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也是花样百出,其中不乏有水分有黑幕的,两个人琢磨了大半个月都没下定决心到底去干什么,干脆就厚着脸皮过来求教了。
“我们俩人寻思着,基本上也就是架桥修路盖学校弄养老院啥的,可这些事儿弄起来也有点棘手,就怕弄了一个地方,其他地方有意见,说我们故意炒作。我们俩虽然不要求什么回报,可也挺恶心这种做好事反惹一身骚的。”姜老板挠着头说,“您是有见识的高人,能不能费心替我们合计合计,看出我们俩的生辰八字生平事迹的干点什么比较好?”
井溶听完之后就乐了,知道这俩人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做慈善这种事情基本上就凭真心实意,除非是平地起高楼,或者针对特定的资助对象,不然跟生辰八字真没什么关联!这明显不是他的专长呀。
倒是秦峦听后沉默半晌,忽然开口问道,“我记得二位的老家是著名的革命故乡之一来着?好像有不少老兵?”
姜老板连连点头,姜太太说起来也是十分唏嘘,“可不是咋的?当时我家斜对门那院,她家男的长辈基本上都是,伤的伤残的残,哎对了!”
她猛地一拍巴掌,“有主意了。”
最近几年新闻上也常常有相关报道,许多当年曾抛头颅洒热血的将士们虽然活了下来,但相当一部分人,尤其是没有官衔的基层士兵生活相当穷困潦倒。
非常多的人因为终身的伤痛丧失劳动能力,如今年纪又大了,并且因为种种原因没办法领到足够生活的补贴,生存环境非常恶劣,甚至基本温饱都成问题。
姜太太的意思是在全国范围内开办几家专门针对革命老兵的养老机构,包吃包住包医疗,全免费,只要提供有效证明就可以入住。
大家听了都说好。
秦峦笑着说:“就是这个主意。华国讲究落叶归根,如果你们随便找点什么事做了,到时候难免有人说酸话,问你们为什么不替自己的老家着想,倒不如就弄这个。既是你们家乡的特色,又能够很大程度上填补国内的空白,回头也很有利于你们的企业形象。”
姜老板还挺不好意思的,憨笑道:“我们也没想那么多,就是经过上回的事情吧,觉得这些钱光攥在自己这里有些烧手,做点儿好事儿也踏实。”
井溶点点头,对他们的评价更高了。
现在社会做慈善的人有很多,但真正不求回报的少之又少,正因为这对夫妻的思想如此简单纯朴,所以才显得尤为难能可贵。
顾陌城也说:“这一块确实是一个空白,那些人年轻的时候付出那么大的牺牲,有级别有职称的还好,好歹有退休金和待遇,但是绝大部人要么只能靠救济金过活,要么连那几百块都没有,再没个亲人,真的非常艰难。”
说起来真的非常讽刺,那些人早年奉献了他们所能奉献的一切,可如今却连基本生活都保障不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些人往往都十分自尊自重,如果单纯弄个免费的养老机构,他们未必肯去占这个便宜。
所以,到底该如何平衡两者之间的关系才是最要紧的。
井溶想了一下,倒是想起来一个事儿,“这件事回头我们也一块商量一下,因为我们这边也经常捐款,到时候看如果可行的话,可以一起做。”
本来他们门派的规矩就是赚取的收入一半捐出去,要是能有个由信得过的人经营的慈善机构,自然是比去外面找地方捐来的实际。
姜老板本来就想跟他们保持长期稳定的联系,只是苦于没有机会不好开口,听了这话简直要笑开花,当即决定把这件事当成头等大事来办,又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带着媳妇匆匆离去,两个虎背熊腰的背影中都透出洋洋喜气和满满的干劲。
送他们走了之后,师徒三人对视一眼,“这两口子人不错。”
光井溶一个人一年就能捐出去几千万,如今再加上一个敛财能力甚至还在他之上的小师妹,两人每年光往外送的资金都是个天文数字!也确实需要一个长期稳定的捐款途径了。不然理财师光给他们找地儿扔钱都够累的,要么打一枪换一个地方,要么就很容易被人当成冤大头,到头来钱没少捐,可真正的利用率谁也不敢保证。
顾陌城说:“要是能弄起来就好了,咱们的钱也有个放心的去处,到时候我也可以定期过去帮他们检查身体。”
三个人说了几句就兴冲冲奔后厨去收拾海鲜去了。
大闸蟹清蒸鲜甜美味,虾红烧油焖滋味醇厚,扇贝碳烤,弄点儿蒜末、粉丝堆里面,挤点柠檬汁,美!雪白贝肉柔韧弹牙,劲道!
崇义是第二天一大早过来的,为了表示郑重,来之前他还特意去做了个发型,看上去更加低调沉稳了。
然后一开门,他就觉得自己一颗老父亲的心脏被狠狠掐了一把。
这俩孩子……是拉着手过来迎接的。
崇义的视线不受控制的往那边飘,又有点看井溶不顺眼的意思了。
这光明正大的,是故意刺激我还是怎么的?简直太嚣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