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到了情况,他现在只求能脱身回去他的宅第,保护齐真河及童瀞他们。
「我们,谈谈吧?!」很突然的,凤忍低低的询问嗓音扫向了凤泰,另一头的凤泰扬了扬眉,虽有些不置可否,但没有出口拒绝,还未开口说些什麽,倒是在他身旁坐卧著的凤老太爷已经是按奈不住的喊道:「忍儿,你造的杀孽还不够多吗?!还想要对泰儿做什麽??」
「不过是表兄弟俩叙个旧情,聊聊小话儿,太爷何必这麽心急?!看在外边人的眼底,还以为太爷要毁了诺言将您的位置改丢给凤泰呢?!」虽然不明白凤忍此时找上凤泰谈话的原因,但太爷的态度让宣昂整个老大不爽,如果不是顾虑凤忍的心情,他早就一枪送凤泰跟这个死老头上黄泉路了!
他可没有凤忍这麽多顾虑,必要时,他会替凤忍一把结果了这两个麻烦!
「太爷,没事的,只是聊聊而已,也许结果会有所不同,您放心好了,谈完了,我会再回来探望你的!」知道了老人的担心,凤泰拍了拍老人的手,要他安心似的沉声安抚道。
然后,随及放开了老人的手,转身大步往凤忍的方向走去,而凤忍也在凤泰刊始朝他走来时,不发一语转身往门口走去。
「凤忍,切记不能辜负你在你大伯临终前病褟上所做的保证与誓言!切记!」在说到“切记”的话尾时,老人的语调竟然带了一丝凄厉的高亢- -
而完全将外公的话都听入耳裡的凤忍,神色未变,脚步未停,很快的,他和凤泰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的消失在凤老爷的房间。
「是你吗?!真的是你吗?真!我还在做梦,对不对?!如果这真的是梦,那让我永远都在这样的梦境吧!」童瀞躺在床上,晶灿的大眼,开了又阖,閤了又开,流个不停的泪水让眼前的这一切更像是幻境。
童瀞甚至虚弱得爬不起来去拥抱齐真河,去藉著感应到丈夫还有热意的温度来证明这并非是梦境一场- -
像是要确定什麽衵的,再经过几番眨眼后,童瀞终于确认了自己脱离了那个让她生死都求不得的人间炼狱,但谁知道上天是不是又安排她掉进另一个痛苦煎熬的空虚天堂裡,她已经脆弱到再也无法承受任何打击,如果她见到的丈夫仍是虚影一场,那,就杀了她吧!
齐真河看著这麽脆弱无助的妻子,她话裡的悲恸几乎磨碎了他的心,总是灵动佈满生气的大眼已经空洞得抓不出一丝灵魂的气味,似乎已经先比他早一步化为烟尘消散在这人世间- -
齐真河看著看著,眼眶中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然后滴落在童瀞的脸庞,再沿著她的颊边往下流,在洁白的被单上映出一圈水痕,然后他扶起了她,两人在床铺上对坐著,接著齐真河小心的隔开了童瀞那已经隆起的肚子,然后给了她一个不轻不重力道适中的拥抱。
「瀞,不是梦,真得是我,表哥把你救回来了,从现在开始,我会在你身边,那裡都不去,我会用尽我的一切力量来保护你的,绝对不会再有任何人来分开我们的,相信我,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的!」
怀裡那因为拥抱而涌入的温暖,一下子就驱逐了她那段日子来的寒冷与不揩,童瀞近乎是贪婪的;激渴著的抓著闻著,她多麽害怕,若是放开这个温暖,她会再度堕入那些恶魔的魔掌裡,而像是要等到妻子的担忧不安完全消去般,即使童瀞的用力抓握已经使得齐真河的手臂出现一丝微微的痛感,但他却没对著妻子喊痛或是要妻子停手。
他只是更温柔的抱紧妻子,不停的抚摸著她背上的每一处肌肤,即使他的心脏已经开始出现一丝彻骨的刺痛,身上也开始莫名的出现如被火烧的灼热感,但他依旧没放开抱著童瀞的双手
他和她,在现在的此刻,只是一对希望时间能够永远静止的情深平凡的夫与妻而已!
上官开阳、上官隐月、雷御轩及白子辰此刻已经进入到凤泰的的宅所裡,他们四人,虽然全身光鲜亮丽,仪容整齐顺眼,但脸上的表情及手裡仍旧冒著微微烟尘味的灭音手枪可与外在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凤泰不但是个难缠的敌手,还是个心思缜密思绪灵快的对手,早在他们要踏入这个门口之前。长廊处、花园中及这屋子外圈的各种角落裡,至少已经横躺了七八十具的尸体,大部份都是被上官兄弟俩一枪正中额心或胸口处的毙掉,他们两兄弟几乎可说是心有灵犀似的杀人枪法,让其馀两个自幼养尊处优,枪杆儿对他们只是射击靶场的游戏武器的雷三少及白四少,可说是大大开了眼界。
「看不出你们俩跟凤忍宣昂那俩家伙的残忍度可有得比,杀人就跟呼吸般的自然,那以后我看不顺眼的人就可放心交给你们了!」在遍地尸体血味薰鼻的环境中,还能说出这番没头没脑的话儿的,大概只有一向没心没肝的雷御轩三少了!
上官开阳冷冷的巡视了四周,连屁都懒得回雷御轩一个,拜欲蛊所赐,他可以轻易的闻到童瀞的气味进而搜寻,在这裡,童瀞的气味更浓了,上官开阳几乎不用再费心特意留下这宅子的任何活口询问童瀞是否在此?!
一如凤忍的手下, 凤泰的手下他们对凤泰也是绝对的死忠,既然他敢前来凤泰的宅子裡抢人,便断然不会让这屋子的除了童瀞之外的人有机会逃生将这一切告知外界。
即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