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揉了揉眼睛,翻身起床,去衣柜里拿好了替换衣物,洗澡去也。
睡过一觉之后,热水冲刷在身上的感觉真是舒服地不得了,叶同学一边哼着歌,一边洗头发,顺带感叹,这半年来还是第一次这么痛快地洗澡。要知道军校那澡堂子洗澡都限时,女生比男生就多给十分钟,冬天一周就一次,名正言顺的理由是因为军事需要,一切行动要迅速;而台面下的真实理由当然是为了省水省煤省电!
舒舒服服地洗过了澡,叶想把头发一裹,趿拉着拖鞋回了屋,对正镜子刚要往脸上抹油,突发奇想,对了,很久都没做过那个了。想到就做,叶同学麻利儿的下了楼,去厨房里叮咣乱造了一番,捧着战果上了楼,然后边吃边干,两不耽误。
弄好之后,叶想又拿了一条大毛巾擦头,梳头,刚弄到差不多干了,就听到楼下大门有响动,然后叶妈妈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小于啊,你把这些先放到厨房里去,哟,大衣在这儿呢,想想回来了,想想?”叶妈妈扬声叫。
叶想随手绑了个辫子起身就要下楼,继而想起自己脸上的花样,不禁犹豫了一下,转念再想反正是自己老妈,无所谓了,正好可以……嘿嘿,叶同学贼笑了一声,蹑手蹑脚地往楼下走。果然,叶妈妈正背对着她脱大衣,叶想一个虎跳蹿了出去,故意一口港台音,“妈咪?你看我美不美啊?”
叶妈妈吓了一跳,一边转身一边笑嗔,“你这孩子,都几岁了,还玩这个……哎哟,想想,你这脸?!”“妈哎,”从厨房里出来的小于忍不住叫了一声,叶同学得意至极,还来不及发表啥伟大言论,大门又一次被人推开,叶师长的大嗓门亮了出来,“来,来,快请进,晓云,晓云!你看看谁来了?”他大声叫着叶妈妈的名字。
叶想立刻傻了,怎么还有别人来,眼瞅着叶师长大步地迈进了家门,身后显然还跟着好几口子,叶同学反应了过来,转身就要往楼上蹿。眼尖的叶师长一眼就瞧见了潜逃未遂的叶想,心里有点不高兴,这孩子,怎么见了我就跑,难道还在跟我闹别扭!“想想!”一声暴雷响起,叶同学一个哆嗦人就僵在了楼梯口。!
“想想你过来,见见人!”见叶想听话地站住了,叶师长显然很满意,声调低了半度。叶想背对着他站着,跑也不是,不跑也不是,当着外人不给他面子显然不合适,可转过身来……它更不合适啊,叶同学在心里哀号。“飞扬,这是你女儿?”一个宽厚的声音响了起来,声音不高,带着笑意,可还是很有威严的感觉,叶想确定自己没听过这个声音。
“是啊,今年刚上大一,就是那个解放军xxx大学,新闻系的,”叶师长声音里充满了为人父的骄傲和自豪。“想想,干嘛呢,过来,跟你彭伯伯打招呼,快点啊!”叶师长又招呼了一句,叶妈妈张口想阻止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叶想无可奈何,一咬牙一闭眼,转过了身来,“彭伯伯,您好,啊,林伯伯,您也来了?”如果不看她的脸,那么叶同学的表现绝对可以评得上讲礼貌树新风的标兵。
对面的这几个男人虽说都是久经沙场的铁血军人,却也都被叶同学吓了一跳,林政委微微张大了嘴,那个不认识的彭伯伯面容虽然依旧沉稳,可脸颊上的肌肉也抽动了一下,至于叶师长……叶想心里苦笑,他眼珠子都快突出来了。屋里安静至极,好像没有人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直到“嗤”一声轻笑打破了眼前的冷场。
尴尬到极点,一直垂眼看地板的叶想听到这声熟悉的笑声,忍不住抬头看去,林狐狸手里拎着两个袋子,正站在门口闷笑呢,见她抬头,眼中的笑意越发浓重。叶同学还来不及发飙,叶师长的血压已经飙到了一百八,他怒吼一声,“叶想!你整一脸的黄瓜片要干什么?!”
“做面膜啊……”叶想被那一嗓子吓得脱口而出,“做什么?!”叶师长显然是有听没有懂,“哎呀,行了行了,老叶,你赶紧让彭大哥和老林进来坐,都堵在门口干什么?想想,你赶紧上去洗洗脸再下来,”叶妈妈赶前一步打圆场,顺便做了个眼色给叶想,叶同学借坡下驴,转身溜回了楼上。叶师长还在叨咕着,“现在这孩子都不知道在想什么,在脸上做拍黄瓜,”走到楼梯中间的叶想差点绊了个跟头。
就听见身后的叶妈妈问,“那位同志,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阿姨好!我叫林晃,去年的火车上咱们见过一次,”“喔…对对对,我想起来了……”叶想一回头,就看见林晃同志面带微笑,对叶妈妈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身姿挺拔,看起来绝对是一大好青年,优秀军人,哪像平常那付懒散的狐狸样。装模作样!叶想腹诽地一撇嘴角儿,“啪哒”,一片黄瓜掉了下来。
赶紧把死粘在脸上的黄瓜片弄干净,再把打底的蛋清和蜂蜜洗干净,叶想摸摸自己的脸,真的是又滑又嫩,效果不错啊,想当初什么海藻泥,红酒,酒糟面膜都试过,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