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众人的,不是鲜花与欢呼,而压抑的昏暗,以及诡异的氛围。
一圈城卫军居然围在了传送点,打量贼匪一般盯紧了乍回的众人。
作为久经考验的“头面人物”,无论是军刀、玛雅等人,还是伊索一行,都觉察到了四周的异样。
而越过气度森严的看守者,伊索看到了阴影中亭亭而立、仿佛照亮一方的忒缇丝。
“咦,忒缇丝,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璃瑠座阁吗?”如今的伊索满怀感激,惊喜的招呼到。
忒缇丝也已经看到了回城的众人,轻快的走了过来,悠悠的说:“真是呢,这才回来,我还以为小狗想要违约呢。”
小狗?
伊索、军刀几个哭笑不得,却也投去了由衷的眼神。
玛雅虽然搞不清情况,凭着机敏与女性的直觉,同样将前后贯通,再看到忒缇丝不凡的气度以及在圣堂内的从容自若,隐隐猜到了什么,不禁又瞧了伊索几眼,眼神里愈加多了玩味。
斯嘉丽几女既带着谢意,又有些警惕的扫视着俩人,而伊索几个暂时没注意这些小九九,迫不及待的齐声追问到:“我的大祭司阁下,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整个加罗亚戒严了似的?”
“不是感觉,而是事实。”忒缇丝答道。
“什么?!”伊索几个异口同声的惊呼出口。
“不然你们以为我巴巴的从璃瑠座阁赶回来干什么?”忒缇丝扫视着附近一圈板着脸的士兵,嘴角翘起了一抹弧度,“幸好你们收拢了自己的手下,否则这会儿就该被请到公爵阁下的苦窑里。”
身处圣堂,本来就有些尴尬的城卫军士顿时撇开了脸,面部肌肉隐隐抽动。
既然圣堂不以为然,而新公爵猴急得不顾体统,答案似乎只有那么几个了。
“叛乱?哗变?”伊索脱口问到。
“嘻嘻,都不是。”忒缇丝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嬉笑道,“是你那位俏少爷了,他以公然结交菲利特南、阴谋夺权的罪名,带领vx联军血洗了尤金商会。事后得到知会的公爵大人还能怎么办?只好全城戒严,严查域外恐怖分子了。”
哈?!
如此突兀的转折瞬间令众人目瞪口呆,凯旋的喜悦一时丢得干干净净。
犹如一闷棒敲在头顶,伊索的脑袋更是嗡的一下,仿佛苦胆都碎了:卧了个大槽啊,当真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不愧是莫、大、少!
他咬牙切齿的恨恨着,抬眼瞧见忒缇丝戏谑的笑意,几乎当场咳血。
“笑毛笑?有什么好笑的?”他忿忿的嚷道,“这特么才不是我的神马少爷!”
“呵,那倒也是,人家才没把你放在眼里。”忒缇丝冷笑着,凌厉的目光直盯着,让伊索总觉着自个儿小了一圈。
忒缇丝随后则上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认真的说:“你看看你,不就是小小惊变么?人生路上大风大浪多了,都这种毛躁,未战就先输了。暴跳如雷于事无补、气急败坏也毫无用处,要学会处乱不惊!”
一席话立马让大伙儿平淡下来,伊索苦笑道:“见笑了,你又来教训我。”
“呐,难道我说错了?世界可不是以你为中心的,一点亏都吃不得,成什么大事?做人要有担当,小肚鸡肠害得是你自己。”忒缇丝语重心长的说,“咱俩有盟约,我才费心说两句,一般人我才懒得理。”
如果说起初的话还是金玉良言,这会儿听来可就有些古怪了——好在女团们心里都有数,勉强没爆发女难之灾,但旁人瞧来,依旧说不清的暧昧——感觉气氛要跑歪了,伊索赶紧接过话说:“多谢教诲。可如今这么一来,加罗亚岂不成了vx一家独大?你让‘誓约圣剑’怎么混啊?”
说着,伊索偷眼看向了军刀、棒棒几个。
之前在血河通讯不畅、战势紧迫,军刀他们没在意短讯,方才回来气氛不对,已然查看了消息,此刻两厢应证,一个个都不好了。
片刻间大起大落、局势陡转,或许担忧新盟友有什么多余的想法,面沉似水的军刀也偷眼看向了玛雅。
以玛雅哪能觉察不出其中的异样,她坦然迎着各异的眼神,轻笑到:“看来情形不妙啊,我这一注貌似一开始就下错了?”
军刀几个的脸色随即越发的难看了。
而不等他们辩解,玛雅又笑道:“不过呢,做风投嘛,看的是潜力,短期的热货我们是不炒的,要买就要买期货——是吧,大祭司尊座?”
言语间,她转向了忒缇丝,意有所指的问到。
“我不明白你有什么暗示。”忒缇丝斜了她一眼,冷冷的说,“不要把我跟你们天选者混为一谈。”
“请恕我的失礼。”玛雅猛一怔,脸上闪过一抹绯红,窘迫的回到,“抱歉,太过势利了。但我们公司总归要对得起股东,盈利才是目的——至少,我看好诸位的未来。”
“如果你不是想掩盖自己的决策失误的话,我愿意收回刚才的话。”忒缇丝略带讥嘲的回应,同时也对伊索、军刀几个说到,“你们确实不必太过看清自己。差距是有的,但你们还没有满盘皆输,不要忘了‘璃瑠座阁’,不要把你们的未来束缚在别人的眼光里。”
伊索眼睛一亮,终于想起了自己早已转移的重点,接着却又看向了军刀。
不待开口,军刀立马会意:“放心,我还不至于放不下主城这点儿基业,心若在、梦就在,只不过是从头再来嘛。唯一可惜的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