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好好去吧。苦命人。”

三人小小休息片刻，又沿着通道继续走。这次董俊颜更加小心了。

通道很长，三人约么走了个多时辰，居然还没到头。黄裕走在最后，不由得感慨了句：“这还真是个大工程。”

董俊颜也点头：“一直都是往西直行，走了这么久，我们恐怕都已经入了龙岩山了。真不知道问天观的人到底要干嘛。”

说完，她又停住脚步，并且抬手示意大家都停下来。

云芷灵以为有什么情况，四下张望，却见这通道没有半点变化，也没觉得有什么可疑的东西，不由得问董俊颜：“什么事？”

“我听见了水声。”董俊颜道。

黄裕凝神静听，果然，那应该是地下暗河流动的声音，非常轻。

“应该是没入龙岩山脉的剑河。”董俊颜道：“走吧大家慢点儿”。

三人又往前走了一段，水声更加清楚了。随后，三人便走到了通道尽头。

与其说是通道尽头，不如说是通道忽然就没了，变成了一个直接往下的直坑，而坑下，流水声音清晰。董俊颜举着宫灯，小心翼翼的朝前看了看：“应该是地下河。我先下去看看情况。”

说完她纵身便跳了下去。

噗通一声，董俊颜落到水里，水不深，只及膝盖。但地下河水温度很低，冻得人骨头也发疼。

光线很暗，也可以说除了头顶洞口上那盏小小的风灯之外，基本就没有光线，董俊颜也看不见什么东西，本能的感觉并没有什么危险，才抬头对着洞口上方的人叫了声：“芷灵准备好了吗？”

云芷灵将风灯交给黄裕，咬着牙准备朝下跳。这个天气，不用想也知道跳进这地下河是什么滋味。

做好深呼吸，正准备跳，没想到下面水声哗啦啦的响了一下，董俊颜已经从下面跃了上来，也不等云芷灵反应，便打横将云芷灵抱起，对着后面的黄裕道：“跟上。”然后又跳了下去。

董俊颜动作很快，云芷灵只来得及一声惊叫，已经被董俊颜抱着跳了下去。

为了水花不溅到云芷灵身上，她刻意提气轻声，落到水面上之后几乎悄无声息。

“我自己可以下来的。”云芷灵撅嘴，有点儿生气。这不是小看自己么？到了这种地方，简直把自己当成拖累了。

“我知道，只是水里太凉了，怕你冻坏。”董俊颜声音低低的，却温柔。

光线昏暗，云芷灵看不清董俊颜，可这时候她却忽然很想看看董俊颜的表情，是不是也像她的声音一样温柔。

见云芷灵不说话，董俊颜说完又笑着加了句：“你可是我们三人组中的最重要人物，要是你有半点儿闪失，我和黄裕可都出不去的。”

“原来还是为了自己的小命啊！”刚刚那有点儿感性的想法被董俊颜这句话践踏得干干净净。云芷灵想，自己一定是脑子发热了。

黄裕此时也跳了下来，他功夫不错，手上一盏风灯几乎晃也没怎么晃。

借着风灯的光线，三人看清了这地下河道，很宽，却不深，董俊颜原想等黄裕下来之后看看河道两边可有岸，这样好到岸上走，总好过在这冰冷刺骨的河水里泡着。

可这河道两边便是天然的岩壁，要往前走，只能淌水。

“放我下来吧。”云芷灵看董俊颜皱着眉头，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董俊颜却道：“我背你。”

说完托着云芷灵的双手稍一使力将云芷灵往上一托，一手揽着她的腰，往身后一带，便将云芷灵挪到了背上。

“要不我来背吧。”黄裕看董俊颜身子瘦小，又是个女孩子，怕她吃力，便自告奋勇。

董俊颜却道：“走吧”。

“走哪边？”黄裕问。

“往后是出龙岩山，所以我们应该是往前。”董俊颜看了看黑黝黝的前方。

河水太冷，董俊颜和黄裕不得不施展轻功点着水面往前飞去。这虽然消耗内力，却也快了很多。

过了一会儿，河道忽然变宽，然后化作三条支流，此时倒是有了河滩，三人这才落地小歇。

董俊颜虽然最近功力大涨，但背着个人施展轻功，还是流了满脸的汗。云芷灵看她头发都湿了，有些歉意，从怀里摸出张手帕来递给她。

董俊颜接过之后擦了两下，便收回了怀里。云芷灵皱眉问：“怎么不还我？”

“还了你，怕你像在飞羽宫的时候一样把它扔了。”董俊颜笑得有点儿赖皮。

云芷灵愣了愣，恍惚间这个赖皮的表情让她想到了小时候的董俊颜。相似的轮廓，相似的表情。脑子里又忽然冒出昨夜审问冯真的时候她的话来，她说：我姓董，我叫董俊颜。

“河里有死鱼。”黄裕举着风灯，忽然道。

云芷灵和董俊颜连忙走到河边，这里果然有死鱼，白色的银鱼，而且不止一条。这种鱼常年生活在地下河中，因为不见光线，所以视力严重退化，几乎没有眼睛，但身体却是雪白的。云芷灵蹲□子拨弄了一下死鱼，借着风灯微弱的光线，只见这些鱼的腹部都奇妙的变成了黑色。

云芷灵一把抢过黄裕手里的风灯，一脸凝重的又翻看了几条鱼，俱都是这种变黑的死法。

“杨恨，让我看看你的脚。”她忽然说。

“啊？”董俊颜见云芷灵一脸正经，却有点儿不明白，这时候看脚干什么。要看等办完事回客栈，她相看什么都给她看。

云芷灵却不想解释，伸手一掌将蹲着的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