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齐耶颜瞪大了眼睛。
“狄阿烈!”她失声叫道。
“是臣下。”狄阿烈冲齐耶颜作鞠,“公主殿下好久不见。”
齐耶颜惊恐地眨眼,狄阿烈不去种他的胡萝卜跑到这儿来干什么?狄阿烈作为前任大将军战功累累,齐耶颜本意留下他连任,但他执意归隐田园,五年前齐耶颜势单力薄无法阻止只能随他,不过这五年来一直派人盯着他,狄阿烈也好像真心过着田园生活,春季种莴苣夏季苦瓜秋季山药冬季萝卜忙的不亦乐乎。
“你怎么会在这儿?”齐耶颜心中警铃大作。
☆、生还
宁洛在宫沐清走后一直提不起精神,她老实交代了自己作为暗冰台的门客去抢青鬼首的事,但也没想到宫灵舒也跟在一旁结果场面混乱宫灵舒不甚被误伤。
听着宁洛的话时宫沐清按住着手臂,宁洛看着她,宫沐清手臂上有条一指长狰狞状似鬼面的伤痕,宁洛第一次见着时有些惊讶,宫沐清看起来十指不沾阳春水上哪儿弄的这么一伤疤啊?但转念想想自己身上的伤口有过之而无不及就没有在意,现在宫沐清捂着手臂让她脑海里一闪而过什么念头来,但那个念头过的太快,宁洛一时也没有抓住到底是什么。
接着宫沐清甩手而去吓坏了她,宫沐清没有责问自己怎么是杀手这件事甚至自己姐姐的伤势都没问一句,她步履带风浑身泛着寒意眼神肃杀如修罗,好像急着去砍人。
宁洛跟在她身后看着她出门叫了马车远去还是没说出一句话。
宁洛在等她,她直觉宫沐清会回来,期间暗冰台发了门客任务都没理会。
“你不要把酒当饭来吃好不好!”白蚕放下案桌,盘腿坐到宁洛身边。
“可是我不饿啊。”宁洛缩了缩,捧着酒杯无辜状。
案桌上是白蚕做的饭菜,西湖醋鱼东安子鸡凤梨虾球配一盅雪羹汤,都是她爱吃的。白蚕厨艺很好。这两天她为了宁洛能好好吃饭也是费尽心思在菜色上下功夫。
“放下吧,我把这杯喝完了就开动。”宁洛眨眨眼。
“不许再泼了,这些坊里的姑娘们求我我都没给做的!”白蚕恶狠狠地说。
宁洛小鸡啄米似得点头。
白蚕走远后宁洛松了口气,不是她不想吃,而是胃里像堵着什么提不起胃口来。
突然一只鸟俯冲下来落到桌案上,宁洛定睛一看,还是只红血蓝眼鸽,这种鸽子非常稀少,据宁洛所知现在只有阎罗令拿来通讯用。
那只红血蓝歪了歪小脑袋然后跳上了碗沿低头啄着碗里的饭粒。宁洛看着忍不住笑出来,她趴在案桌上,红血蓝好像也不怕她继续啄食着饭粒。
“你是看我吃不下来帮我的吗?”宁洛问完就咯咯笑出了声,“你的小身板吃得完吗?”
红血蓝抬头歪了歪脑袋然后一飞冲天迅速消失在天际。
“你也不愿意陪陪我吗?”宁洛对着天空笑着举下杯,然后继续慢慢呡着酒发呆。
宁洛慵懒的眼神慢慢转黯,她突然把手中的酒杯掷了出去,酒杯和飞过来的箭矢撞上,霎时酒杯碎裂酒液四散,宁洛看到掉落的箭矢,认出了阎罗令的标记。
她是有消息阎罗令在大肆剿杀蚕食暗冰台的势力,暗冰台和阎罗令一直明争暗斗,但以前都是你来我往势均力敌不会大伤元气,不像现在阎罗令一副简直是不把暗冰台铲除不罢休的势头,带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决绝。
简直跟疯了一样,这两大杀手组织也像杀红了眼互相重创,暗冰台就像把她们这些搬出来。宁洛不想在这个档口趟这趟浑水,但要是人家找上门了呢?
这不是讲道理或者撇清关系就能解决的事了,对方明摆着一副杀人的样子,她又怎么好意思摆出和和气气好说话的态度?
宁洛只是暗冰台一个小小的门客,所以她面前的黑衣人不是很多的样子,有点被小瞧了呢?宁洛笑,她一拍面前的桌案,碗碟瞬时碎裂夹着饭菜汤汁袭向黑衣人。
这可不怪我啊,宁洛解决了饭菜,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然后她起身轻巧跃上屋顶几步翻过楼阁到了花园里,果不其然,白蚕领着小苹果都在那儿。
“吃饭了么?”白蚕一见她落地立马恶狠狠问道。
宁洛差点脚底打滑,她稳稳身子,真挚道:“吃了。”
“现在是怎么回事?”白蚕点点头。
“两只疯狗对咬波及无辜了。”宁洛一摊手。
宁洛看向她的姑娘们,她们多在舞勺年岁,稚嫩的面容上有显而易见的紧张,她对着姑娘们拍拍手:“来,姑娘们,让我看看你们最近练得《平沙落雁》怎么样了。”
阎罗令的刺客陆续集聚到花园来,他们看着眼前的状况,反而有些不敢动手。
白蚕叹口气,把古琴摆好,乐坊的姑娘们看着白蚕的动作,踌蹴着坐下。
乐曲就位,白蚕点点头。
宁洛满意地转身。
重叠的清丽泛音起头,宁洛身形一闪就出现在一个黑衣人身后,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干脆利落掐住他的脊骨一抽,黑衣人没发出一丝声音就软软倒下了。
其余的黑衣人回过神都提到砍向宁洛,纵使他们出生入死很多回,但眼前的情况还是让他们惊慌不已,这个女人带给他们的压迫感强于之前的任何一个门客。
琴音旋律一转而为活泼灵动,宁洛一跃而起避开刀锋,她足尖一点刀背翻转身形,在空中打了个顿,任何带着千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