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撷了。
“皇上——您怎么就这么去了呀——”姬宁率先哭出声来,跪在棺木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不可谓不凄惨。
其他人也纷纷跪下,一齐哭了起来。
洛川眼里也含着泪花,她走近棺木,发现棺木已然被钉了钉子,她看向叶落怀:“去皇陵之前才可以封棺,为什么这么早就封棺?”
“这是撷儿的意思——”叶落怀泪落不止,刚出生的孩子似乎也知道了什么,哭的撕心裂肺,叶落怀把女儿递给旁边的乳娘:“带她下去,”乳娘走后,她方才回答道:“撷儿生前曾说,人死后容貌改变,是极为可怕的,所以她不希望她崩逝后,被人看到她的容颜,她希望在所有人的眼中,她仍然是最美貌的那个。”
“既如此——”洛川躬身:“国不可一日无君,不知皇夫如何打算?”
“唯今之计,只有让小公主即位,皇夫行皇父摄政之权。”姬宁抢先答道。
叶落怀看了看众人的脸色,最终的眼神停留在了洛川身上:“朝政之事,非同儿戏,军国政令,也不可交付到一个刚出生的孩子身上,我只是一个卑贱的商人,皇父摄政更是当不起,请众位去请阳平郡主吧,她乃是皇室贵胄,当得这个帝位,等小公主满月之后,我就带着她前去北郊为撷儿守陵,只要江山无碍,我想,撷儿她泉下有知,也瞑目了。”说着,又抹起了眼泪。
洛川听她说完,面有愧色,顿觉自己刚刚是小人之心了,她点点头:“臣也正有此意,这便去请阳平郡主。”说罢,走了出去。
姬宁目瞪口呆的看着叶落怀,这是唱的哪门子戏啊,不止要请阳平郡主,还要去北郊守陵,那她指使自己处心积虑的做这么多事,是疯了吗?她看了看楚誉,发现她低着头,毫无反应,便也只好继续跪着,但是心里,却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齐家用眼角的余光瞧了瞧离自己比较近的几个大臣,看到姬宁如临大敌的模样,微微的摇了摇头。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赐我动力哈哈,一没动力就会找各种借口不更文啊,比如头有点疼啊,比如天冷不想伸手啊,比如太晚了想睡觉觉了之类的,继续给我加动力吧,现在真的是需要每晚上码字,不然第二天就没文更了。
还有,那个连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给我打了负分的孩子,就是你,别看别人,三个z的睡觉君,你一定得补偿我,你说吧,你要怎么补偿我?
☆、败者为寇
代君撷抚摸着门上的朱漆,流光鲜丽,屋里的陈设她再熟悉不过,因为这里,是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眼神移到桌椅软榻之上,许多回忆涌进脑里。
“撷儿知道这里是哪儿吗?”叶落怀在门口站着,看着小莲扶着她坐上软榻。
“自然记得——”刚生产完的代君撷脸色有些苍白,她微笑着看着四周,一花一瓶都满载着她曾经的记忆:“这里是琼华殿,历朝的每一代君王最宠幸的妃子所居住的地方,是我母妃生前的住所,也是我未搬出宫时所住的地方,我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如今看来,也要在这里终老了。”
“记得你做帝姬时,时常一个人来这里,一坐就是一晌,我知道,你喜欢这个地方,所以我把你从宝菡宫移到了这里,我并不想伤害你,只要你乖乖的,哪里都不要去,就算你要出去,门口有侍卫把守你也出不去,女儿很好,你不需要担心,如果你有什么事,告诉门口的侍卫,我交待过,她们会向我禀报,我不会亏待你,除了不能出去,你做什么都可以,笔墨纸砚这里有,古书名画这里有,针线布匹也有,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不会阻拦,或者你不想做这些,那么,你想做什么,告诉我,我立刻吩咐人给你办。”
代君撷抬眼看着她,叶落怀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怜悯,顿时心慌起来:“你——你想要什么?”
“呵呵——”代君撷抚摸着软榻,脑海里浮现出小时候颜妃给她讲的一个故事:“我想要如外面的鸟儿一样,自由自在。”
“这不行!”
“我想要的只有这个!”
“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叶落怀不敢看她,便只好盯着她的鞋子:“我不可能让你出去。”
“你已经向外面宣布我的死亡了,我可以离开宫里,去到一个无人认识的地方,我不会揭发你,永远也不会——”
“那也不行!你是孩子的娘亲,也是我的女人,你只能在我身边,除了这里,你哪里都不能去。”
“叶落怀,我记得你说过,你很了解我的母皇,那么,你肯定知道,我的母妃因何被她宠幸,那么你就更应该知道,我的母妃一直很恨她,这恨,直到她薨逝的那一刻都不曾消减半分,我的双亲自我出生前,就相互仇视。而我的孩子,也将重蹈我的覆辙,她的双亲,也自她出生前,就相互仇视,明面上似一对神仙眷侣,暗地里却勾心斗角,恨不得你死我活——”
“我并不恨你——”叶落怀连连摇头:“我也不希望你死,我只希望你能在我身边,我只想抓住你,不让你逃走——”
“你会恨的,如果你不放我走,你终有一日会恨我的!”代君撷斩钉截铁的说道。
“你难道——不可能的,甫
仁现在被四处通缉,她如丧家之犬一样疲于奔命,她不可能还有力量与我抗衡,我有那么多人,这宫里的宫女已经全被我放出去了,换了一批新的,深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