一定没有嫌疑么?”
吴芝芝道:“看来似乎真不是唐门干的。”
第五行道:“是他干的,他还跟你说啊!如果真是他们干的,他们最适合用的迷香,恰恰也是幽冥夺魄香。外人可以以此怀疑他们,他们也能以此狡辩。”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