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情于理,我都该帮她。”
“一路顺风。”雪姨把缰绳递给小莲:“我已经派人去凌云观打点去了,相信你到的时候,观主应该就已经知道事情的始末了,如果在里面受了委屈,千万要告诉我。”
代君撷上了马车:“此去修行,不比在皇宫,什么样的委屈,都该受得。”
“抛去皇上的身份不说,你至少也是皇家的公主,在什么样的地方,都不能被人随意作践。”
“你也说你已经打点过了,知道了我的身份,她们还哪里敢作践我,恐怕见了我逃都逃不及呢。”代君撷轻笑,这一笑,竟是让两人之间的隔阂就此消解了。
雪姨看着马车东去,心里止不住的叹息。
回到宝菡宫,叶落怀早已烂醉如泥,躺在地上抱着酒瓶子兀自喃喃:“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
看着她满脸的泪水,闻到她满身的酒气,雪姨除了叹息,还是叹息:“来人——”她叫来侍卫:“去芳
华殿把曹妃请来,就说皇父摄政大人想见她。”
“是。”侍卫领命,雪姨看了她一会儿,便也离开了。
曹无艳来到宝菡宫的时候,叶落怀已经不省人事了,把她扶到床上,曹无艳吩咐人去打了热水,帮她擦着脸上的泪,一番折腾,叶落怀半醒半昏,嘴里仍在叫着:“撷儿——撷儿——”
知道撷儿是死而又复生的孝温恭帝的名讳,曹无艳唯剩苦笑。
“撷儿——”叶落怀猛的抓住了她的手,曹无艳一个踉跄就此趴在了她的身上,“撷儿——”叶落怀微睁开眼,仿佛看到了代君撷瞪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瞧着她,顿时嘴角露出笑容:“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走——”
“大人——”在曹无艳的惊呼声中,叶落怀翻身压住了她。
“撷儿,放松。”叶落怀在她的身上胡乱吻着,虽然杂乱,却不失温柔,曹无艳渐渐放平身子闭上眼,是的,这是她的命,她根本无力去抗争的命运。
“报——”正在曹无艳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完毕的时候,侍卫却在门外禀道:“八百里加急战报,戈林军队偷袭我凉城军营,因寡不敌众,凉城将军阴九容阴将军和一干部下,全部战死了!”
叶落怀的脑子瞬间清醒,连忙披了一件衣服跑出来,看着那侍卫:“你刚刚说什么?谁战死了?”
“戈林趁夜偷袭我凉城军营,凉城将军和当时在附近的部下和兵士,因寡不敌众,一共两千人,全部战死了!”
“两千人?堂堂的一个大营,怎么会只有两千人?阴九容是怎么当将军的,边境明明有——明明有——”叶落怀瞬间醒悟,是了,边境现在只有三万人了,有两万人已经被自己给召回来了,她当时走的时候就说边境线绵长,三万兵不够用,是自己为了对付甫仁,所以抽调了两万兵回来,大营的两千人恐怕还算多的,她一掌劈在门框上:“是我对不起她。”
“快,召各位大人进宫商量对策。”
“是。”
叶落怀来到承乾殿时,有些恍惚,因为少了好多老面孔,这些年轻的面孔竟是一个个面红耳赤的,不知究竟在争吵些什么。
“众位爱卿怎么了?一个个如集市上的泼妇般,如此沉不住气,我焉能把朝事托付与你们?”
“禀皇父摄政大人,竟有几位大人说什么戈林打了一次就走了,不必去理会她们,但是无期觉得说这种话的大人根本没有资格继续为官,我们先不讲戈林究竟是不是打了一次就走,单说那死去的两千人,难道这仇,我们就不报了吗?莫说我历朝泱泱大国,就算与戈林一样是个弹丸小国,也不该向其示弱,白让老百姓骂我们朝廷无用,只会向她们征税讨绢,却不敢向戈林用兵。”曹无期率先出列,老资格的
朝臣都已经告老,除了楚誉,曹无期便俨然是朝廷第一大员了,而她因为又献了妹妹,明面上看似乎比楚誉离皇家还要更近一层。
“臣以为,曹大人说的很对,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但是我温良,愿提刀上阵,就算战死沙场,也绝不能让区区一个戈林,欺负到我们的头上。”
“两位大人误解了臣的意思,臣只是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事都以和为贵,戈林可能只是打这一次就走了,若她不再偷袭我们,我们就可以避免战争,一旦战事开启,不止会牺牲很多人命,我历朝的经济也会受到影响,当然我也并不是反对战争,只是希望大家能稍安勿躁,再等等看,如果她们还来,我们再打也不迟。”
“臣以为——”
“罢了罢了——”叶落怀摆了摆手,不愿意再听她们的长篇大论:“历来只要牵扯到战争,就会出现主和派、主战派,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众位大人也都是基于我历朝考虑,才会站在不同的立场上,不必再为此事争吵了,因为我已经决定了——”她看着众人:“即刻派兵攻打戈林,这一次,我已经不满足于把她们赶走了,我要她们向我历朝俯首称臣,我要她们匍匐在我的脚下,承认是我历朝的附属国。”
此话一出,众人皆无语,有些是因为震惊,有些是因为激动,还有一些是不相信。
戈林自开国以来一直是历朝的困扰,打又打不走、找又找不到,第四代皇帝的时候总算是把她们打的服气了,才算向历朝称臣,年年进贡,到了成化帝的时候,这年年进贡变成了由历朝每年运送物资和银钱去戈林,养着她们她们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