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这些,这些人已被魔气操纵,神志尽失,唯有斩杀一途。”残狠人介入战局,强横杀入,生撕强者。不过眨眼,只剩下那老大一人。
那老大已被丹炉中的火焰烧的面目全非,灼痛似乎终于让他清醒,看着即墨痛苦道,“杀了我。”
说着已经撞到问心戟上,自我了结,残半缺挥手收来一团火焰,打在那老大尸体上,尸体内居然传来唧唧的怪叫。
一股黑色气体从那老大鼻中喷出,想要逃走,却被残半缺收来的更多火焰烧成虚无。
“残师兄,这是怎么回事?”即墨坠落地面,挥手将那子母丹炉收下,递给残半缺。
残半缺摆手不收,束手遥看远处的忘尘宗,“这些人只是散修,全被嫡尘用魔气控制,成了杀人工具,小秘境中的六大奴仆,很有可能也是如此。”
即墨收下子母丹炉,看向残半缺,缓道,“残师兄知道嫡尘并未入魔。”
残半缺点头,“除此之外,莫师叔也知晓明晰,他知道嫡尘在你身上种下印记,命我接应与你,若你不敌这四人,我可出手相助。”
“还有谁知道吗?”即墨心中微凛,嫡尘在他体内种下印记,若不是那老大告诉他,他可能还要闷在鼓中,重要的是,他根本不知在何时,被嫡尘在体内种下印记。
“目前便是我们三人。”残半缺沉吟片刻,道,“那日你尚还昏迷,嫡尘前来探望,在你体内种下奴役印记。”
“他不想做的正大光明,莫师叔却明白一切,洞悉他的诡计。昨日莫师叔邀请宗主观悟大道,他自知败露,便想在路上将你劫杀,彻底了解恩怨。”
“既然不能奴役,便就只有毁掉,完善道心,嫡尘真是好狠的心肠,他的心态已经扭曲。”
“他为何要奴役我?”即墨疑惑,他一个杂役弟子,最多算是与嫡尘有仇怨,难道嫡尘想借奴役他来报复。
“毕皇之术,绝道圣胎。”残半缺踏步走向空中,向忘尘宗走去。即墨身体一震,踏步跟上,果真中了嫣然的谶语。
“残师兄,既然如此,何不告诉宗主,让他做出决断。”即墨收回心神问道。
残半缺冷笑,“太上不出,大长老把持宗门一半事物,掌管言论,你说的话,有人信吗?”
“纵然宗主相信,他会将嫡尘的劣迹公之于众?让所有弟子都知道,天才弟子嫡尘,不走正道,借助魔气奴役散修,残害同门。为忘尘宗蒙羞吗?”
即墨陷入深思,残半缺所言,句句再理。
宗门并不平静,或者说,踏入修真世界,便就不会平静。
二人回宗门的路,并非即墨去雁坠崖时所行之路,行近宗门七十里,经到一处凡人城市,二人不一而同的驻足。
夕阳将下,城内依旧繁华,各种吆喝叫卖连成一片,城墙古朴有力,滞留着战痕,诉说曾经血与火的历史。
即墨眼角微微湿润,所有的景象与记忆逐渐重合,曾经的模糊的影像一一浮上心头,曾经在这里,有一个小乞儿,被一个老头收留。
还有些饱含泪水的故事,不过却也有稀罕的感动。
二人同时悄声飘落城墙,看着墙皮脱落的墙根,那个狠人竟然也有感叹。
“即墨,我们最初的命运有些相同,都是乞儿。我还记得那是在一个大雪埋地的夜晚,我静坐在墙角,曾经对一个小傻瓜说过,风的死角……”
即墨身体一震,看向残半缺。
那狠人嘴角留笑,沙哑道,“也不知那小子现在过的怎样,不知道还是不是个乞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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