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云青的话,我陷入了深思,是谁把刀影伤成了这样?刀影又是来澜城执行什么样的秘密任务?从第二天开始,云影的伤引起了高烧,秋灵和云青镇日守着他,这个时代没有高效退烧药,人们常常在高烧中死去。云青几乎不眠不休地照顾着他,可是还是不见好转。
我泡在医馆里,整整泡了三天,浸了一身浓重的药味,半月不退。在医生开始不明所以然后狂喜的眼光中,制出了四颗药丸,两枚羚羊角的,两枚牛黄丸。
我只知道,这两种都是高效退烧药,如果还没有用,我也束手无策了。
小心翼翼地喂刀影吃下一颗羚羊角丸,我紧张地等待着药效过去,万幸,两个时辰以后,刀影的烧渐渐减退,这时候,他的神智已经昏迷,如果再挨上半日,恐怕神仙也救不活他了。
退了烧的刀影伤势迅速好转,但我却暗暗担心。
我总觉得事情还没有完,而事实上,我的预感总是非常灵验。
招来云青云蓝,低声吩咐他们准备一些事情,他们用诧异的眼光看着我,领命而去。
刀影的伤基本上开始收口了,可是他的神智还是有些模糊,我不急着知道事情的真相,反正玉英已经帮我在着手调查了。
最近凰爵附近总有些陌生面孔晃来晃去,云青告诉我,从那些人的步伐来看,那些人都经过易容,其实每天来的都是同一批人。
怎样抓住一个?我沉思了几天,好在他们利用时间观察我们,我们同时也有了时间观察他们。
想来他们的领头人是有些狂妄的,虽然不停地让他们换装监视我们,但总有些明目张胆的意思,既然他不怕,我又怕什么?
夜晚降临,今晚的天气格外冷,后院里格外静,我让云青支走了所有不会武功的家丁,连程望也让他回家了,既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也是为了清出迷惑对手视线的环境。
我坐在火边沉思,看着盈蓝的火苗跳跃,心静如水,神明格外空灵,从容地等待。
时间渐渐往后流动,还是没有动静,我难道推测错了,他们不会在今夜偷袭?会吗?
云青已经放出了风声,刀影即将醒来,在这种政局暧昧不明的情况下,除非对方狂妄得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事情败露,从而给自己那边造成被动的局面,否则——他一定会来杀人灭口!
一声极轻的、犹如树叶沙沙的声音传来,我立刻绷直了身躯。
院子里漆黑一片,熄去了所有的灯火,可是那些人还是能准确地摸到云青的房间,看来,要么是我们有了内j,要么是他们白天就踩好了地盘,后者不大可能,云青和云蓝看守得连一个苍蝇也飞不进来,何况是那么大一个人?
我静静地听着他们逐渐走近的脚步声,轻微得如同猫儿的软步。站在屏风后的我笑了。
门一开,三条影子闪了进来,目标直奔床上隆起的被窝,但走到房中央后突然发现不对劲了。
脚,被死死粘在地上,任凭用劲全力也拔不上来!
至此方知我们早就有了准备!这些人也不差,其中一个人当机立断——除鞋!就在脚粘上一拔没有拔出以后,转念十分迅捷!
其他俩人连忙仿效,除去鞋飞身后退,其中一人却猛然往前扑去!我站在暗处冷冷一笑,以为我们就这样打发了你们,也太小瞧我了!
他们进来时门口没有泼上我特制的超强粘剂,但当他们跨进门的刹那,云青和云蓝已经神不知规不觉地、均匀地用粘剂铺满了他们的退路。至于那个扑上床的小子,下场更惨,等待他的不止是我还没有制出解药的粘剂,还有一个硕大无比的捕鼠夹!
“哈哈哈——”,我从屏风后转出,双手叉腰,扬脖狂笑!
那两个退向门外的小子一落脚在滑腻的粘剂上,由于除去了鞋子把握不住平衡,没有站住,一骨碌摔在了粘剂上,摆出一种高难度的搞笑造型,再也爬不起来;那个扑上床的小子已经抱着必死的决心,却在凄厉地惨叫声中,翘着两条小腿,张着双手,被捕鼠夹当成一只硕大的肥老鼠逮了起来!
霎时间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刺得人眼一花。人声在瞬间像被录音机调大一般,突然鼎沸起来。
几十个人从院子各处钻出,并嘻嘻哈哈地聚集过来,包括玉英太守和他的手下衙役在内,都目瞠口呆地看着那三个狼狈万分的刺客!
不知道是谁“噗哧——”一声,先笑了起来,接着大伙儿跟着狂笑,捂着肚子蹲在那,眼泪乱飞。
笑声中我向云青示意一个眼色,云青会意,走到那三人的身边,捏着他们的下颚,手一歪,“卡喀”一声微响,利落地卸下了他们三人的下颚!
不是我歹毒,想要用刑折磨他们,我只是怕他们口腔里藏了什么有毒的东西,到时候他们一咬牙自杀了,损失的是我——辛苦忙活了一场,既背上了几条人命,又得不到想要的情报,这生意亏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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