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就在一起就好了。”
沈之禾轻抿了一下唇,沉默片刻,低声道:“那也得互相喜欢才能这样彼此折磨,否则便连这个都是奢望了。”
岑司祁有些无言以对,沈之禾说得并没有错,在感情不对等的时候,甜蜜也好失落也罢都只是单方面的独角戏,就如同他会为了霍隆庭随便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便控制不住地心潮起伏辗转反侧,而霍隆庭在他面前却永远都能做到泰然自若,只因为他确实稳操胜券,无论是金钱、地位,还是感情。
于是失眠的人变成了岑司祁,电影结束后沈之禾躺上床很快就睡了过去,岑司祁翻来覆去却没了睡意,他不断划拨着手里的电话,到底按捺不住,鬼使神差间拨出了霍隆庭的电话号码。
响了好几声才有人接起,霍隆庭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一丝醉酒后的慵懒传来,问他:“有事?”
背景音很喧嚣,震天响的音乐声中夹杂着许许多多的笑声闹声,以及霍隆庭身边黏黏糊糊喊他的声音:“霍先生再把这杯也喝了嘛。”
岑司祁的心跳陡然加快,几乎是下意识地点击了挂断电话。
霍隆庭蹙着眉晃了晃已经被挂断了的手机,不耐烦地推开了几乎要黏到自己身上来的小男生:“离我远点。”
小男生泫然欲泣,画着妖冶眼线的双眼里蒙上了雾气,慌张地道歉:“对不起霍先生,对不起……”
霍隆庭没有再理他,身边的朋友笑嘻嘻地凑过来问他:“怎么?不高兴啊?这个看不上?”
霍隆庭冷眼看向对方:“你要给我拉皮条?”
“说得那么难听干嘛,这不是看你上次带了个男孩来,以为你真好上这口了,特地给你留着的,干净得很,还是个雏。”
“没兴趣。”
霍隆庭猛灌了一口酒,他说没兴趣就是真的没兴趣,这种浓妆艳抹矫揉造作的小男生确实勾不起他一丝一毫的兴趣,即使这会儿他已经有些喝高了,闭上眼睛脑子里浮现的却都只有岑司祁白皙细嫩的皮肉和他在自己身下拼命隐忍时那个叫他又爱又怜的神态。
别的那些个庸脂俗粉,哪里比得上岑司祁的一丝一毫?
搁下酒杯,霍隆庭站起身,随便招呼了一声,转身离开。
半梦半醒间接到霍隆庭打回来的电话,岑司祁吓了一跳,不想吵醒了寝室里的其他人,他蹑手蹑脚地爬下床,走到阳台上去带上了玻璃门,才按下了接听。
“霍先生……”
“刚才为什么挂我电话?”
霍隆庭的声音依旧是不清醒的,此刻他躺在车子后座椅里,看着车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光一再倒退,怎么都提不起劲来,听到岑司祁的声音才勉强痛快了一些。
“我以为霍先生有事,怕打扰到你了,抱歉。”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啊,还敢挂我电话了?”
虽然听起来像是在教训人,霍隆庭的声音里却是带着笑的,岑司祁暗暗松了一口气,关心问道:“霍先生你喝了很多酒吗?现在还在外面吗?”
“在车上,是喝了不少。”
“那回去早点休息。”
“你不在我睡不着,你来陪我。”霍隆庭霸道得理直气壮。
“现在都快两点了,靠近宿舍楼这边的校门早就关了……”
“你到门口来,我有办法让你出来。”
岑司祁很无奈,但霍隆庭的话是容不得他反对的,他只能顺着他哄着他,去换了衣服出了宿舍。
霍隆庭大概是叫他的司机给校门口值班的保安塞了条烟说了几句好话,对方当真给岑司祁开了一扇小门放了他出去,岑司祁一坐进车里,立刻就被霍隆庭给揽进了怀里,霍隆庭整个人缠在他身上,压着他的背,得意地笑了一声。
岑司祁闻到满车子的酒味,不敢与醉鬼计较,只是小声嘟囔了一句:“这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霍隆庭的嘴唇在他的耳后、颈侧胡乱蹭着,下巴上冒了头的胡渣蹭得他有些痒,岑司祁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低声提醒他:“霍先生,这是在车上。”
霍隆庭在他耳边轻笑:“车上怎么了?”
岑司祁尴尬得说不出话来,开车的司机目不斜视,却只当自己不存在。
回到锦江花园把醉鬼弄上床已经快到三点,岑司祁去拿了热毛巾来趴在床上小心翼翼地帮霍隆庭擦脸,没几下便被霍隆庭握住了手拉进怀里,抱着他翻过身去便是痴缠的一个深吻。
在岑司祁已经呼吸不稳等着更进一步时,霍隆庭却放过了他,只是侧着身双手拥着他的腰把他钳制在自己怀里,眯着眼睛与他小声聊起了天:“你下午给我发消息说你的参赛作品已经提交了?”
“嗯,本来还想给霍先生看一眼的,我拍了照。”下午作品提交后他就给霍隆庭发了短信,只是霍隆庭一直没回,他也就没有再多提。
“明天看吧,”霍隆庭紧紧拥着他,“你要是真能拿奖,我送份礼物给你,想要什么你自己选。”
岑司祁贴在霍隆庭怀里摇了摇头:“什么都不要。”
“真的什么都不要?”
“嗯。”我要你就够了。
“傻样,”霍隆庭在他头顶的发璇上亲了亲,呢喃道,“没见过你这么傻的。”
“就算拿了奖那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嘛,还有学长和我室友呢。”
“自从你跟那什么学长一起组队参加这个比赛,你知道你在我面前提过多少次他吗?”霍隆庭抬手捏了捏岑司祁的下巴,“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