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江兴倒是真没想到,这个时候文为民这么聪明。
他狠狠的看着他,说道,“为民,我不管你怎么想,但这件事情爸没有和你商量,而是让你就这么做。你好好听爸的话,以后出来依然荣发富贵享之不尽,如果你质疑和爸作对,爸也可以让你,什么都没有!”
文为民笑了一下。
这个时候,还威胁他。
他其实在他爸说让他抵罪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既定的事实,他根本就不能反抗。
只是听着他爸的语气,他又觉得疯了吃了些而已。
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文江兴松了一口大气,“你全部认罪就行了,所有的犯罪证据犯罪事实以及犯罪动机你都有。法院会完全接受你的犯罪,你放心,就算是你进监狱了,也不会让你在里面难过的,我知道打点。”
文为民又是点头。
除了点头,他还能做什么。
文江兴从监狱里面站起来,“你好好保重,有时间我再来看你。”
说着,就转身离开。
文为民看着自己父亲的背影。
他突然觉得,到这个地步,文家的辉煌,也不长了!
文江兴离开文为民的监狱,走向看守所的大厅时,就看到秦正箫突然出现。
两个人四目相对。
秦正箫主动开口道,“还劳驾了文部长亲自到这种地方来。”
“我来看看我儿子,有问题?”文部长脸色一沉,也没有因为秦正箫的身份,而给他极大的面子。
“文部长你应该知道,这是一个守纪律的地方。滥用执法,可是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文江兴冷哼,“既然如此,你就去告我,滥用执法吧!”
“文部长真的严重了,我的意思是,文部长大可以让人通知我一声,你想要去看看你儿子,我怎么会拦着你,也避免了你触犯到了法律的界限,让文部长自己为难了。”秦正箫说得好听。
文江兴依然脸色冷漠,“谢谢你的好心提醒。”
“文部长现在是打算离开了?”
“否则你以为我想要劫狱?”
“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我送你。”秦正箫说。
“不用了,你好好的审问我儿子吧,最好是做到公正公平,别让我看不起你。”
“当然,我代表着北夏国的公正和法律,自然不会徇私了去。”
文江兴当然知道他的讽刺。
冷着脸没有说话。
“哦对了,文部长。”秦正箫说,“你孙子文赟的事情……”
文江兴狠狠的看着秦正箫。
这种伤口,谁撕了他都会毛。
“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就是说,我已经立案让警察厅展开对那则视频的黑客进行追踪调查,有结果了,我会告诉文部长的。”
“哼!”文江兴甩了甩袖子,大步走了。
秦正箫看着文江兴的背影。
这只老狐狸,终于也体会到了被别人算计的滋味了。
秦正箫冷冷一笑,起身走进监狱,对着狱警说道,“带着文为民到拷问室,我马上对他进行审问。”
“是。”
……
文城私立医院。
陆漫漫和莫修远挤在一张床上。
莫修远身上有伤口,陆漫漫睡得小心翼翼。
她靠在他的肩头,好久没有如此心安。
莫修远就这么感受着陆漫漫的呼吸,轻轻的搭在他的颈脖处,有些瘙痒难耐。
两个人都很安静。
安静的在入睡。
静谧的房间,有些温情,就是这么不言而喻的流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留着浅灯的房间,突然响起了电话的声音。
陆漫漫在昏昏欲睡之中,突然吓了一大跳。
莫修远总觉得陆漫漫的一举一动,可爱到他真的很想将她揉碎在自己怀抱里,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美丽,就这么圈养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抿唇一笑。
笑着说,“电话响了。”
“我知道。”陆漫漫带着些起床气,“这么晚了,谁这么不知好歹。”
嘀咕着,还是拿起病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看接通,“秦先生。”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和一个不好的消息,你想要听哪个?”秦正箫难得这么幽默,尽管语气很严肃。
陆漫漫皱了皱眉头,“好消息。”
“好消息是,你丈夫莫修远的案件终于水落石出了,文家人承认了他们的犯罪事实,你丈夫被人诬陷一事儿,终于告一段落,再次让你丈夫,沉冤得雪!”
“坏消息是什么?”陆漫漫严肃的问道。并不觉得事情可以这么顺利。
“坏消息就是,承认这起事情的始作俑者是文为民,文家最无权无势最中庸最无用的人。”秦正箫一字一句,补充说明,“意味着,文江兴和文赟,毫无罪名!”
“什么!”陆漫漫有些激动。
莫修远看着她。
陆漫漫说,“不能往下查吗?文为民从来都是听文江兴的话,他连文赟都管不住,他怎么可能有能耐做这种事情!”
“但事实就是,所有的一切,人证物证动机方法各种可以定罪的条条款款,文为民都可以说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