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点着他胸前的扣子,从上到下,又缓缓点回来,不厌其烦。
无数个梦里,他身上的衬衣扣子全被我扯崩得到处都是。
它们落在木质地板上,弹跳着发出轻响。
“屋主也是你,对不对?”我用食指指腹轻轻点了点下巴上的那个凹槽,又被他缓缓握住,贴在温凉的嘴唇上。
我皱眉,鼻子一阵阵发酸,又忍了回去,手臂交叉在他颈后,吮吸他的嘴唇。
他捧着我的脸缓缓回应,滑腻的温凉紧贴着我的舌侧扫进口腔。
为什么是我?
我静静坐在门廊的秋千椅上,一遍遍想着。
这个问题早已想了无数遍。
果然,有些东西被下意识选择埋藏起来是有道理的。最后一层面纱被揭开的后遗症终于出现了------
浑身止不住的一阵阵发抖,还有些反胃。
那些不可名状的羞耻挤压着身周原本就狭小的私人空间,让人喘不过气......
却又无可奈何。
已经过去了不是吗?
可为什么还这么清晰?
她才五岁。
她的求助被亲近的人拒绝,这加剧了那样的羞耻。
她不顾所有人的训斥,见他一次打一次,有一次甚至踢碎了他的尾椎骨,最后被祖母赶出门,敕令不许再回去......
她恨不得杀了他。
她整日缩在自己房间的墙角里哭。
她因为揍肿男同学的脸几次差点被退学。
她就这么长大了......
我眨了眨模糊的眼睛,有湿凉的东西从脸颊滚下来。
深深吸气,因为有些哽咽而断断续续。我起身,缓了缓僵硬的四肢,回了房子。
恨吗?
不。
都过去了。
停留在过去总是个浪费现在美好时光愚蠢行为。
控制本能也是一件愚蠢的行为。
我低头笑。
自己总会搞砸快跟男孩子成就的好事,就像极度渴望一件东西,害怕得不到,想要抢占先机把他先毁了一样。
我没再去见他·rris,我的新心理医生。
最后那个温柔得似乎想要黏起破碎东西的吻让我明白,他知道了。
催眠过程中,对方问什么就会下意识回答什么。
虽然在整场治疗的印象中,我几乎没说话。
他的默认和熟悉的几乎做了无数次的亲昵动作也证实了,我猜的没错。
一直是他。
都是他。
脑海里映出最后一次见面结束关门的那刻。
缓缓合上的木板逐渐遮挡了那样出色的双眼......
就像一只高级食肉动物,即使猎物到嘴边,也想养一段时间的眼神,让人心慌又着迷。
习惯性的对着手头的工作嚼早餐。
我将第三个案发地点在地图上标记出来,盯了一会,又习惯性动手将几个点连起来。
是个三角形,等腰的。
侧头,拿起三明治咬了口嚼,又接着看那个刚刚作出的图形,下意识的越嚼越慢......
林德伍德,是这栋房子所在树林的名字。如果按地图的比例尺算,三角形的底边中心就是这栋房子的位置。
我不信邪的又计算着确认了下,皱着眉头在上面点出了那个位置。
这太巧了......
将三明治叼在嘴里,我又拿着尺子在上面比划,最后将那个顶点跟底边中心点连了起来......
回忆这几次发生的案件,想到魔鬼和人祭,按1:1.714的比例计算出了一个数字,又伸手在那条延长线上截取了三角形高与射线呈这个比例的数字。
1:1.714是十字架横梁和纵梁的比例......
短上梁指向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