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看到遗书的。”说到这里她又想了下,总觉得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然而,这一路的对话信息量实在太过于庞大,这会儿仔细回想却也找不出她究竟忽略了哪点儿。
“好了,我们到医馆了,其他的都先别想,好好让刘大夫给你把把脉才是。”左容低声提醒,伸手指了指前方的医馆,笑着道:“那些事情毕竟都是已经过去的往事了,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研究,不急于一时。”
林小碗心想也是,就暂且放下了心中的疑惑跟着左容一起进了医馆。
刘大夫还认得她,见面就笑着打了个招呼,示意林小碗坐在一旁,先是给正在看的病人开了药方,交代了注意事项。等到人走了,他这才看向林小碗道:“看你气色,应当是一直有坚持吃药吧?”
林小碗点头,在刘大夫的示意下挽起袖子露出手腕放在腕枕上,由着他一边把脉一边询问自己的情况。左容就坐在一旁不说话,只是眼神不时地朝着林小碗飘过去。等到刘大夫示意她换手的时候,这才开口问了一句:“如何?”
刘大夫示意他不要说话,皱眉把脉,半响才收起手,沉声道:“林姑娘的底子好,可见这两年间也是用心养了的。我这边给你改了药方你先吃着,等到月中毒发的时候……”他说着抬头看了一眼林小碗,“我可方便过去?”
林小碗倒是没有讳疾忌医的想法,类似于毒发时太丑或者是其他的别扭认知都没有。事关自己的小命,她自然不会矫情,闻言就笑着点头道:“有劳刘大夫了。我如今住在银杏街那边……”
她说着看向左容,左容这才补上了具体地址,“银杏街燕回胡同口的铺子。”
刘大夫点头,拿起笔写了药方让人去抓药,看了看左容和林小碗两人这才又缓声道:“林姑娘体内的毒性我虽然有所研究,然而并不确定刚出生的孩子是否会被体内有毒素的母体所影响。以林姑娘的情况来看,这怕解毒之前都不宜有孕!”
“咳咳!”左容猛烈的咳嗽起来,打断了刘大夫的话,“这事儿还早,再说师父你医术高明,想来有个一两年的调养,小碗体内的毒也应当解了吧?”
刘大夫看着双颊绯红的左容,又看了一眼镇定自如只是低头不语的林小碗,不由地摇头,“年轻人啊!医者父母心,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说着继续叮嘱林小碗,等问起她可知道第一次毒发是哪一年时,林小碗缓缓摇头,“我……不记得了。”
她一开始还以为自己中的是诅咒,并且因为自己本身的遭遇而深信不疑,从左容口中得知这是毒而不是诅咒之后又忙于处理戎州城内的那些事情,怎么来得及考虑这些细节。
两人抓好了药,又原路返回。可能是因为在医馆里刘大夫说的那些话的缘故,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及“废太子”这个话题,一路略有些沉默地走到了银杏街,左容这才低声道:“有关我……我们……”
他语调艰难,脚步也越来越慢。
林小碗干脆停下脚步,回身等着他把话说完。
左容“我……我们……”了半天,才咬牙道:“我本想,等到回京就请媒人的,只是如今……如今……”他眼神飘忽,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把目光落在林小碗脸上,“有些别的事情,我……我想,要不再……过些时日,小碗?”
这段话他说得磕磕巴巴,还好林小碗听懂了这话里的意思。
她脸上的笑容不变,双眼弯弯地看着紧张地左容,最终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碗?”左容看过去,见她脸上还带着笑容,这才偷偷松了一口气,低声道:“你,不生气?”
“实际上,我觉得这样刚刚好。更何况,如今马城和冯贤成只怕是虎视眈眈,势必要找出我的。而我体内的毒也未解……无论怎么想,这都不是适合考虑婚事的时候。”
“我不是因为这个!”左容皱眉,上前一步逼近林小碗,低头看着对方错愕的样子,声音又低了下来,“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些对于我来说根本就不是需要考虑的问题。你的身份是什么,又有着什么样的情况,我都不在意。如果要比麻烦,难道我会比你更少吗?”
我只是……只是不能让你这样嫁给我。
左容说到最后,难免气弱。他看着近在咫尺的林小碗,脑海中一瞬间过了无数的画面。
从第一次两人见面,她那个机警的转身,害怕的模样一直到在她杀了张铁之后从容地陪着他吃早饭。他想到梁武,想到那个被林小碗贴身带着的玉竹。
他不能让林小碗就这般不明不白地嫁给他,等到有朝一日真相大白的时候,让她为难。
背信弃义这样的事情,他一个人来做就好了。
“我只是……还有些事情没有做完,小碗。”左容低声叫着眼前人的名字,“小碗,等到那些事情做完,如果你愿意嫁给我的话……”他双手紧紧握着,甚至因为紧张而不自觉的颤抖,“我会付出一切,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