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峰和卫子风两人其实也没能走远,此时都被人群挤到一起。人群实在是太多了,太挤了,两人压根是向自己动一下都难,只能被人群簇拥着,拥挤着,随波逐流。人群惊惶地挤向东边,他们就只能被挤向东边,人群挤向西边,他们还得挤向西边。
秦若峰见势不妙,对卫子风道:“情况十分不妙!我怀疑这群官兵要杀了这群老百姓,冒充是山贼大盗领功!”
卫子风吓了一跳:“不会吧?真的这么残暴?他们自己也是爹生娘养的啊!”
秦若峰苦笑道:“你不明白!官兵是爹生娘养的不错,但他们的驻防地都是调来调去的,总之不会让本土士兵驻守本土,以免兴兵作乱,更提防他们镇压百姓时下不了手。这些官兵根本都不是云州的,若是要他们下手杀百姓,他们眉头也不会皱一下的。”
卫子风道:“那也不能随便乱杀人吧!”
秦若峰道:“哼!你不懂得他们。杀人算什么?只要安上个某某山某某大王的名号,报到朝廷去,谁也不会追究,还会厚加赏赐。做皇帝的人,第一提防的就是有人造反!”
说话之间,官兵们又逼近了几十步,齐声高呼道:“莫要走了反贼!”
他们话是这么说,手上可是丝毫不缓,挺着长枪迫近人群。马军所用的长枪都是一丈四尺长,枪尖飘着红缨,确实是马战利器。在阳光的照耀下,枪尖光芒耀眼,一步一步地向一众老百姓压了过来。
看样子,这是真的要出大事啊!
那些运气不好的老百姓,没能挤到人群里面,此刻都在最外面,直接面对着这些光芒耀眼的长枪,顿时吓得尖声大叫,有的人甚至真的屁滚尿流。卫子风看着,心下也是一片惊慌,对秦若峰道:“这样子如何是好?”
秦若峰咬了咬牙,说道:“等!看看他们到底想怎么样!除非他们真的当街屠戮老百姓,否则我们不要出手!否则只会把事情弄糟!”
一众马军把老百姓都逼近到距离长枪的枪尖只有一丈长短时,便都停步不前。蹄声得得中,一名顶盔掼甲的将领模样的人纵马而出,大声呼喝道:“各位父老乡亲,不用怕!我们只是前来搜捕当街杀死官兵的反贼,与他人无干!只要你们交出这个反贼,你们是不会受到伤害的!这个你们可以放心!”
一众老百姓哪里懂得什么,只是惊惶大叫。人群中有一人叫道:“我们看见的是一只小鸟喷火烧死了那些官兵,其他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那将领喝道:“无稽之谈!像我这么有理性的人,怎么可能相信这么无稽的事情呢!说重点!是谁干的?”
众百姓又是一阵惊叫,却没人能说出个子丑寅卯。那将领喝道:“说!到底是谁干的?什么人干的?是你们的三大叔还是四大姐?说!”
众人哪能说什么,只能纷纷叫嚷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看到有一只神鸟飞过来喷火烧死了那些官兵!其他我们真的不知道!”
秦若峰悄声对卫子风说道:“看见没?这就是人心!刚才还会对神鸟下跪膜拜,转眼间一受到死亡威胁,就把神鸟给卖了!”
卫子风:“……”
那将领显然对这样的回答一点也不满意,大声呼喝道:“这群刁民,不见点厉害,根本就不会说实话!弟兄们,上!突骑第一式,突刺!”
鼓声咚咚中,马军们齐声呼喝,一起纵马向众人突来。那些丈许长的马枪仍然在前,这么一纵马突刺,枪尖便刺入了在人群最外面的百姓的身体,鲜血顿时喷涌了出来,惨呼四起。那将领又呼喝一声,马军们一齐勒住马匹,手中长枪都高高举起,枪尖挑着那些被刺穿的百姓,也随着高高举起,鲜血不绝如泉,淋到地上。那些看到这一切的百姓,纷纷尖叫,惶恐不已,甚至哭叫出声。
卫子风看得目眦欲裂,对秦若峰道:“还等什么?动手吧!”
秦若峰说了声好,又道:“不要在乎你身边的百姓!推开他们,就算把他们推翻在地,也好过被官兵杀掉!”
两人一起推开身边百姓,纵身而起,空中翻了个筋斗,如两只大鸟,一齐扑到马军们旁边,张开双手用力一推,便将两名马军推下马去。那两名马军倒在地下大声叫唤,那两匹马则人立起来,唏律律一声长嘶。
两人都没骑过马,此时也不敢抢马,各自抢了一柄长枪,发声喊,用那柄丈许长的马枪四下挥打,将那些骑在马上的马军扫下地来。两人愤激之下,出手毫不容情,被枪杆扫到的马军无不筋断骨折,口喷鲜血,倒撞下马。那些马军之前还威风凛凛,对着一众百姓又是摆阵又是突刺的,就像演练一般,但此时遭到反击,阵脚顿时大乱,纷纷拨转马头想向外逃。马军们人数众多,并不是只有一圈人马,后面还有人马的,此时互相践踏,顿时乱成一团。
那将领见状大怒,亲自挥舞着一柄长槊上前,向卫子风身子刺来。卫子风突步向前,欺近他的马下,左手向外挥去,将他的长槊格在一边,右手长枪一举,将枪柄撞在他的马上。太虚紫气第七层的功力非同小可,这一撞之下,那将领连人带马一起向外跌出,马长嘶,人惨叫,特别是那将领,口中更是鲜血狂喷,肋骨都不知断了多少根。
众马军之前虽然是耀武扬威不可一世,此时却都禁不住两人的冲击,乱成一团。里面的人向冲出去,外面的人不知究竟还想冲进来,人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