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刚刚响了,怎么睡到现在?”
“昨天通宵写论文,原本打算睡一觉之后晚上去机场接你的”,说完紧了紧怀里的人,声音糯糯的,“你还没说,怎么提前回来了,太想我了吗?”
梁觉筠:“是啊,想你了,想给你一个惊喜。怎么样?喜欢吗?”
夏奕诺狠狠点头:“非常喜欢!”
乖巧的模样让梁觉筠有种冲动,想要将夏小宝温柔豢养。
“累了吧,先去洗个澡睡一觉,我去给你做晚饭。”
“嗯。”梁觉筠起身,走向浴室。
夏奕诺侧卧在床上,故意嬉皮笑脸地说:“要不要我帮你洗呀?”
梁觉筠仰天长笑:“不需要!”
洗完澡之后,梁觉筠神清气爽,毫无睡意。夏奕诺在厨房准备晚饭,冰箱上贴了一个计时器,把厨房弄得跟实验室似的,一副“给我一个,我就能给你做一桌满汉全席”的架势。
梁觉筠站在厨房门口用毛巾擦头发,夏奕诺的电话响起,梁觉筠轻快似蝴蝶蹁跹,走近夏奕诺,替她划开屏幕锁,把手机递到大厨的耳边。
“喂,你好。”夏奕诺没有停下手上的活。
对方自报家门之后,夏奕诺语气淡了下去:“是你啊!”。
也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夏奕诺擦干双手,接过梁觉筠举在自己耳边的手机:“哦,那恭喜你了。”
“哦,这个恐怕我不能做主。”
“嗯。”
“我现在正在厨房不太方便接电话。”
“再见。”
挂掉电话,梁觉筠挑眉,夏奕诺解释道:“有一个大学同学,在做医药代表,说是年后要调到c城跑业务,想要我介绍他认识我妈。”
“那怎么了?”
“哎”,夏奕诺微微叹了一口气,“你可能不知道,每个行业总有一些投机取巧的人。比如说医药行业吧,医药代表和医院、医生之间的关系很微妙,有些医生和医药代表相互勾结,卖给病人一些价格高又没有必要的药,甚至,一些副作用比较大的药。”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妈在附医工作这么多年,也见识过一些这类事情,她是深恶痛绝的。大学时代,临床专业里是有不少同学认识我妈的,有些甚至大五实习的时候还成了她的学生。我这个同学,也是想找个路子吧,可惜他找错人了。”
“如果他卖的药的确好,自然有医院、有医生会用,不需要这样,是吗?”
“没错。况且,他的说话语气让我很不舒服。”
“明白了”,梁觉筠笑着用手里的毛巾圈住夏奕诺的脖子,“别为了这些事情不开心。”
夏奕诺顺势把梁觉筠拉进怀里:“倒没有不开心,怎么说呢,只是觉得这个同学大学的时候挺清高的一个人,现在怎么会变得如此……油滑……市侩……怕是之后还会有小麻烦。”
梁觉筠的头发还没有干,怕会沾湿夏奕诺的衣服,稍稍拉开两人的距离。夏奕诺捉起梁觉筠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一下,笑道:“当然了,师姐站在我面前,这般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我没有心思去想这等烦心事……”
有些事情就是食髓知味。尝到了甜头,便会一发不可收拾。人的劣根性之一就是贪婪,得不到的时候,想要得到,得到了,则想要更多。大多数时候,人们会用法律、道德和修养,去约束、禁锢自己,但若是从爱人身上得到想要的,便变得合情合理了。
作为一个在科研岗位战斗数年的女博士,查文献,找资料,学方法,做实验,家常便饭。你知道,有些知识,是不需要用到google学术或者ed来搜索的,百度一下,你就知道……你也知道,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没办法,有的人就是天生手比较灵巧……
一室缱绻,又是一场车轮战。
日子过得忙碌充实而温柔熨帖。
医学院的年会也紧锣密鼓地开始了,为了响应习大大厉行节约的号召,往年都是在校外举办的年会,今年就在学校自己的宾馆举办。第一天上午开幕式,请几个院士做大会报告,下午开始各大学科的分会场报告。梁觉筠的汇报安排在免疫分会场的第二场,夏奕诺悄悄进去听完,又悄悄退出。
离过年还有十天了,年会结束之后,小硕老博们也纷纷准备回家。梁觉筠的入室弟子,陈甸甸和刘峰,结束扫尾的工作,也回家了。梁觉筠准备在农历二十七回旧金山。麦世宁提议给梁老师践行,大家一起吃顿饭。夏奕诺说没问题啊,不就是吃顿饭吗。结果张季康提着大包小包,略显尴尬地出现在梁宅门口。
夏奕诺:“怎么就你一个人?麦麦呢?”
张季康:“麦麦去买锅了,叫我先送菜过来。修恒哥下班之后马上赶过来。”
夏奕诺:“你刚刚说,麦麦去买什么?”
张季康:“锅,烧火锅的那种,你看这大包小包的菜,就是我们的晚餐了。”
夏奕诺真是服了麦世宁。梁觉筠倒是兴致盎然:“冬天吃火锅再好不过了。”
等到麦世宁到了,夏奕诺嗔道:“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也只有你想得出来了。”
麦世宁大手一挥:“这算什么!之前沐沐是来过,但我们可是头一次来梁老师家,空着手多不好意思呀。是不是,嘿嘿!”
梁觉筠:“麦麦你真是太客气了。”
麦世宁:“应该的,应该的!”
梁觉筠在厨房忙活着洗菜择菜,夏奕诺想要帮忙,被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