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粥。”霍庭琛在她旁边坐下，像往常一样，准备拿勺子，喂她喝粥。

纪繁兮紧闭着嘴巴，一想到这些年他这样照顾自己，就是为了让她报答他，她就觉得心脏像是被人抽了一鞭子，疼得厉害。

“听话。”霍庭琛一如既往的温柔体贴，以至于纪繁兮把现在的他和昨晚的他相比较时，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纪繁兮仰着小小脸颊，看着眼前眉眼英俊的男人，故作淡然的说道：“霍先生，您大可不必这样，您救过我的命，即使不对我好，我也会报答您的。”

“你说什么？”英俊的眉眼蹙着一团，霍庭琛手中的粥晃一下，差点从手中跌落。

他救她就是为了让她报答他？他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难道在她心中，她就是这样想他的？

霍庭琛失望的看着她。

“我说，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你想怎样玩我都可以，陪吃，陪睡，我都接受。只是拜托您不要假惺惺的对我好。”

她很傻，会当真。

纪繁兮扬起一脸的委屈和绝望，漫不经心的回应他。

霍庭琛这才明白她所指何事，确实，昨晚他的确说了这样答道话，可是如果不是她一直叫着“程如风”他怎了会失去理智，说出那样的话。

“纪繁兮，你告诉我，你把我当成了什么？”霍庭琛想要解释一下昨晚的事情。

“恩人啊，”纪繁兮脱口而出，“等那天你腻了，我的恩也算报完了，希望我们好聚好散。”

清澈的眼中透着一丝漠然和冷淡，霍庭琛看着她的眼神，心揪了一下。

除了她过世的家人，还有消失不见的程如风，纪繁兮谁都不在乎。

得出这样的结论，霍庭琛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绝望。

“你要去找程如风？”直到今天，霍庭琛才知道自己有多厌恶那个名字。

“你知道程如风在哪里？”纪繁兮的眼中泛起温柔的光，她是那么急切、渴望得到或停车了肯定的答案。

霍庭琛看到这样的纪繁兮，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绝望：果然，三年来，无微不至的照顾，始终抵不上一个名字。

霍庭琛不再奢求纪繁兮喜欢上他，他只要她留在他身边，能让他照顾她，爱着她就好。

一向骄傲的他，遇到纪繁兮，变得如此卑贱。

“我不认识什么程如风。”霍庭琛冷漠的答到。

纪繁兮难掩一脸的失落，是啊，霍庭琛怎么会认识程如风呢，他们又没见过面，她又没跟他讲过她和程如风之间的故事。

“把粥喝了，”霍庭琛转移话题，“你吃饱了，才有力气报答我。”

只想让她把粥喝下而已，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说一些难听话。

嗯？纪繁兮抬头看他。

“恩人”发话，她应该把粥喝了。

她接过他递来的粥，温度刚刚好，才喝下两口，她就觉得胃痛的受不了。

“呕……”终于，就着刚刚喝下的粥，连同胃里原有的食物，纪繁兮狂吐不止。

“兮儿！”霍庭琛紧张的半跪在地上，接过她手中的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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