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城主,你看那位如何?”站在凤城身边的人汗涔涔的,随着凤城的面容越来显得阴沉,他颤悠悠的伸出手,指着场中心粉面小生,说道。
还剩下个护卫长没有人选。可这来的都是些什么人!
长得丑!武功差!使些小手段!人品恶劣!内心在疯狂地埋汰道。
还不等待着凤城回答,那粉面小生便被来人一脚踹下去了。站在台上的,是一个青衫少年,她的手中还抓着半只烧鸡,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了一个饱嗝。
“这少年好生俊俏,就是忒像个女娃儿。”
“黄小虾,还真是个瞎子啊,什么像啊,那就是。”有个汉子啐了一口说道。
“你有没有觉得跟城主有几分相像。”
“城主啊,这是您流露在外头的私生子吗?”有人大胆的猜测。
“……”老娘才二十有四,像是能生出这么大的娃儿吗?
“你这浑人儿就会胡说,城主可是云英未嫁呢,哪有娃儿,要我说啊,要是的话,那肯定是老城主的种。”
“你们这群傻子别猜了。”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鸡骨头飞了出去,正好落在了一个纨绔子弟的帽子里。小一把手往衣衫上擦了擦,裂开嘴对着凤城叫唤道:“哥哥,哦,不,姐姐,你看我怎么样?”
“我不只会功夫,我还能作诗,你且听我吟来:绣帷帐里效绸繆,倒凤颠鸾事未休。若个人人臂儿枕,城中宾客最fēng_liú。”这些诨语自然是谢名空口中学来的。
城主姓凤,闺名城也。城中宾客,喻谁,可真是明白得很。
人群中顿起一阵哄笑声。
“好,就她了!”真真是刺眼得很,想要报复偏生得放在身边折磨。死死地盯着小一许久,凤城指了指,一锤定音。
☆、003
(三)
《摘花录》:手下功夫不了得,如何缚绑女儿心?等闲绣得鸳鸯帕,直教那妹儿唤亲亲。且看那生波锦被在手底,捻着线儿,怀想那帐中音。
这一则好生奇怪。小一翻了翻手中的书卷,见到了人来,赶忙将它揣在了怀里,躺在大石子上作假寐的样貌。
“小一,小一,做什么呢,竟然偷懒。”被人踹了一踹,随手一把,却扯下了一只绣花鞋来。掀开了一只眼皮子,瞧见那红霞满面的人,又吓得重新合上了眼。
“你这人,讨厌死了!”有重物砸了下来,那人羞答答的跑开了。小一眯了眯眼,这才瞧见压在自个儿身上的是一床绣花鸳鸯锦被,不用想都是凤城的。
绣工夫,锦被?脑子里头刹那念头划过。可怜见的,那杀敌斩贼的剑被她用来划破被子用了。
“你在做什么?”清冷的声调响起,转过头瞧见的是那微有些扭曲的面容,端地熟悉。这人神情怎么这么可怕呢?想要一起来吗?有些人有裂布帛的癖好,想来这位也有类似的毛病。呆愣愣的递出了长剑,说道,“诺,我知道的你有毛病,你来吧……”
下一瞬间,脖颈上,凉飕飕的了。
这人真的好熟悉啊,怎么这么熟悉呢?
“城主姐姐……”
“不要叫我姐姐!我问你你刚才在做什么?”可怜的锦被才离了床,就变成了这面目全非的模样。还有你才有毛病,你全家都有毛病!
“噫。”小一眨了眨眼,慢腾腾的挪腾着,将自己从利刃底下解救出来。她面上神情很无辜,就好像,这被子不是她下的毒手,她只是路过的。
“谢明意,马上给我去缝好一床被子!”
“谢明意是谁啊?”又眨巴眨巴眼。其实我叫小一,大名叫凤肆意。
“你,就你,马上消失在我面前。”抚了抚胸口,凤城心中表示很是气愤。
“今天怕是不行啊……要不你来我房里,我给你当被子吧,姐姐……”
“……滚!”
小一很听话的,蹦跳着,想要离开。
结果衣襟里面的书掉了出来,正好掀开了一页。凤城只是下意识的瞧了一眼,恨不得戳瞎自己。
只见得那页题诗道:灯晕篆香春【色】明,鸳鸯帐里似啼莺。今宵一一经行处,烟雨横川睡凤城。
☆、004
(四)
《摘花录》:今志在其人也,必先投其所好,然而攻而克之。
“城主喜欢什么?”
“男人。”
“女人。”
“我!”
……争先恐后的回答。
“噌——”地一声,一把刀擦着他们之间的缝隙,猛然落到了百米之外的大树上。只留下了刀柄在摇晃着,还发出嗡嗡嗡的响声。
“城主喜欢什么?”
“有文采有武功的人。”听到了这回答,小一满意地搓搓手,面上终于流露出一分笑意来。
“比如城西上官公子!”那死丫头锦儿不知道从哪儿窜出来的,眨巴着一双星星眼,向往地说道,“那上官秋公子玉树临风,文采斐然。可是我们风月城有名的美少年。他出门的时候,坐着他的小驴车,回去时候必定载满。”
“上官球?”小一皱了皱眉,没等锦儿纠正她的话,人早已经没有身影。
风月楼,位于风月城最繁盛的风月大道上。
从楼上下望,驴车上坐着的清俊公子,只见他面如冠玉,一双桃花眼勾魂摄魄,青色的长衫,墨发随意的束起,口中似乎还在吟着什么。原本在街上还很有秩序的人群,忽然间骚动起来,以极快的速度朝着那上官秋涌去。香囊,荷包,水果儿,鲜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