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还不进去。”
“媳妇……”郎大待在原地,嘴里小声嗫嚅了句,却还是没有跟着进去,甘棠就转回了身,道:“你想说啥,说吧。”
郎大偷眼瞧了瞧,见媳妇没生气,才敢轻声说道:“媳妇,岳丈刚才出来过,他不让我进去,这会我如果进去了,他会不会生气,要是为这不把你许给咱们,那可咋好。”
亏他这时候还能想到她爹,甘棠瞧着他是又好笑又好气,不禁伸手在他脑门上戳了下,笑道:“有贼心没贼胆,亏你这样,还敢惦记着人家闺女。”
“媳妇,你别生气。”郎大还以为她生气了,忙声说道,双眼讨好地直看着她。
见他这样,甘棠再不逗他了,抿嘴笑着道:“行了,又没让你怎么样,只是借堆杂物的茅屋给你住一晚,爹不会怎么样的。”
见媳妇没生气,郎大松了口气,不过他还是觉得违背岳丈的意思不好,于是说道:“媳妇,还是算了吧,我在这边待一晚上也没啥,反正在山上,哪都睡过,也不差这一晚上,明儿一早,我就去求岳丈,也许明儿你就能跟我回去,那么我看一晚门也值了。”
甘棠见他执拗如此,再想想这节骨眼上,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也就遂了他的意,只吩咐了让他小心些,就转身关了门,往自个屋里去了。
她这边刚进屋子,那边东屋却开了门,周淮山从屋里出来,朝自个女儿的屋子瞧了眼,再扭头看向院门,嘴角不觉勾了起来,笑着摸了把下巴的胡渣,转身回屋睡下了。
翌日,刚刚鸡鸣时分,周淮山就起来了,收拾妥当后过去开了院门,门外的郎大警醒地跳了起来,见到周淮山,忙毕恭毕敬地唤道:“岳丈。”
周淮山没说啥,转身就往里走,郎大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忙从敞开的院门走了进来,跟在周淮山的身后进了东屋。
两人进了东屋后,周淮山就把门关了,之后两人在里面待了很久都没出来,谁也不知道谈了些什么。
甘棠开始并不知晓,还是周小菊早起准备去烧早饭,在院子里刚好瞧见这一幕,小丫头立马跑回了屋,把还在睡觉的她摇醒,叽叽呱呱地把这事告诉了她。
一听完这事,甘棠再无睡意,忙着就爬了起来,收拾洗漱之后,就跑到东屋门前,一时也不敢推进去,只能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可半晌只听到模糊的话音,连句完整的话都听不清楚。
甘棠很想推进门去,可又怕他们本来谈得好好的,见到她进去,老爹反而执拗起来,踌躇了半天,还是作罢,算了,反正听着里面也没啥大动静,应该是和平谈判,不至于动手,自己还是耐心等等吧。
就这么等啊等,从早上等到快近午,房门才打开,郎大跟着周淮山身后出来了。
一直等在院子里的甘棠忙跑了上去,也不敢明着问情况,只是唤了声:“爹。”之后就一直在给郎大打眼色,可惜他就是个呆子,根本不懂看人眼色,半晌也没懂媳妇猛眨眼是啥意思。
周淮山在旁看着有些好笑,面上却没显出来,只是说了句,“我们出去一趟。”之后,就大步往外走去,郎大瞧了眼媳妇后,也跟了上去。
额,怎么出去了?甘棠一时转不过弯来,爹这是啥意思,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呢?着急之下,她追了上去,嚷道:“爹,你带他出去做啥?”
周淮山停下了脚步,扭头看向她,突地笑道:“瞧你急的,怕爹对你夫婿不利嘛,真是女生外向,这句话说得一点都不错。放心好了,爹只是带他去镇上采办,要成亲,总得置办些东西吧。”
成……亲……
甘棠被这两字给震住了,这转变也太大了,完全出乎她的意料,郎大显然也不知情,听到这话,也傻住好一会,还来不及高兴,就被周淮山拖走了。
周淮山跨出院门后,才又喝道:“你和小菊一同剪些双囍贴上吧,你自个也打扮打扮,把你娘以前的嫁衣拿出来穿上,今晚就让你们成亲。”一番喝完后扭头就走了,郎大乐得差点飞天了,整个人晕乎乎地跟了上去。
甘棠这边也好不到哪去,整个人好比踩在棉花里,软绵绵的一点真实感都没有,周小菊则从傻愣住到欢呼跳跃,抱着她一个劲地笑,笑完就拉着她往屋里去,翻箱倒柜找出了娘穿过的红嫁衣,比了比身量,大小长短挺合适的,看来娘这身嫁衣留着还真派上大用场了。
甘棠好半天才缓过来,嘴角止不住地往上翘,同周小菊一起,忙东忙西布置开来,期间,周小桂也晃到屋外看了会,瞧着她们的乐样,很是看不过眼,不禁冷哼了一声,扭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