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诸木在外面一通喊,院子里面有人答话了,出来一个瘦小的汉子,这汉子长得很是猥琐,年纪在四十来岁的样子,衣着却非常的体面,穿绸裹缎,还穿着上好的小羊皮靴,从衣着上来看,他和住的这个宅子极是不相配!
这猥琐汉子名叫刘成将,是这一带的一个小地痞,不过他体力不行,没法用武力去敲诈商家,便只好在赌场当中混口饭吃,使出些手段骗骗肥羊,但因不是每只肥羊都是好惹的,所以他一直也没法有发大财,顶多也就是混个温饱而已!
刘成将打开院门,气道:“大白天的,你乱嚷嚷什么,快进来!”
白诸木见他穿得体面,大声道:“又穿上了你这身行头,你这是要出去骗谁?”
刘成将大怒,一把将白诸木扯进了院子,怒道:“你今天是怎么了,大喊大叫的想干什么!咦,你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东西,你是来给我送礼的吗?”
白诸木呸的一声,道:“我给你送个屁的礼物,这是你买的那条五步蛇,被别人给捡去了,然后跑到我那里进行敲诈,敲了我三十贯钱去,这三十贯钱,你得给我,都是你惹的祸!”
白诸木没有半分替刘成将隐瞒事情的心情,说话的声音很大,刘家的院门又破,根本隔不住音,这就使得张浩元和秦修明虽然没有走到近前,但把白诸木的话也都听了进去!
秦修明道:“看样子,白诸木很生气啊,象是要和刘成将打架一样!”
张浩元哼了两声,道:“生气生的过了头,看那个刘成将的样子,不过是个驴粪蛋子,表面光鲜罢了,哪可能真的赔他三十贯!”
秦修明挠了挠头,没怎么太明白,如果秦修明不是为了让刘成将赔钱,那么跑到这里来闹什么?
张浩元见他不解,便道:“这个白诸木好深的心思,他估计我们会跟着他,但他又不能表面上出卖刘成将,所以嘴上不说,但却主动跑到刘成将的家来,这样,我们以后再找麻烦,也不会找他的了!”
秦修明这才明白,不过,这个弯转得有点儿大,他一时之间有点接受不了,刚才还以为白诸木是个很忠诚,绝不出卖别人的好人,但现在却成了一个奸诈小人,他难免感到吃惊!
张浩元看着刘家的破院门,小声道:“那个白诸木可能猜到,我是官府中人了。嗯,有可能他把咱们都想成是官府里的人了,所以才会这样!”
秦修明咽下口唾沫,道:“那,那我们要不要进去把刘成将给抓了?”
张浩元道:“当然要,不过,现在只有咱俩,你不会害怕吧?”
秦修明一挺胸膛,道:“我祖上以军功起家,杀人无数,你却怕我连个毛贼都不敢抓,张兄是在侮辱我吗?”
“不是,我侮辱你干嘛,你长得又不好看!”张浩元一乐,又道:“那你从前门进去,我绕到后门,在后门堵刘成将,咱们现在就动手吧,杀刘成将一个措手不及!”
秦修明对于说他长得不好看,有点儿受伤,不过,好在他也不是靠长相吃饭的,他道:“好,那你去后院吧,我数一百个数,然后去踹门,你时间上够吗?”
张浩元笑道:“五十个数就行了!”他立即往刘家的后院跑去。
秦修明开始数起数来了,他还颇有些紧张,毕竟这算是他这辈子第一次动手抓人了!
院子里面,刘成将对白诸木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谁能捡了我的蛇去?捡了我的蛇,为什么要敲诈你!”
刘成将的脸色已经变了,脸色变得通红,情绪非常激动,看得出来,他是心里有事!
白诸木冷着脸,道:“你可是连累死我了,你看不住蛇,结果被别人捡去了,这可是五步蛇,咬了人会出人命的!”
他提起那个小竹篓,冲着刘成将晃了晃,表示那条五步蛇就在竹篓里面。
刘成将的看着竹篓,咽下一口吐沫,道:“谁捡到的蛇,为什么不来找我,却去找你,还要敲你三十贯钱,不会是官府的人吧,肯定不是吧?”
白诸木把竹篓塞给刘成将,说道:“别多说了,你快点给我三十贯,不能让我白受损失,我可是替你挡了灾的!”
刘成将却把竹篓又塞还给了白诸木,道:“这蛇我不要了,你把买蛇的钱退给我,还有你说的什么敲诈不敲诈的,一定是骗人的,我不信!”
白诸木大怒,一把扯住了刘成将的衣服领子,扯嗓门儿叫道:“什么,你竟然说我骗人,要不要咱们去街上,找人好好评评理!”
刘成将身体不如白诸木强壮,被白诸木扯住,几乎无法呼吸,他挣扎了几下,只好哀求道:“白兄弟,你先放开我,不就是三十贯么,我给,我给我还不行么!”
白诸木虽然表现激动,但他确实没有要把刘成将怎么样的想法,松开了刘成将,道:“你要是现在拿不出,过几天再给我也成,我总不好逼你太甚!”
刘成将一呆,对于白诸木的态度突然变化,他有点摸不到头脑,过几天再还?过了今天还指望大爷我还你钱?你又不是今天才认识我!
白诸木说完之后,不管刘成将怎么想,他转就走,就要出院门,似乎是非常着急地想要离开,连那个竹篓都扔到了地上,不去管那条五步蛇了,所幸竹篓的盖子挺紧的,没有摔开,要不然五步蛇非得爬出来不可!
可就在白诸木推门要出去的时候,刘家的破院门砰地一声巨响,被踹飞了,而飞起的门板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