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知道她们是谁,她们一起看潮起潮落,一起看海赶海。白天她们像度假一样走在沙滩上,晚上她们一起在一家露天餐厅给客人弹吉他唱歌,严辰唱着,她看着,和着节拍,拍着手。一切好像在做梦般,一切真实又好似不真实,一切并没那么安详。
早上买早餐的时候,姚婧遇见了张叔,他从车上下来,走向她。
“姚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张叔面带微笑,谦态可掬得看着姚婧,看似温和的脸庞却让人走着无可释怀的压力。
“有话直说吧。”
“夫人说,你可以离开了。姚夫人在老宅等着你去接呢。”
“告诉她,我知道了。不劳她大驾如此布局来要挟我。”
“那我代夫人跟您说声,静候佳音。”
说完,转身上了车,离开了。
姚婧回去后,和严辰一起吃着早餐,像往常一样。吃完后,严辰说要去镇上买东西。姚婧只是点点头嗯了声,没说什么,端着碗筷进了厨房洗碗。看着严辰走出院子,擦了擦手,转身回屋拿了早准备好的背包,推门离去。
严辰的行踪一直都被严母盯着,像小说里说走就走的浪漫私奔,只不过是一个空有的外壳。其内部早已让严母彻彻底底的掏空,干干净净的。
来到小镇的第二天她就和那个女人见面了,就是那个,她恨透了的人,严辰的妈妈。
“你把我妈妈怎么了?你这个卑鄙的小人!”姚婧内心的怒火,像沉睡的魔鬼越发的猖狂,越发的张牙舞爪,失去理智的她,正要伸手去扯严母。却被身后的那个彪形大汉愣是生硬硬的按回椅子上。疼得姚婧更是愤怒不已,咬牙切齿的。
“你看看你的样子,哪里像一个曾经大户人家的孩子”严母满脸鄙夷的看着姚婧的张牙舞爪,“你以为你这辈子还能指望拉上我的一个衣服角吗?哼!”
“大户人家?”姚婧反问到又蓦地发出好似嘲弄的笑声,“你也知道是曾经!”
“我听到的不想是你的废话,答应我的要求,一切都会好的,就像之前一样。但是你这次就不能再像上次一样又出尔反尔了,你应该明白,无论你想多猖狂,你也只是在我的眼皮下晃悠着。远远地离开,对我们大家来说都是一个美好的结局。”
“你欺人太甚。”姚婧紧蹙着眉头。
“我只不过是他的零星一点点。”严母垂眸。
“凭什么是我?”
“因为你是他的女儿,你又招惹了我的女儿!这就是命运的恶缘,所以你必须离开!”严母摸了摸手指上的戒指,“况且你妈妈还在我手里,你还有的选吗?我劝说过你,不要让悲剧上演。悲剧,喜剧,你自己掌握。”
姚婧冷笑一声,“喜剧,你认为会有喜剧的存在?”
“对你来说,这还是像之前那样,只是一件通知的事情。”严母起身,“老张,走吧,已经浪费了不少时间了。”
严母走在前面,老张和那个彪形大汉走在后面,就这样趾高气昂的离开了。留下姚婧一人瘫坐在椅子上。
☆、心芽萌动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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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夏末秋初,刚好不那么炎热。也刚好那个人像一颗薄荷糖一样沁入她的心脾。
或是好奇心的驱使,或许是命运……
那天姚婧和父亲一起去参加了严氏集团的慈善晚会。其实也是一场商业的暗地斗争。姚婧不喜欢那种场合,尤其讨厌身上的公主裙,讨厌自己柔顺的短发被卷得像只绵羊,讨厌脚上的高跟鞋硌得脚跟痛。趁着父亲不注意她赶紧躲开那种虚伪的场合。一人走出楼外,脱了鞋子拎在手上,走向草坪。
严辰讨厌母亲的那一套,搞得一切都那么虚伪的恶心。她还想让她穿裙子在晚会上晃来晃去,除非她疯了。还是一个人躲在这个花房里听会儿音乐才是不错的。
这时,一个穿着公主裙的短发女孩推门进来,手上拎着一双鞋子。是姚婧。她抬头望了望,这是个花房。在她对面的那头有一个硕大的躺椅秋千,铺着白色绒毯。上面半坐一个身穿休闲裤,t恤的少年……额,不。女生。一个很帅气的女生。
陌生人的气息,严辰嗅到一股不熟悉得味道,蓦得睁开眼。
四目相对,姚婧顿时觉得那个人让她全身感到透心凉的舒坦,就像吃了一颗薄荷糖。凉凉的,甜甜的。
大概这是严辰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得场景,一个女孩儿拎着高跟鞋,身上的裙子皱巴巴的,顶着一头弯弯的卷发,一脸好奇得样子,一双黑眸微瞪着,面对着她。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嗯?”姚婧错愕的看着她。
忽然整个花房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
“下雨了…”姚婧看向外面,“我来躲躲雨。”又忽然对她说。
严辰蓦得感到心情很愉悦,微低着头笑了,无声,嘴角弯起。
姚婧永远忘不了那天,她和严辰一起坐在秋千上听着安静的歌,听着雨滴噼噼啪啪敲打着玻璃的声音。偶尔看着她一眼,那种感觉好像是叫做心动。
后来姚婧在图书馆偶遇了严辰才知道她们是一个学校的,只因严辰在高三区,姚婧在高二区,几乎没有相遇的时间点。也是那天她知道,哦,原来她们是可以有交集的。
那天阳光还算好,温和的光芒透过玻璃照进屋里来,落在桌子,穿过她每个指节,书页在她手中翻动,怎么看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