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总统府有十公里的地方,是一条大河,河上有一座多塔斜拉大桥,名叫海峡桥。这座桥是有五十年的历史,经历过一次世界大战。从远处看,桥尚算是完好,但桥身已是千疮百孔,黑色的河水从桥下缓缓淌过去。
聂雪影是在踏上这座桥时摔倒的。远处有白雾在缓缓升腾起来,她喘着粗气,冷汗从额头上冒出来,脚腕上的伤起初是钻心的疼,后来就成了麻木,连带四肢都像被灌了铅,怎么都动弹不了。复活之后身体的痼疾再次让她感觉到有心无力。
雪堆在路边,世界只剩下一片灰蒙蒙的。聂雪影跌倒在地上。向宇没有回头,他拽着聂雪影的手臂,想要将她拉起来,但聂雪影随即又摔倒了。
“我走不了了。”聂雪影抬头望着向宇那张青灰色的脸。她甚至产生了一种感觉,面前的这个人不是向宇,而是一个石头的雕塑。
向宇拖着聂雪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