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珍珠简单地收拾了一些细软,便前去和沈静仪辞别。[〈〈 〕
去的时候因为太早,沈静仪还未起身,便由谢嬷嬷给了她沈静仪交代过的那些。
捧着手中的东西,珍珠红了眼眶,替我谢谢小姐大恩。
只要你好好你好好伺候小姐便是,你也知晓,小姐对你和绿拂可是没的话说的,府里哪个丫鬟能有小姐对你们这般好的?
珍珠点头,是,我知道的。她晓得沈静仪对她的好,也很感谢沈静仪。
她如今的体面都是她给的。
快去吧,二门处有轿子,你直接乘着轿子回去便可。
多谢嬷嬷,多谢小姐。想了想,她又朝着正房处跪下磕了一个头。
谢嬷嬷见了有些好笑,不是多大的事儿,行这么大礼作甚?瞧你,还掉豆子了,好了,我先进去了,一会儿小姐该醒了。
珍珠福了福,看着她离去这才转身出了院子。
抱着团子的红绫奇怪地看了眼珍珠,见她脸上都是泪水,吓了一跳。
还道她是被赶出府去了,问了一圈,却原来是告假回家了。
下午时,她应了沈静仪的招见,带着团子过去,见到绿拂,她计较亲切些,便跟她凑了一块儿小声说着话。
沈静仪抱着团子,只觉得又重了不少,将她放在几上,点了点它道:是不是最近又偷懒了?怎么只见重不见瘦?
汪汪汪汪
团子高兴地摇着尾巴。
沈静仪逗弄着它,你真是懒,干脆叫懒猪好了,这个更适合你。
汪
团子趴在了几上,目光可怜又无辜地望着她,就连谢嬷嬷也被逗得一乐。
这小东西还挺有灵性的,不亏您救了它一命。
团子本就聪明,与一般的狗儿自然不能比。
谢嬷嬷笑道:瞧您,可真是宠它,难怪它都成了咱们院里的大爷了。
静仪微微一笑,摸了摸它的脑袋,因着它前些日子换毛,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它了。正想询问一下它近日的状况,抬头一看,绿拂正和那红绫交头说着什么,隐隐有珍珠两字,她便提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珍珠?
红绫吓了一跳,抓着衣角紧张地看着她,绿拂见此,便替她道:红绫说,早上见珍珠离开的时候,哭的稀里哗啦的,还以为她是被赶出去了,奴婢便和她说是回家去了。
静仪挑了挑眉头,珍珠哭了?她眯着眼睛,望向同样疑惑的谢嬷嬷,嬷嬷,可有此事?
奴婢将东西交给她的时候,见她是掉了些豆子,但是,哭的稀里哗啦倒还是不至于。
哦?她再看向红绫,她记得这个小丫头,是她带绿拂回来时,顺便听李妈妈的话挑的,且让她照看着团子这么久,也没犯过什么错,是以对她印象还算不错。她温和道:你见她是为什么哭?
红绫睁大了双眼,啊?奴婢不知,就是觉得,珍珠姑娘像是很伤心似的。
这一番话,引起了沈静仪的注意,同样,谢嬷嬷也皱起了眉头,觉得有些蹊跷。
此时,正巧听到丫鬟通报道:二小姐,陈十五小姐来了。
静仪看了眼谢嬷嬷,两人目光相撞,各自带着意味。
请进来吧!她道。
不一会儿,陈颖过来了,温娴倒是没与她一起,据说被人邀去游湖了。
陈颖来了,直接接过她怀中的团子,坐在另一头,有些日子不见,是不是又胖了?我瞧着,重了不少?
我也这么觉着,方才还训斥了它一顿,叫它没事吃那么多。
其实吃多点儿也好,你瞧,胖胖的,多好玩儿。她将团子举起来,嬉闹了一阵子。
见着谢嬷嬷悄悄退下,她连忙朝着沈静仪眨了眨眼睛。
咳咳静仪咳嗽两声,看到她促狭的目光,颇有些不好意思,总觉着,这怎么也有点儿像是,偷偷传情
呸呸呸,她想什么呢!
赶紧收回心思,她快地将早就准备好的信塞给了她。
陈颖拿到信,笑眯了眼,静仪姐姐,你什么时候也到我家玩儿啊?祖父祖母昨儿个还提到了你呢!
沈静仪瞪了她一眼,以她对她的了解,哪里能不知道她是故意的?
这丫头,就是焉坏焉坏的。
你替我向他们问声好,过几日得了空子,我再去拜访。
好,这话我会带到的,静仪姐姐可别忘了。
沈静仪气结,偏偏又不能收回这句话,只能硬着头皮咬牙应了,自然不会忘。
陈颖笑眯了眼,沈静仪无法,只得选择了不理她,拿起一本书看了起来,任她再与她说话,她也只是嗯着,却不说一个字儿。
好姐姐,你就别生气了嘛!她摇着她的胳膊,沈静仪挑了挑眉,继续看书。
陈颖撅嘴,我祖父祖母的确说过的,他们见我经常来找你玩儿,便嘱咐了我一声。说着,她悄声道:真不是诓你的。
静仪斜睨了她一眼,往后,不许再打趣我。
好!她立马保证道,见着沈静仪神色微松,她又笑道:嘿嘿,静仪姐姐,我想吃西瓜了。
沈静仪好笑,看了眼绿拂,绿拂会意,屈了屈身退下。
一旁的东边的几上有些零嘴儿,却没有瓜果,陈颖难免最馋了。倒不是沈静仪不给她吃,而是她正好来了月信,吃不得凉的。
若非沈静仪吩咐,绿拂也不会主动上这些的。
不消片刻,一盘被冰镇过的西瓜便端了上来,顺带,还给团子带了份不冰的。
陈颖和团子吃得不亦乐乎,沈静仪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