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这小娃娃太自不量力了,是我不屑于对付你而已,若我出手,你早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你的母皇,代祁泓她曾经跪在我的面前,像狗一样的求我,若我当时没有一念之仁,今日历朝的一切,就绝不是此番模样了。”
“你放肆,我今日必要杀了你——”代君撷抽了甫仁腰间的剑,向着她刺去,却陡然飞来一个暗器,打落了她手中的剑。
“坐下,听我把这个故事说完!”老人声如洪钟,代君撷四下望了望,却并没有看到发暗器的人,她知道那人取她性命易如反掌,不悦的看了甫仁一眼,甫仁连忙低头,来之前她曾经许诺万无一失,可这发暗器的人却不知是如何进入的,而且她的功夫,远在自己之上。
代君撷只好恨恨的看了老人一眼,攥着拳头坐下了。
“你的母皇,代祁泓她杀了怀儿一家,我把她养大,三年前,她接近你的唯一目的,就是报仇,我们原定的计划是杀了代祁泓,可是她却还要做皇帝,我老喽,可不能跟她一起这么折腾——”
“你说,母皇是她害死的?”
“代祁泓她确实累垮了身子,但是仔细调养,还可以多活个几年,可是我们不能等了——”
“她是怎么做的?”
“有一次你去庙里求什么安神香——”老人瞧着她的脸色,玩味的笑了:“那香里加了一种催命的药。”
代君撷的指甲都嵌进了肉里,她闭上眼睛,努力的压制着内心里的痛楚,可是那眼泪却还是不听使唤的落下,她哽咽道:“她不止害死了母皇,还让母皇临死都认为,是我害死她的。”
“我们就是要让代祁泓绝望而死。”
“可是母皇那时的表情很安详。”代君撷被泪水模糊了双眼:“就像——就像是一个熟睡的孩子。”
“呵——”老人想象了一下:“也许我们却正好成全了她,她想过的,或许正是一种无忧无虑的生活,可是她姓代,这个姓氏逼的她必须去争取。”
“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叶落怀最信任的人,我说东,她不会指西,我说西,她不会指东,我养大了她,把我所有的都交给了她,把我所知道的也都告诉了她,到
了今日,她就像是我的孩子一样,我有时候甚至都会忘记,她原本的身份,可是她眼神里的仇恨却时刻提醒着我,我们的深仇大恨,提醒着我们,我们还有一段很艰难的路要走。”
“可是你却背叛了她,把她的目的告诉了我。”
“这不算背叛——”老人摇了摇头:“我从来没有忠于过她,我忠于的,只是我自己。”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老人站起身:“我本就是孤魂野鬼一个,我的目的——便是让代祁泓和她的女儿们,也都变成孤魂野鬼,哈哈——”她说完,打开门就这样出去了,只留下代君撷和甫仁一坐一站,许久,甫仁方才言道:“她已经走了。”代君撷知她所指是方才施暗器的人,站起身向门外走去:“给朕找辆马车,朕要去皇陵。”
“是。”
“母皇,你告诉撷儿,撷儿该怎么办?”代君撷在代祁泓的陵墓前,哭的一塌糊涂:“我真的不知道她是这种人,我真的不知道啊母皇——”
“母皇,你走的时候是不是很恨撷儿,撷儿也恨自己,也恨自己——”
“可是母皇,你原谅撷儿好不好,如果你原谅了撷儿,就告诉撷儿,我该怎么办?”
“您不要不说话啊母皇——”代君撷在这墓碑下哭的声嘶力竭,可是早就已经入土的人,却哪里还能再站出来指点她迷津?
她只能靠自己,也只有靠自己。
夜幕渐渐降临,代君撷终于止了哭声,她走到甫仁侍立的地方:“她在哪里?”
“姹紫嫣红阁,季东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那我们就去看看,这所谓的姹紫嫣红阁,究竟是真的姹紫嫣红,还是枯枝败叶、庸脂俗粉。”
“是。”
代君撷和甫仁、季东三人进了姹紫嫣红阁,立马就有一大群姑娘围了上来,甫仁和季东连忙挡在她的面前,面对着她们的一哄而上,两人也是难以招架,只好抽出宝剑来,寒光吓退了这一堆人,却没吓倒老鸨儿,她扭着细腰走了过来:“哟,三位是来找乐子还是来打架啊?”
“找人.”甫仁移动了一下脖子,被那群姑娘围着,导致她身体僵硬,直到现在还不敢消除戒备。
“找谁?”老鸨儿依旧满脸堆着笑。
代君撷走上前去一把推开了她:“我自会去找。”
她上了楼,一间间的把门踢开,面对那些尴尬的场面,她却没有丝毫的脸红心跳,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想,那就是找到她,然后杀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神秘人才是这篇文里,最腹黑的人\(^o^)/~
☆、说你爱我
“喝,喝——快来喝——”这是第几道门代君撷已经记不清了,她只是看到叶落怀怀里腿上坐着个姑娘,左右两边各一个,那坐在腿上的姑娘手拿酒壶,往她嘴里喂着,旁边的姑娘拿着水果点心,都等着喂她,而她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享受和奢靡,代君撷很难相信,已经到了这个地步的叶落怀,会真的经受得住不好好享用这些花花朵朵。
她走上前去,一把把桌布掀开,满桌的酒和点心便全部都落在了地上,噼里啪啦的响声吓得三个姑娘连忙从她旁边站起身,叶落怀眯着眼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