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书啊!”他道:“那你过来瞧瞧,可是我这本?”
沈静仪不去,“不必了,又不一样,我去库房找找吧,许是教珍珠收了那儿了。”
说着,她就想离去,陈煜幽幽的声音在她身后道:“你不看,怎知不是我这本,还是说,你那本书有什么不寻常之处?”
她若回头,就能瞧见他含有深意的目光,带着炽热,几分揶揄。
沈静仪脸颊更红了,转过身来,“哪有什么不寻常的,我看的书一向杂,不过是平常的罢了。”
她走过去,未及反应,便被陈煜轻轻带入怀中,“那你看看,可是这本?”说着,他将书翻开递到她眼前。
沈静仪瞥了眼,随即一愣,只觉得脑袋瓜子直充血,哗哗地往上冒。
“这、这个,我,”她咬唇,瞪向揽着她的人,“你忒地无耻,竟看这种书,还如此一本正经。”
害得她都没好意思打搅他,哪里知晓,他看得竟是这东西。
可不就是大夫人给她的压箱底的那本春宫册么?
她想起来,新婚前夕,她给弄丢了。
见着如此恼羞的模样,陈煜好笑,因着屋子里烧了地龙,暖和紧,他们身上穿得并不多。沈静仪在他怀中挣扎了吓,领口便松开了,一大片的白嫩印入眼中,让得他眸子沉了沉。
绿拂有眼色地带着丫鬟离去,悄悄地关上门子。
“还不放开我,”沈静仪感觉到腰上顶了个东西,戳得她有些疼,也有些燥热。
陈煜搂得更紧了,凑近她的脖颈,让得她贴紧了自己,“放开,放开你,我可有好处?”
他的声音暗哑,低沉,唿吸更是灼热异常。喷洒在她后颈处,直引得她腰身一酥,软了下去。
咬唇,她不回他。
陈煜将她禁锢好,翻着那本书,“乖,跟我一块儿看看,嗯?”
沈静仪软在他怀里,默许了,眼前是一双交缠的男女,大胆的姿势让得沈静仪有些不自然,移开了目光。
陈煜又翻了一页,她随意一撇,竟是女子吞着男子那物……
或是此种香艳太过,她一时震在那儿。
陈煜朝着怀中之人看了眼,勾唇,含住她的耳垂,轻轻咬着。
“你觉得如何?”说话间,他哪里等得到她的回答,手指已经挑开了她的衣物,钻了进去。
沈静仪也不知怎的是好,一双桃花眸子盈盈如水,望上一眼,直叫人醉了去。
陈煜游移到她胸前,换得她轻吟一声。
“嗯……”她连忙制止,“不要,会、会伤着孩子。”
她已娇喘连连,峨眉微蹙。
陈煜眸光幽深,吻住她的红唇,“不会,我会小心的。”说着,他将她抱起朝着拔步床走去。
帐幔放下,里头一双璧人交颈而缠。
许久之后,沈静仪坐在床上,床头放着黑漆几,几上一壶茶水。她已经数不清漱了多少次口,可,总觉着那股怪味儿带着粘粘的还在她口中。
有些恼火,她怎会做出这种事呢?
定然都是他勾引得她,瞪向床里,那餍足后,慵懒惬意的男人。
“都是你,”她一开口,才发现就连声音也带着沙哑,不由地,她撅嘴,不再理会他。
陈煜掀起眸子,鬓若刀裁,眉飞入鬓,他这会儿散了头发,铺了一枕。是以,整个人看上去,并不如平日里一般温文尔雅。反而是,有股勾人心魂的邪魅劲儿。
他修长的手指缠上背对着他而坐的人的头发,慢慢缠绕在指尖,一圈又是一圈,轻轻地拉了拉,“你方才不也舒服么?”他勾唇,邪魅道,“你吃了我的,我也吃了你的不是?”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沈静仪更羞了,转过头,“你还敢说……”她话音一顿,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
手指缠绕着她的一缕青丝,一手撑在脑袋下,正勾唇看着她。
少了往日的刻意,多了分自在fēng_liú,那股从他骨子里透出的邪魅几乎让得她沉溺其中。
目光移下,到他敞开着的胸膛,上头还她之前留下的几道红痕。
“好看么?”陈煜目光锁着她,声音缠绵,犹如靡靡之音。
她娇躯一颤,滚了滚喉头,忙地移开眼去。
为何,竟是、竟是……像个妖孽一般……
她又抓起杯子咕噜咕噜地灌了几口茶水。
殊不知,她此刻,心颤颤止不住,就连身子也又软了几分。
陈煜看得好笑,将自己的发丝与她打个个结后,起身将她带入怀中,鼻尖相抵,“我竟不知,夫人对我这般灼灼深情,时时便想将我吞入腹去。”
沈静仪一愣,回过神来,立即道:“你胡说,我才没有。”
“嗯?”他调笑,捏了捏她的腰肢,“没有什么?”
“我……”她张了张口,瞧见他目光灼灼,想到方才的事,便咬了咬唇,捶了他一下,“你欺负我……”
说着,她那一双仿若盛满桃花的眸子里,已经溢满了泪水。
陈煜一瞧,觉得逗弄得过了,连忙搂紧了她,哄道:“好好好,我错了,是我错了,不哭了,”他捏了她下巴,落上一吻,“饿了么,可要吃点儿东西?”
沈静仪睨了他一眼,压下目中的窃喜,道:“嗯……”
见此,陈煜下了床,重新拿了衣衫穿上,就这般披散着头发,开了门吩咐外头候着的丫鬟。
回头,他走到多宝阁前,取了一个鎏金的檀木盒子,将手中折下那打着结的青丝珍重地放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