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莘皮笑肉不笑:“那是我妹妹,我自然是不愿意的。”
原孝景没有说话,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原孝景这人酒量极好,而且擅长烈酒,他随身携带的银壶专门放酒。
冬天尚且还好,可以驱寒,只是夏日里这样喝酒,到底是燥热不爽利。
姚莘微微蹙眉,道:“你这样对身体并不好。”
原孝景似笑非笑的,倒是不太当成一回事儿,他道:“怪不得我偶尔会听到姚澜说你碎碎念老妈子。现在看来,果然如此。怎么?你管的也有点宽吧?”
姚莘冷笑一声,不说话了。
不过很快的,他道:“今年……”
停下了话茬儿。
原孝景手指轻轻的滑过酒杯,沉吟了一下,道:“继续。”
姚莘立刻皱眉,他并不赞成继续下去,但是看原孝景这个表情,沉默下来。
不过很快的,他还是抬头言道:“现在大家追查的这么紧,我担心咱们的人出状况……”
原孝景冷冷道:“不必担心,他们几个蠢的和猪没有两样,就算是真的调查又有什么关系。”
姚莘:“可是你忘记了,傅阁老还没有离开京城,他没有走,我总是不太放心。这个人也是老谋深算的。”
姚莘对傅阁老是有几分介怀的,虽然面儿上他一直都尊称一声老师,其实傅阁老并不是姚莘真正的先生。
姚莘科举那一年,傅阁老是主考官,因此当届所有的考生都会尊称他一声老师。
提到傅阁老,原孝景整个人捏紧了酒壶,手指的关节觉都隐约可见。
他冷冷的笑,言道起来:“他么?我倒是觉得,借力打力未必不好。”
此言一出,又道:“稍后我会祸水东引。”
姚莘是不赞成的,他道:“可是皇上是不会相信的,所有直观的印象,皇上都不会直接相信,这点才是我们更该好好揣度的。”
说起对皇上的了解,姚莘又怎么抵得上原孝景呢!
只是姚莘担心的是原孝景报仇心切,乱了阵脚。
这天下间,又有几人亲人又是仇人的呢?
原孝景道:“你放心好了,我想过了,我做的并不是要让皇上相信傅阁老是那个科举泄题案的主谋。而是让皇上认可他是主谋。皇上未必就不希望看到这个结果。他怀疑我也没有关系,我顺着他的心意陷害了傅阁老,他就会顺着我递出的给出我们欣慰的结果。”
原孝景正是明白这一点,才这样做。
姚莘道:“其实循序渐进,未尝没有什么不好。你何必如此着急,你该是清楚,我们都不希望你……”
原孝景打断他,“我并不是着急,只是现在这样混乱,最适合做这些,即便是有些风险那又如何,正是因为有风险,才有更深的动力。”
姚莘感慨道:“行吧,那既然如此,稍后就可以了。”
原孝景颔首,想了想,开口。
他道:“你觉不觉得,姚澜……有点奇怪?”
姚莘一愣,问道:“怎么突然提起她了?再说,我倒是不觉得澜澜奇怪。”
他随即笑了起来,意味深长:“怎么?你对我们家姚澜有点关心啊?说起来,澜澜对你好像很迷恋呀。”
不过,倒不是唯一就是了。
原孝景翻了个白眼,道:“死花痴,我需要她迷恋吗?”
姚莘认真点头,藏着笑意:“自然啊!如果她不喜欢你,这天下竟是没有一个女子喜欢你,你真是有点碎啊!”
说起这个,原孝景就有点不爱听了。
他道:“这对我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讲真,连姚莘自己都纳闷,原孝景这样的长相,这样的身份地位,为啥就没有一个人对他表示过好感呢!
每年大梁日报那边排出的最有魅力黄金单身汉,也从来都没有他的名字,真是十分惨啊!
他道:“你要知道,我每年还都在前十啊。你说你,前三十都没你!”
一共就排三十个,可见这人也没啥让人喜欢的地方了。
原孝景不以为意,道:“难道我的魅力是靠他们来完善的吗?”
又顿了顿,道:“再说我不觉得这个有什么用。”
姚莘一脸的“你就撒谎吧,你一定是很介意这个”。
原孝景被他看的有些恼羞成怒,道:“你看什么看,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难不成男人的魅力真的要靠那些女人来鉴定吗?”
姚莘微笑:“你的魅力不靠女人鉴定,难道要靠男人?你又不是兔儿爷。”
这话也就是姚莘说了出来,但凡是换一个人,原孝景都能手起刀落,让他去死。
两人正说话,就看谭王爷的马车停在了酒楼的门口,不多时,见他上楼。
谭王爷微笑:“我远远看到小景的马就知晓你必然在此。”
原孝景道:“王爷快坐。”
谭王爷颔首坐下,又问:“不影响你们?”
原孝景扯了一下嘴角,没什么笑意,道:“当然不影响,正好,王爷也是愿意聊天的,倒是可以和探花郎谈论一下,黄金单身汉的排行榜为什么没有我。”
谭王爷含笑:“我就说小景是在意的。”
姚莘也是笑:“今日正好立秋,算起来,新年也不久远了。要不年末的时候原大都督稍微贿赂一下詹宁,说不定这次排行榜就有你了。不然每年都没有,委实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