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宸挑了挑眉,赌什么?
就赌你城外的那座桃花坞怎样?
谢宸看着他明显带着算计的笑容,摇了摇头,公子这是明摆着要拿我那座庄子?
朱瞻文抬起一根手指头,不,这是可是赌,愿赌服输的话,那可不能说是拿。网〉〕他笑道。
好,我便陪公子赌上一局,若是她们来了便算是公子赢。若是不来,便算是我赢,公子觉得如何?
可!朱瞻文微微点头,若是我输了,这块玉便是你的。
他将腰间随身佩戴的玉佩放在了长案上。
众人屏息瞪大了眼睛。
温娴有些不明白,为何要这么赌,这不明摆着谢宸吃亏吗?
静仪,你说,表哥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她用胳膊碰了碰沈静仪道。
另一边的容七听见,不屑地哼了声:蠢就是蠢,早说了别跟来,还非要跟来。
温娴怒火中烧,她怎么就觉这人阴魂不散呢?
碍着你何事了?酒还赌不上你的嘴么?
谢宸皱了皱眉头,朝着两人看了眼,只可惜两人皆毫无察觉。沈静仪见了,立马朝容七使了个眼色。
容七本想反驳,可一瞧见沈静仪看向他的目光,又将话给吞了下去。算了,他不和女人一般见识,就当是给沈静仪一个面子好了。
头一次见他闭嘴,温娴抬了抬下巴,瞥了他一眼。那模样简直就是个欠揍的,容七气结,瞪了她一眼,却微微一愣。
瞧着温娴面若桃花的脸颊,以及那嘴角翘起红唇,他莫名的觉着腹间一热,赶紧移开了眸子。
果然,见到这女人就是没好事,不,完全就是个祸害。
他怎么就碰上她了?
容七郁闷地低着头给自己倒了杯酒,见此,沈静仪松了口气。这两人若是再这般争吵,只怕谢宸将他们扔下去的可能都有。
刚转过头,便对上了陈煜的目光,沈静仪抿唇,看向温娴:表哥只怕是有自己的打算,我想,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输的。
温娴点点头,也是,表哥一向很厉害。虽然长孙身份尊贵。
画舫里,谢宸招来了长随对他低语几句,只见长随出去找了叶扁舟,划到了缓缓靠近的画舫跟前。
上头的长随低头行礼道:几位小姐有礼,小的是赵府的赵二爷的随从,二爷今日宴请贵客,巧遇几位小姐,还请几位小姐上船吃杯酒水。
这话一落,画舫上的几个姑娘便变了变脸色,叫她们上去吃酒?
这岂不是登徒子所为?
你说的赵家,可是板桥赵家?一女子皱着眉头问道,不知为何,她总觉着这人有些眼熟。
长随一揖到底,正是,姑娘
混账东西,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竟敢那女子气的拿着美人扇的手直抖。
这金陵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赵家的二爷是个什么丕子?
不仅好色成性,还仗着自个儿在朝中有人,胡作非为。这金陵城中被他糟蹋的人不计其数,其中更有如她们一般身份的官家小姐。
说来也不是无人反抗过,只不过,还未踏入京都,便已经杳无音讯了。就算踏入京都的,那也因着种种原因放弃了。
这就是赵家,不,应该说是,这就是依附着齐王的赵家。
长随低垂着头,小姐,可要再想想,毕竟我们家二爷可是真心邀请几位的。
滚那女子怒道:若是再不滚,休要怪我将你打下湖去。
小姐日后可莫要后悔!长随作揖,转身抬了抬手,划船的小厮便载着他离去。
在他身后,那些女子紧张道:薛姐姐,你这么做,会不会得罪了那赵家公子?
那薛姓的女子咬唇,其实,这会儿想起来,也着实挺悔的。可,若是真的上了赵家公子的船,只怕就别想下来了。
想到这里,她微微松了口气,便是回府也有了交代。今日之事,势必要和府里说清楚。
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快看,那画舫上边守着的可是侍卫?
我瞧瞧
倒是像,也不知里头到底是谁。
带着侍卫还能是谁?一女子说道:只怕,多数是那齐王幼子朱尤景。
什么?有人惊道:竟然是他?
不然还以为是谁?这跟赵家公子搅和在一块儿的,除了他还有谁。
薛姓女子闻言,有些担忧地看了眼那艘画舫。起初,她瞧见那画舫守着的人气度不凡,里头也隐约看得见衣着华贵的公子。
她本想靠近些打听打听到底是何人的,可却没想到,竟然碰到了这两人。
姐妹们,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若是那赵家公子恼起来,只怕对我们不利。
她脸上的担忧让得其他人纷纷附和起来,我们听姐姐的。
如此,薛姓小姐便着人吩咐,画舫立即掉头朝着岸边行去。不仅如此,她还派人知会了其他画舫上的人。
如此一来,湖面上立即变得安静起来。
唯独停留在远处的画舫,里头的人此刻正饶有兴趣地看着。
啪啪啪朱瞻文拍着手,谢大公子不愧是谢大公子,既赢了赌局,又帮了我。
公子谬赞,谢宸微微一笑,不知公子,对这件事可满意?
朱瞻文摸着下巴想了想,到底如何,尚未可知。
公子多虑了,既然此事已然生,便不会脱控制。
哦?怀瑾已经安排好了?
若不安排好,哪里还能和公子谈论?
朱瞻文笑了笑,怀瑾果然足智多谋。
对此,谢宸只是笑了笑,并未答话。沈静仪与温娴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