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仪福了福,静仪不过是觉得闷了,出来透透气罢了。( 四婶若是无事,静仪先行一步。
四夫人看着她朝自己福礼,然后带着丫鬟嬷嬷离去,她咬了咬牙,斗不过郡主,我还能斗不过你这个黄毛丫头么!说着,她拂袖而去。
沈静仪站在拐角处,对李妈妈道:妈妈送到这里即可,想必大伯娘那头还有事儿,你且回去搭把手吧!
李妈妈闻言,迟疑道:这夫人有交代
四婶都已经过去了,说不定大伯娘会吃亏,你还是回去看看的好。
谢二小姐体谅,奴婢就送到这儿了。李妈妈没有再推辞,福了福在沈静仪的示意下离去。
谢嬷嬷扶着她往前走,大夫人也是个有手段的,四夫人绝不是她的对手,小姐您可以放宽心。
我晓得,只是不想李妈妈跟着罢了。她道:我今儿个没瞧见沈含玉,她去了哪里?
绿拂闻言,上前道:奴婢听翡翠姐姐说,四小姐与六爷得了老夫人的命,去了瑞丰堂。
什么?她停下脚步,转过头看着她,他们去了瑞丰堂?
是,翡翠姐姐是老夫人跟前伺候的,她的消息应当不会错。
沈静仪抿唇,瑞丰堂,顾氏,为何她每次提到她,都觉得心头一阵寒意刺骨?还是前世的印象太深了么?
父亲呢?可有一同去?
二老爷一直在秋姨娘那儿,秋姨娘的肚子愈大了,平日里老夫人都照顾有佳呢!
听到这里,她松了口气,沈坤没去就好,怕就怕沈坤一去,他们一家四口掉点儿豆子,温情一番,那么她之前的一切便白费了。
她好不容易才逼他们走到这一步,决不能让顾氏再有冰释前嫌的可能。
想法子给秋姨娘递个信儿,若是那边想要父亲去瑞丰堂,就叫她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他。顺道儿告诉她,若是做不到,等待她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绿拂应诺,奴婢省得了,小姐放心就是!
沈静仪颔,抬脚继续走去。
瑞丰堂。
沈含玉拂去几上的茶盅,趴倒在上头,娘,为何不能让她去死呢?这样,我就不会这般被人嘲笑了,祖母如今连人也不让我出去见了,她一心就想着那个贱人。
顾氏脸色苍白,也消瘦了些,看到自个儿女儿这个模样,她也很是心疼。上前将她搂在怀里,轻拍了拍,娘也想,只是,如今被她占了先机,我们想要下手也得想个万无一失的法子才行。你弟弟上回没有要了她的命,便是因为此时还不到时候。
那到底什么时候才等到时候?她推开顾氏,我已经看够了她的那张脸,我恨不得她立刻去死,为什么她要占着属于我的东西?娘,我不甘心,我看见她笑就想撕了她。
顾氏忙安慰着她,娘知道,玉姐儿,你别担心,娘一定会帮你的,属于你的,就一定会是你的。
那你快让她去死,你都不知道,爹爹也变了,他竟然还帮着那个贱人教训了我,若不是秦妈妈,他指不定都打我脸子了。
你说什么?顾氏眸子一冷,何时的事,他为何要打你?
就是姐姐刚回来那日,沈卓在一旁说道,眸子微眯,她倒是聪明,先激怒了姐姐,然后再让她在父亲面前出言不逊,想借父亲教训姐姐,又能让父亲失望。一石二鸟之计,用得是不错。可惜,她还是低估了他们在沈坤心中的位置。
如今他唯一担心的便是他的母亲了,倘若她与父亲的关系再这般下去,那可就便宜了悠然居那个贱人。
可不是,她故意让人透露了陈煜与她交换了信物的事儿,引得我去找她的不是。沈含玉说道,再想起她拒绝自己的事,心中更是恨了。
为娘知道了!顾氏低沉地道,一双丹凤眼透着些许渗人的寒意,让沈含玉也不禁打了个冷颤。
沈卓想了想,道:母亲,为今之计,您还是要尽快与父亲和好如初才是,二房已经掌握在沈静仪手中,若是假以时日,恐怕对我们太过不利。
她真以为她能掌管二房?她扯了扯嘴角,别说她了,大夫人这些人都无法彻底撼动她的根基,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丫头能做什么?
那您与父亲
不必提他了,天下男儿皆薄幸,靠着他不若靠我们自个儿。
愿听母亲教诲!沈卓道,只是,他却不会那么容易放过她。
顾氏缓了缓眸子,看向沈含玉,好了,玉姐儿,你不喜欢看见那贱人笑,那娘就让她哭给你看。
沈含玉眸子一亮,真的,娘你不会又骗我吧?
娘何时诓过你?顾氏替她拭去泪水,娘如今就只有你们了,所以,娘不准任何人伤害你们。
尤其是沈静仪!
闻言,沈含玉终于放心了,要知道,她现在真的是迫不及待想要沈静仪死,这样,陈煜就会属于她的了。
天色渐晚,碧水阁此时凉风习习,夕阳在湖心留下一道残影,风一吹,好似堪堪要坠落下去。
三三两两的人从碧水阁出来,由着丫鬟引路离去。
待到人差不多散尽,沈静仪才带着马小姐与吴小姐,陈颖温娴几人前往嘉善堂。
路上她心里却疑惑起来,无缘无故地,老夫人怎么着人来让她将这几人带过去?
到了嘉善堂,里头还有隐隐约约的笑声,进去一看,原是蒋家的两个姐妹。瞧见她们,彼此点了点头。
沈静仪与她们没有多少交情,就是前世也没怎么见过,毕竟这两人比她大上几岁,当初她入蒋府时,她们已然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