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刀相比的锋利程度,不仅如此,这样的反应也同样让她生出了一个有些不妙的猜测。
“你、你你你你是那个吗?”
立场完全颠倒过来,她本想尽可能镇定地问出这句话,可语气里的哆哆嗦嗦却暴露了个一点儿不剩。
“嗯?”髭切好脾气地反问,“哪个?”
“就是斩妖刀啊?!”
裂口女恨不得回到几分钟前拽住自己的衣领子给她扇上几耳光,她都顾不上去记仇那个害她灵力严重亏耗以至于无法感知到对方本质的小鬼了,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从这家伙面前逃开。她为什么会脑子糊涂到去主动招惹这么个危险人物,是嫌自己死得还不够快吗?!
“以前是做过类似的事,所以也落了个名头呢。”
髭切复又笑眯眯道。
“——所以现在,到鬼退治的时间了。”
“等等等等,”裂口女惊恐地后退,“有事情好商量——”
意识到对面的斩妖刀根本没有商量余地的瞬间,她本能地向后一闪身。刀光从眼前闪过,跟“当啷”一声落地的剪刀一起的,是她格挡在面前的右臂。
不用管了。
裂口女咬牙看了眼留在地上的胳膊,毫不留恋地拔腿就跑。髭切一挑眉,等他想要快步追上赶到拐弯处,眼前早已不见了人影。
“……哦呀?”
*
“也就是说,”第二天的早餐桌上,鲶尾好奇道,“髭切先生没追上吗?”
“嗯。”
髭切的脸上不见任何懊恼,“那种速度对我还是有点勉强啊。”
原本因为难得睡了个安稳觉而暗自雀跃的笑面青江听到这里,想到自己可见的未来,又忍不住担忧地盯着眼前的厚蛋烧。
跟他隔了个座位的乱隐约听他喃喃了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忍不住疑惑地跟后藤咬耳朵,“青江先生是说什么?”
“大概是说为什么机动和侦查不能兼得吧。”后藤同情道,“感觉青江先生快要看破红尘了。”
“没关系!”
膝丸如是声称。
“兄长已经斩掉了她的右手,以后应该威胁不会太大了。”
“右手……”一期一振思索了片刻,“如果我没记错,髭切殿以前也有类似的逸闻吧?”
“所以一度被称为‘鬼切’呢。”髭切笑道。
这样的名号再配上这样的笑容,联想到他是怎样眼都不眨地斩下鬼怪的手腕,众位付丧神的视线不免游移起来。
这时开口的反倒是慢了一拍的不动行光。
“嗝,”他问,“是我见到的那个女人吗?”
……还真是。
想起不动行光曾经描述过的神秘女人,付丧神们震惊地发现这完全贴合得上髭切的说法。不过,这其中也有人注意的重点不在这上。
“主人不是说,”烛台切低声问长谷部,“要暂时禁酒吗?”
“之前是这样。”
长谷部回答道。
“但这两天他闹着要喝酒,限制放松了一些。反正他自己也不敢多喝,白天喝一点,等到晚上酒就醒了。”
就他回答时的表现,他显然对此颇不赞同。
烛台切忍不住笑道:“长谷部君还真是爱操心啊。”
“不,”长谷部有些僵硬,“至少在这方面完全没有。”
“但是那个时候,最先到的是长谷部君吧?”
“这只是为了帮主人分忧。”
他坚持道:“不然我是不会那么做的。”
“是是。”
……这种姑且相信一下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还不等长谷部就此发难,烛台切十分及时地将话题引向长谷部在意的方向。
“髭切殿砍下的那只手,是呈交给主人了吗?”
“啊,没错。”
一早就到审神者那里汇报过工作进度的长谷部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我去的时候,那两位正好说巡逻了一整夜,等吃过早饭后想去休息,在那之前就把东西交上来。不过,那只手——”
——这断手果然很奇怪。
堀口千里盯着空无一物的桌面,想道。
不知是不是因为主人本身不是活物,断面没有任何血迹。而在她试着触碰后,不同于迄今为止直接接触的其他鬼怪,脱离了本体的断手直接化成了片片光点。
她没有亲眼看过石切丸当初驱魔时的情形,但就这感觉而言,堀口千里知道这是又一次灵力上的回归——尽管她到现在还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个运作原理。
审神者间没有这个先例,她拿去问狐之助也问不出结果。
如果能找到个知道得更多些的家伙就好了。
她想。
*
有裂口女的例子在前,本丸内一致决定还是暂时先由源氏兄弟来承担巡夜的任务。但不同于前一天的共同巡逻,为了更节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