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日子,当然要说到做到。”
他们出生在一个贫寒的家庭,父亲早逝,母亲改嫁,只有瘦小的奶奶抚养他们长大。后来奶奶也去世了,叶寻便半工半读,养活自己和叶夭。
至于他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叶夭一知半解,也问不出个好歹。只记得有一回他半夜回来,左臂受伤,衬衣被染得血迹斑斑。她吓得直哭,想带他去医院,他却不知为何死活不去,只让她到某个夜总会去找一个名叫瞎子的男人,然后瞎子开车把他接走,直到六天后才痊愈回家。
那条胳膊至今留着十多厘米的疤痕,让她每每看到都心有余悸。
很久以后叶夭才知道,那是他第一次杀人,自己也差点被杀。
其实早该想到的。从童年时起叶寻就暴露出某种危险个性,在遇人挑衅时,无论对方强大弱小,他都会用不要命的方式厮杀对抗。
叶恩想起自己七岁到十三岁那几年,常常被学校的男生欺负。没有父母撑腰的孩子,要么极度怯懦,要么极度狠戾,叶寻显然属于后者。他打起架来毫不手软,每一次都把人往死里揍,一拳一脚,仿佛杀红了眼一般,兴奋又血腥。
叶夭常常觉得他很陌生,可是每一次暴行结束之后,他又会若无其事地走过来,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地安抚,说,“别怕,哥哥没事。”
每每这时,看着他鼻青脸肿又毫不在意的模样,叶夭都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
无论如何,搬到这个漂亮的新房子,叶夭还是非常高兴。她终于有了自己的房间,自己的大床,自己的衣橱,自己的梳妆台,一切都像在做梦一样。
“哥哥!”她跳到叶寻身上,笑得明媚灿烂:“太好了,我们终于有自己的家啦!”
叶寻似乎也很开怀,抱着她往上一抛,“是啊,终于有家了。”
叶夭在他臂弯里尖叫一声,觉得好玩极了:“再高一点!”
他便像逗小孩子一样逗着她,两个人说说闹闹,乐不可支。
晚上洗完澡,叶夭哼着小曲儿走出浴室,径直回自己房间。叶寻坐在客厅沙发上,见她看也没看自己一眼,颇有些不满,“喂。”他叫住她:“你真习惯自己一个人睡啊?”
叶夭回头,无视他略微落寞的目光,道:“我好不容易有独立空间了,高兴还来不及呢。你都这么大人了难道还想黏着我啊?”
说着随手关了门,扔下满脸黑线的哥哥,再也没出来。
凌晨时分,叶寻在自己房间里百无聊赖地打cs,久久没有困意。桌上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一下,他拿起来一看,竟然是叶夭的短信。
“哥,睡了没?”
他一愣,随即笑了笑,回她:“还没,干嘛?”
“我睡不着。”
“哦。”
“不习惯。”
“嗯。”
过了好一会儿,她气急败坏地回:“你嗯哦个屁啊!现在是不是偷着乐呢!死叶寻,小肚鸡肠的猪!”
……她骂他?
叶寻托着腮,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擦着屏幕,在想该怎么回。
没过多久,短信又进来,她懊恼地告诉他:“你赢了,我暂时还不适应自己一个人睡,你过来陪我。”
这下他当真笑出声,整个人都明亮了几分。
游戏没退,电脑也懒得关,他离开卧室,来到她房间门口,竟有些迫不及待。
推门而入,没想到她早已埋伏在旁,见他进来,突然就张牙舞爪地大叫一声想吓唬他,叶寻眯起眼睛一把扣住她的腰,“小兔崽子,还敢使坏。”
说着就开始挠她痒痒。叶夭最怕这个,连忙手脚并用顽力抵抗,“我错了!不敢了!不敢了!”
叶寻毫不留情,直接把她按在床上收拾一番,松手时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叶夭额头渗出一层薄汗,畏畏缩缩地蜷在他身旁,精疲力竭。
叶寻拨开她脸上的乱发,瞅着那泛红的小脸,眼中满是宠溺:“这么弱还敢跟我斗。”
叶夭烦死他了,抬脚往他脸上踩,他没动,任她把脚底板贴过来,然后伸手抓住,吻了吻,“还想造反是不是?”
“不跟你闹了。”她刚才大喊大叫,现在嗓子也哑了,有气无力地爬到枕头上躺好,拉起被子搭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