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去开了门,一个士兵腰间佩着刀走进来,一边还问道:“你们家最近没有住进来什么怪人吧!”
士兵左右张望,却视桌子上的三人如无物,眼光从不在他们身上停留。
年轻男人摇摇头,憨厚老实地说:“没有,当然没有!”
士兵还在屋子里转悠,桌子上的耄耋老者不去管他,接着刚刚的话说:“我怎么知道那三个混混这么不靠谱,为了让他们早点通过试炼,成为预备人选,我连手上仅有的三个荒人印都给了他们,结果这样他们都没被派到这里来!”
通过三岛试炼的人会成为候补监守,哪里出现空缺就去哪里,老者本来打的主意就是让金光三兄弟在两个月内通过试炼,成为修补,他这边再在差不多的时间暗杀监守,这样被派过来的必定是金光三兄弟之一。
谁曾想派过来的居然是陈听尘!
老人明明说话了,士兵也仿佛没听到一样,在屋子里转悠了一圈,确认没有异常之后就出去了。
浑然不知最大的异常就在他的眼皮底下。
年轻女人看着士兵出去,撇撇嘴道:“这个监守还想让我们无处可住,想得也太美了,就这么一个炼气不到的家伙,一个无影幻阵都可以对付!”
得益于陈听尘昨天晚上的手段,今天的搜查异常顺利,事实上鲁木城里大多数人对于搜查并无什么异议,他们对此根本就是无所谓的态度,难办的只是那些刺头和盘踞鲁木城的世家。
刺头昨天陈听尘已经杀了一个抗令的,剩下的也不想真触了这个新监守的眉头,他们到底是在人家的地盘上,陈听尘已经摆出抗令者杀的态度来了。
他们要是想用更强硬的态度还击,那就只能去杀了陈听尘,然后被刑部甚至是文竹宗追杀到死。
他们只是刺头,他们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这么做!
那剩下的路自然就只能配合搜查了,所以这一天下来,搜查都异常地顺利。
到了晚上,搜查结束之时,人们才发现,陈听尘说的全城搜查,好像可以进行下去?
三大家族居然不出来阻碍,任由监守府在刷存在感!
金家。
金家老太爷的二子金瓦走进金并的书房,只见他大哥正在伏案疾书。
“你来了。”
金并头也不抬,只凭脚步声就知道来的人是他二弟金瓦,金家现在的二把手。
“大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那个陈听尘说他要让整个鲁木城都听他的!”金瓦问。
昨天陈听尘杀李禁的消息刚传出来,天听组就来汇报了,结果就漏掉了陈听尘后来的那一段话!
金并继续写,一直等到写完了,才说:“怎么办?这封书就能让他自乱阵脚!”
金并语气不屑,一个赤手空拳的小娃娃还想跟他们这些手握利器的大人斗?
“你把这封信给管家,让他送到监守府去,”金并把信装进信封递给金瓦,又说:“不要加封条,就说我忘了!”
“好。”
一封信很快就被连夜送到监守府,再送到陈听尘手上。
陈听尘从应永丰手上接过这封信的时候,发现居然没贴封条,轻笑道:“有多少人知道这封信上的内容了?”
应永丰低着头,吞吞吐吐地说:“怎么有人敢看监守您的信!”
陈听尘又不是三岁小孩,才不信他说的,“这封信没贴封条,又是大金主金家送来的,恐怕信上的内容我是全府最后一个知道的吧!”
应永丰这才硬着头皮坦白道:“卑职确实在路上听到几个人在讨论信上的内容。”
他实在不敢想眼前这个才来了三天就杀了两个人的监守,在听到有人偷看他的信件之后会是个什么反应!
全部杀了?
陈听尘把信件往桌上一扔,摇摇头说道:“所以你们啊,总是看着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你来给我说说信上的内容。”
应永丰应声就开始说:“金家的主事人金并说他们最近的生意不好,又刚好遇到有人贪污,帐目混乱,所以不能统计出上一个月究竟有没有赚钱,赚了多少,无法交上灵税。”
陈听尘一句总结下来:“所以他们这是不交税的意思了?”
“我想是吧!”
陈听尘怒极反笑,“很好很好,他们不交,那老子自己去收,帐目不清,那我就带人去帮他们算!”
应永丰大惊失色说:“大人,这样会很危险的!”
陈听尘满不在乎地甩甩手说:“没事,总不能让你们连口汤都喝不上!你出去给我告诉府里的人,让他们安下心来,两天后灵石照发!”
应付了应永丰,顺便让他出去安顿人心之后,陈听尘就独自走到后院,不一会他就看到月光下一个人在轻云之间纵跳而来!
正是白时晏,早在被刺杀那天的晚上,陈听尘就已经通过传音晶石,让执事叫他过来了。
才刚落地,陈听尘就跟他说明了情况,直言要他明天陪他去金家“商量”一下灵税的事。
白时晏听完,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你要我跟你去强收灵税?”
“不是让你不要惹事吗,上一任监守本来就死得诡异,你怎么还自己一头撞了上去?”
“而且我才辟谷期,金家里面的高手随便放一个出来都能吊打我,你居然让我陪你去?”
白时晏真想一巴掌扇死眼前这个惹事的,自己惹事也就算了,还要拉着他一起死!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陈听尘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