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敬瞅瞅高汉阴沉的表情不由得一叹,“我本不想来,就是不想让你卷进这个肮脏的大漩涡里,也不希望因此影响到咱们之间的感情,可是你执意如此,难道这是天意吗?”
“你知道今天会有这样的结局?”高汉这下彻底暴发了,“你什么都知道,就是不告诉我,还当不当我是你男人?如果是就告诉一切,如果不是咱俩一拍两散!”
高汉的话象一把钢刀直插进了杨敬的胸膛,疼得她声泪俱下:“该让你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其他有些事我暂时不能告诉你,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我不能理解!我一直在尊重你,从来很少问及你不愿意说的。但你也知道我跟鬼隐门之间不合,有关鬼隐门的事儿对我来说都是事关重大的原则问题,我需要我的女人告诉我有关的一切。”
“碧鸡圣母不象胡浪鬼母那样好对付,我对鬼隐门知道的也不多,大部分还是通过跟寒星接触后知晓的,我都告诉你了。至于巍山鬼母的事儿和鬼隐门到底想干什么我也在查……”
高汉盯着哭述的杨敬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说道:“我留恋曾经跟你在一起的日子,但是现在在你的眼里我却看到了欺骗,你让我真的很失望。咱们分开吧,我不需要不跟我一条心的女人!”
“如果这是你的最终决定,那我如你所愿。”杨敬止住了哭泣,不舍地看着高汉说道,随后一扬手,把一张纸扔给了高汉,“上回去雪域,墨志子义父想让在南疆的墨者助我报仇,我不想让他们涉险,所以一直没跟你说。这是联系地址,希望对你有用。”
接过地址,高汉难堪地笑了笑,“以后照顾好自己,我们家乡有句话,意思是说不成眷属,亦是天涯知己。”
说完,高汉转身便走,走的相当决绝,心里却在对自己大骂:“老子才不要什么狗屁红颜知己,知道你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好说,等完事了我再好好收拾你个小妖精!”
直到看不见高汉了,杨敬才轻轻开口自语:“分开也好,相濡以沫,莫如相望于江湖……”
一个想知道,一个竭力地不想让他知道,这事就没法心平气和地沟通,此时的两人也不可能象以前一样开战,只能以同一种关爱对方的心理彼此伤害,也准备选择相同的方式帮助对方得以解脱,却不知会不会得到他们想要的结果。
胡浪山紧临木瓜岭,是一条小型山脉,走向与木瓜岭正好相反。
一山一岭,林深草密,雾气弥漫,高汉想要尽快赶到胡浪山去,从胡浪鬼母那里打探到相关消息,却被这不熟悉的一个个山沟沟成功阻碍了行程,一路向北可没少走冤枉路,直到发现大队昆明人走过的痕迹后才找到正确的方向,这时候已经比昆明人晚了两天。
“我擦,越急越慢。昆明人上胡浪山干什么?”
高汉又气又急,相当怀念现在已经初为鸟父的小金。有它在,这点路程也就是一振翅的事儿,自己就用不着攀山越岭地当猴子了。
气急败坏的高汉把满腔怨气全用来咀咒胡浪鬼母:“这两破地名取还挺科学,怀着个木瓜奶可不就得胡浪?都他娘的五六十岁了,还浪的人恨鬼愁,就不怕遭报应么?”
也许高汉的乌鸦嘴真的很灵验,胡浪鬼母确实很浪,也确实有一对硕大的木瓜奶。只不过现在的她已经被人碎尸万段,脑袋摆在石头上成了祭品。木瓜奶,再也浪不起来了。
不仅是她,寨子里守家的一百来个女人和孩子全死光了,而且被一把大火烧的踪迹全无,行凶者正是杨敬打发走的那些昆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