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情儿也坐下来喝一杯酒吧,这么站着也怪累的!”我故意亲热地叫她“情儿”。
她脸皮一阵抽搐,终于忍不住,“我去厨房看看还有什么菜没上!”说罢飞也似的走了,丝毫不比刚才的速度慢!
“小女爱胡闹,云兄弟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四两拨千斤,老夫连还手之力都没有,老夫的确老啦!”纪桓哈哈大笑,一扫方才的尴尬,很快从刚才的事情中走了出来。
如此拿得起放得下,的确是江湖豪杰的本色,难怪清歌会和他结拜,如果仅仅是刚才的表现,可不值得清歌特意带我来这一趟!我心底佩服,表面却什么都没有表露。
纪桓仔细地端详我半晌,突然对清歌道,“十三,你从哪里结识这等任务!云兄弟脸颊稍丰,颇显稚气,似乎年纪还在情儿之下,绝对不超过十七,怎么竟有如此成熟深沉的目光和胸襟?连老夫也丝毫看不透!”
清歌微微一笑,看着旁若无人地吃菜的我,目光中充满柔情,“她啊,我猜可能是天上掉下来的!”
“那就是身份不明?”纪情端了一盘菜,已经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听我们说话,结果一点也没有吸取以前的教训,张口便c嘴!
我几乎把头埋到了酒杯里,唉,人家说胸大无脑,可是她那胸也不见得比小笼包大多少,怎么脑子也只能跟小笼包比,老天对她也太不公平了!
冷不丁地,清歌伸手扶住我的下巴,声音中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住,“头再埋下去,就只能用鼻子喝酒了!”
“十三——哥,你干嘛对他那么好,他是男的啊!”纪情不满地叫道,停顿了一下的“十三哥”一出口,我就知道她是故意的了,哼,死丫头,想挑战我的底线?!
“可惜纪小姐不是男的,否则十三一定也会这样对你的!”我调侃地笑道。
在现代,甚至有人为了恋上的对方性向而特意去变性,基本上我认为这些人是傻瓜,不是爱本身有错,而是自己爱的方式错了!此刻我不禁想如果把这个纪情送到现代去——呵呵,我太邪恶啦!
“哼,别得意的太早!”纪情冲我扮个鬼脸。
“十三哥——”纪情开始撒娇了,我抖了抖衣襟,好冷啊,脸上却充满戏谑的笑容,一转眼间,我看到纪桓的利眼正不着痕迹地大量我,我回他坦然一笑。
清歌自然没有忽视我的玩笑,微微弯弯嘴角,他没有说话,毕竟,纪情也是他认识的,如果来这里之前,他都忘了告诉我有这么一号人,这样的他,心底又能对我隐藏着什么秘密?我又何必担心?
“情儿,你胡闹了,要喊十三叔!”这次,是纪桓先沉下了脸。
纪情撅嘴,对纪桓的话充耳不闻,看来一向是被宠得过分了,连脸色都不会看,只顾着向清歌卖——s,“十三哥,你什么时候再教我画画?你看,你上次教我的墨竹,还叮嘱我一定要好好学,我都照你的吩咐去做了!那是我画得最好的一幅,今天我特意让爹给挂上的!”说罢,一支白嫩的手指向那副墨竹飘逸的竹帘,眼睛却示威性地看着我。
我但笑不语,既然这次不是正面对我,我就饶了她吧!
清歌淡淡地瞟过去一眼,“不错,有进步,可惜匠气太重,灵气不足,还要好好努力才行!”
“哼,那他又会些什么?仗着有几分姿色,竟然跟女人抢男人,恶心死了!”被清歌一说,这丫头气得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我连忙一手按住他的腿,示意他不要生气,这是我和纪情之间小小的醋意交锋,于我,连一根毫毛都撼动不了,他生气我虽然感动,却觉得不必为此伤了和纪桓的感情!
不过凭纪情那点智商,还能看出我跟清歌的不寻常关系,是我们亲昵得不太明显吧?以后一定要注意,否则,以清歌现在的和隐瞒着的身份,说不清我就会成为他的软肋。
“都怪我把你宠坏了,你着丫头真不知好歹,”纪桓当然看出了清歌勃发的怒气,也看出了纪情的浑然不觉,无奈地圆场道,“这云兄弟可不是一般人,你不是特别喜欢二伯伯给你送来的那四盏琉璃灯吗?那精品就是出自眼前这位云兄弟之手!他虽然比你还笑两岁,可出身显贵至极,又已经凭自己能力成为澜城第一商人,甚至成为天日第一商人也指日可待!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我早就看出那四盏琉璃灯是出自凰爵第一场琉璃宴的珍品,分别是牡丹、兰、莲、菊四花的造型,天下只此一套,我这个售出的主人如何认不出?
只是,我对纪桓如此了解自己的北京还是大吃一惊,我的身份经历虽然从不隐瞒,但是要想掌握详细却也要花费一番功夫才行!这个人不简单,我们刚近来时他并没有表露出了解我背景的意思,现在却如数家珍,显然暴露出他的背后似乎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精密情报网,天日如果还有很多这样的人存在,九天的江山如何做的稳?
“想不到纪大哥对我了解至此,”我嘴里冲他说,眼睛却不禁看向清歌,不知道清歌对此作何感想?
纪情这傻妞根本是迟钝,竟然丝毫没有察觉气氛变化,真是服了她,她竟然只是吃惊地看着我,而后断然否认,“不可能!”
我心底滑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如果人人都活的像她,喜怒哀乐全摆在脸上,那么,世界该少却多少麻烦?
我端然地拿着酒杯,笑得雍容大度,“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