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朋友，多单纯的快乐，”西门龙霆低沉地说，“你怎么总是绷着张脸？”

“天生的。”

“笑一个。”

他的两只食指戳到她嘴边，往两边拉，景佳人打掉他的手：“你真烦，看到你的脸就一点都笑不出来。”

“果然是无趣的女人。”

“你才知道？那快点把我这个无趣的老女人打包送出去吧……”

“舍不得。”西门龙霆低沉盯着她，拨弄着手表，“心情不好的时候，听听它就开心了。”

“西门龙霆！”景佳人牙齿霍霍，“你是存心惹我生气！”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他扬眉，“为什么不喝汤……”

“……”

“是不是我的利用价值结束了，你就可以把我扔到一边。”他故作凶狠地盯着她，“我可不是那么好摆脱的。景佳人，你要记清楚我是谁。”

“时刻记着的，”景佳人叹口气，“做梦都记着。”

“是么？”他凑过来，“说说昨晚你都梦到了什么。”

一双大手就不老实地在她胸口揉来揉去的。

景佳人慌忙看了四周一眼，好在他们都关注雪花去了，她冷冷地拿掉他的手：“你一刻不发情就会死是不是？”

“我只想快点有个属于我们的孩子。”他邪俊挽唇，“看到婴儿车了么？”

“我都还没怀孕，你买这些做什么？”

“迟早的。”

“西门龙霆，你别忘记我已经结婚了——”

“在教堂里走个形式就算？”他扬眉，“明天有空，我也带你去走个形式。”

“我和他……”景佳人咬唇，“已经是先登记过的。”

西门龙霆的目光幽沉幽沉的。

景佳人勾勾唇：“你真当冷麟天是傻子？结婚的程序都不懂？怎么可能只跟我走形式？我是真的嫁给他了，白字黑字的法律程序，还有……在全世界的祝福中光明正大地嫁给他了。”

“……”

“不管他接近我是为什么，他能给我婚姻，西门龙霆，你能吗？”

西门龙霆抚摸着她的面颊：“只要我们在一起，你就这么稀罕那一张纸？”

“那不仅仅是一张纸！”

“结婚了还能离婚，景佳人，你平时这么聪明，怎么会钻牛角尖？”

景佳人在乎的不是婚姻，而是——

他有没有娶她的决心。

任何女人听到自己爱的男人说，我不能娶你，我只能让你做一辈子见不得光的情妇，甚至还要让你假结婚……你结婚了，就跟我婚外情……会要这样的爱情吗？

只有盲目不自爱的女人才会答应，景佳人不是。

空间瞬间就变得严肃僵硬起来……

“你以为冷麟天会肯让我离婚？你以为他会放过我吗？”

西门龙霆点了根烟。

“还是你觉得，我不跟他离婚，就这样跟你躲躲藏藏一辈子？你这样自私地对我就是所谓的爱吗？”景佳人笑了，他的爱充满了算计和陷阱。

西门龙霆的身体猛地靠过来，扶在她的椅背上：

“那么你告诉我，我怎样对你才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