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先生脸色就有些微妙,就听井溶又道,“不过,谢先生与家师颇有渊源,如果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恐怕不太方便吧,我们回去也不好交代。”
说完,他竟然还冲周先生笑了笑。
老实说,他长的很好看,气质又出众,这么温温润润的一笑当真应了君子如玉,真的非常赏心悦目。
但周先生此刻却起不来一点儿欣赏和赞美的心思。
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承受三重压力的他脸色更难看了,“井先生说笑了,像谢先生那样的能人可能不会有事的。不过话说在头里,当初签订合同的时候,谢先生本人已经充分知晓了此行可能存在的危险性,作为一个经验丰富的探险者,他既然拿了定金,就肯定会承担一切可能发生的后果。”
井溶也不跟他争论,只是继续微笑,“哦,那些我不清楚,不过这次既然是我们三个人来的,自然也要三个人回去,不然我恐怕只好跟贵老板聊聊人生。”
周先生的眉头皱的几乎刻成一个川字,到底没再说什么。
之前就听说这位井大师脾气大的很,自有一套行事准则,翻脸无情。之前他还觉得这人跟传闻十分不同,温文尔雅颇为和气,但现在看来,果然是无风不起浪。
像这种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买卖本就风险极大,朝不保夕,生死由命,不然谁这么傻付你这么多钱?
可他现在却撂了狠话,根本就是强人所难嘛!
他谢广平拿了定金进去了,死活不由人,谁做的了主?
听那个意思,如果谢广平真完了,难不成井溶就要对付他们家老板?这未免就特么的太不讲理了吧?
可这些人的手段出神入化,防不胜防,如果真的惹恼了……旁的不说,偷偷给改个风水都能让人家破人亡!谁敢惹?
而且这一次也确实是他们理亏,这井溶,还真是……
想到这里,周先生努力心平气和的跟井溶说:“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容我跟老板汇报一下。”
井溶点点头,“那是自然,我也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请便。”
周先生如同吞了一只苍蝇,心道您还不算不讲理呐?就差直接跳到台面上威胁了!
刚回到营地就有人过来跟周先生汇报,开口之前还看了看井溶,周先生立刻道:“井先生不是外人,有话直说。”
那人也不犹豫,马上道:“刚才我们查了监控,发现昨天深夜丘组长和三名员工曾经出过营地,过了将近七十分钟才回来,而且并非原路返回,几个人的神色好像有些慌张。”
周先生说:“马上把人带过来!”
那人道:“已经派人去叫了。”
“井大师,”周先生这会儿也是见缝插针的弥补,赶紧发出邀请,“您看要不要亲自问?”
“那怎么好,”井溶很自然的推辞道,“毕竟涉及到你们的商业机密,我一个外人反客为主实在不美。”
其实周先生本来也只是客气,听他这么说就在心里暗自庆幸,谁知井溶又突然说:“不过既然周先生盛情相邀,那我也不好推辞太过,就旁观吧。”
周先生:“……”
丘组长和两位附庸已经被带了过来,谄媚男左右看了几眼,先装无辜,等看了录像后发现狡辩无用,就又立刻开始喊起冤来,变脸速度之快令人震惊。
“她逼我们的,说不去的话就要给我们穿小鞋,”他立刻指着丘组长喊,好像一点都不记得自己不久之前才想尽办法妄图巴结对方,“我们上有老下有小的,出来挣份钱不容易,真的不敢反抗呀!”
他涨红了一张胖脸,额头上也渗出汗来,委屈巴巴的模样活像一个被逼良为娼的无辜少女。
“对了,”他又主动举报说,“当时我们一共四个人去的,还有一个小宫!”
不要说丘组长,就连另外一个女同事也被他厚颜无耻的嘴脸给惊呆了,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井溶和顾陌城也觉得大开眼界,周先生更是羞愤交加,羞的是这种自家公司的龌龊就这么被摆到外人面前;气的是自己手里竟然真带了这样不知轻重的白痴。
哪怕外面再凶险,也比不上自家人釜底抽薪挖墙脚呀!
丘组长倒是自始至终的硬气,充满怨恨的瞪了井溶和顾陌城一眼之后,理直气壮的说:“周经理,我们到底犯了什么错?”
周经理黑着脸反问:“监控视频摆在这里,证据确凿,你难道还想狡辩吗?犯了什么错,你自己不清楚吗?”
“我还真不清楚,”丘组长面不改色的说,“难道我们组员晚上出去散步,顺便清理了一下胡乱堆砌的石头这样也违法吗?那不如你直接起诉我们好吧,如何法律判决我们有罪,我们认栽,如果没有我们也必然要讨回公道的。”
她就是认定了法律不可能保护什么阴阳八卦的鬼话,所以自始至终都肆无忌惮。
周先生能做上经理的职位,自然也不是什么容易打发的人,听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