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北藤攥了攥拳,冷嗤一声,转身要走。
萧唯叫住他,目光落在他手里透明袋子里的小蓝盒子,那玩意她不可能不认识,心里微震,“你真跟她在一起了?”
方北藤停下脚步,脸色十分不耐,“难不成还跟你?”
萧唯脸色受伤失望,“我的意思,妈是不会同意的。”
方北藤头也不回走了,“你妈又不是我妈,关我屁事。”
萧唯盯着他的背影,关心他耳朵的话还没问出口。
柳南烟坐在沙发上,正在解方北藤的手机密码,随便试了两个她自己常用的密码,都不对。
第三次她把自己的生日密码输入,界面一转,解开了。
方北藤在门口敲门,柳南烟听到动静,起身去开门。
四目相对,方北藤的脸色不是很好看。
柳南烟给他让开路,没反应过来,“怎么了?”
方北藤没理她,把手中的商品袋放在玄关柜上,绕过她径直走进卧室,把卧室的窗户关严,拉着行李箱出来。
“你干什么?”
方北藤把家里的空调关掉,说,“家里有点事,回宁城。”
“啊?那我呢?”
方北藤拉着她一起往外走,“一起,你回杭城我回宁城。”
定的飞机是两个小时之后,方北藤陪着她下楼收拾行李,“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你回家,我处理完去接你。”
柳南烟看着他把自己的行李箱扣好,问,“家里怎么了?”
方北藤脸色淡淡的,没有想要回答的yù_wàng,过了好一会,柳南烟都没等到他的回答。
飞机是从北城飞往杭城,方北藤说先把她安全送回家。
方北藤的耳朵没有想象中的坚强,刚做完手术,耳膜是最脆弱的时候,起飞前飞机马达和液压泵的噪音声很大,他耳朵承受的负荷,脑袋快要爆炸一般,耳朵暂时失聪。
两个人一直在沉默,坐在窗边的柳南烟扭过头看他,发现这人微闭着双眼,脸色苍白,额头上有密汗,状态很不好。
她心里一咯噔,立刻晃了晃他的手,“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你有没有事?”
方北藤的身体感觉到晃动,意识回笼,他睁开双眼,对上了柳南烟紧张的眼睛。
“我没事。”
“你出汗了!是耳朵不舒服吗?”
方北藤摇摇头,按住她的身体,“你坐好。”
他抬手,问空乘人员要了一杯水,柳南烟盯着他微微在颤抖的手,见他从裤兜里摸出了一个白色的药瓶,隐约觉得这个药瓶有些眼熟,她见过,但上面没有包装。
方北藤把水送到嘴边,药咽下去。
飞机渐渐上升到万米高空,机舱内的噪音渐渐降下来,方北藤的脸色缓和了不少。
“你还好吗?”
“我没事。”
“你刚吃的到底是什么药?”柳南烟问。
“治耳鸣的。”
“真的吗?”柳南烟预感他在撒谎。
方北藤他有些累,重新闭上双眼,靠在座椅上假寐,并没有回答她。
柳南烟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见他一直没反应,她没再吱声,扭过头看向窗外。
飞机两个小时以后将要落地,遇到气流,飞机在降落前颠簸,将方北藤晃醒。
柳南烟正抱着平板电脑看电影。
方北藤瞥了一眼,是部丧尸片,方北藤揉揉脖子,“到了?”
身边的人没说话。
舱门打开,乘客有序下机,方北藤站起来,把她的包拿出来,弯下腰拽了拽她的袖口,“起来了,该下机了。”
柳南烟站起来,跟着他往下走。
一直到拿完行李,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沉默的有些诡异,谁也没再说话,方北藤明显有些心不在焉,柳南烟也在频繁的走神。
打车到她家楼下,方北藤裤兜里的手机一直在响,他低头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挂断,若无其事的帮她拎着行李箱上楼,走到家门口,方北藤没敲门,把箱子推给她,“到家了,你进去吧,我先回宁城了,有事打电话。”
柳南烟低着头,没应声。
方北藤裤兜里手机又开始震动,他没什么反应,点点头,“走了。”
柳南烟敲开门,开门的是那个女人。
“南烟?你怎么回来了?”女人惊讶道。
柳南烟没给她一个正眼,把箱子提了进去,在家里没去上班的柳青山听到动静,从书房走了出来。
“不是回北城了?”
柳南烟淡淡道:“北城雾霾大,回来养病。”
方北藤连夜打车到宁城精神病医院。
远远就看到有人在病房门口等着他。
“什么情况?”
“下午打了镇定剂,睡了好一会。”
“我进去看看。”
“那你小心点。”
方北藤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