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别人呢?九天,安圣,还有……”我心情轻松下来,终于能够分一点点给别人了。
“安圣原本应该死于这场战役,只是,你用新式武器把她拽回来了,这一回来,大概短时间内是走不了了。至于九天,也有两种命运,”冥月沉吟的眸一下子对上探索的眼神。
跟我有关?还是太惨了?
“说吧,我听着呢!”我叹口气。
“他在星君的辅佐下开创了天日赫赫有名的圣武盛世,而圣武盛世也被他的儿子朗乾很好地延续了下来,他一生立过三位皇后,印对着星君的第一种命运,第三位皇后喜欢上了星君,迫使星君为了避嫌退隐山林,而他将那位他最喜欢的皇后亲手杀死,从此与星君老死不相往来;第二种,也是印对着星君,他认为是他没有及早发现母亲逝世的真相,星君是代他而死的,一生郁郁寡欢,在开创了圣武盛世后,他突然传位太子朗乾,在年富力强的盛年意外地走进庙宇,世人皆不明白。”冥月一口气说完。
这是霸气威严的九天一生的命运?冥月是不是弄错了?
“那现在呢?”我小心翼翼地轻问。
“不知道!”冥月意外地摇头。
“他的命运已经改变,就像你和星君的命运一样,以后,命运的走向就在你们的一念之间,我冥间,甚至天庭都不能c手了!”冥月严肃地道。
我顿时傻眼。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要送你回去了,你这次昏迷的太久了,恐怕会造成恐慌,回去吧,这次回去,至少我们补偿了你该补偿的!”冥月笑笑道。
“什么补偿?”
“不要问,算是惊喜!”冥月一笑。
惊喜?我知道,清歌醒了……
眨眨眼,我知道我躺在床上,身体虚弱,胸口绑着固定肋骨的定板,可是精神却很好,心头觉得温暖而充实,于是我知道,我的毒真的解了。
天色昏暗,屋里点着灯,屋外淅淅沥沥,小雨下得正欢。
“哐榔——”一只瓷碗摔在地上,可是我没有听到谁碰到东西了啊,怎么平白走路也能惹事,唉,真是的。
耳边传来急促的呼吸声,我的心口突然一阵疼痛,只是几声短促的呼吸,我已经能听出是谁——
“清歌——”我叫道,发现自己的声音好细好小,好像春天的燕子呢喃一般。
“是我——”那轻柔如天簌般的声音只说出两个字,竟哽咽着说不下去。
一支冰冰凉凉的手慢慢地放到我的头上,极轻极柔地抚过我的头顶,我舒服地微微眯眼。
“你醒了几天了?”实在想不到,那午夜里积蓄的满腹话语,想在清歌清醒后说的话,此时此刻,竟完全记不得了。
也许,平安才是最重要的,动情的语言在这个时候,已经苍白得可有可无。
“半个月了。”终于,他静静地坐到了我的身边,轻柔地道。
“咦,那我也昏睡了半个月?”我闭着眼睛诧异地问。
“是啊,所有的人都在等着你醒来呢。”那声音的存在是那么真实,可是我依然不敢睁开眼睛。
这会不会是冥月跟我开的一个玩笑?如果是玩笑,我真的会发狂的!
“睁开眼睛感受我,不要怕,这不是梦!”依然是那么聪明的人,一眼便看穿了我的心事。
他低声诱哄,我轻笑出声,“咦,我梦到清歌了,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他还像平时一样聪明,我真不想醒来。”
“……”那声音没有再说话,于是我静静地躺着,耐心地捕捉,拼命张开全身三万六千五百个毛孔,吸纳着哪怕一丝属于清歌的气息。
他是真的存在吗?那极淡极淡的清香窜入我的毛孔中,引起了灵魂的战栗,我一闪神,额上被莫名温暖的柔软轻触了一下,清香霎时扑鼻而来。
我微微一动,依旧闭着眼睛,脸上却滑过疑惑,“是了,这是清歌的特殊香味,我要不蛞唬这又是一场梦呢?”
轻轻地,温暖的柔软贴在了我的唇上,不含丝毫情欲,就那么纯粹地停在那里,温热和清香,顺着那处温暖,开始源源不断地涌向我的心房,慢慢地充实着,我觉得越来越踏实,越来越安定,越来越温暖……
我缓缓地张开眼,那处温暖随即撤离,让我若有所失了一小下。
入眼处,一张永远也看不厌倦的俊容,还有些苍白,那专注的幽黑眸中竟泪光闪烁,喜悦的光芒毫不掩饰,这不就是刚刚在梦中邂逅的那张脸吗?
蓦地想起了梦中,那看起来垂涎欲滴的优雅薄唇曾动情地吻过别的女人(我绝对不承认那是我),霎时我倾倒了几十缸老醋,想也不想,蓦地抬起上身,张口咬住那还没有彻底恢复血色的薄唇。
“不许你亲别人。”含含糊糊的话从我嘴角溜出,可是因为我咬住不放的动作,这模模糊糊的咕哝就只有天能听懂了。
“哎哟——”胸口一阵剧痛,那断骨处相互摩擦,差点把我的心肺都磨烂了!
一声呼痛,让我不得不放开他。
他一手下意识地揉嘴唇,却被我一声呼痛惊掉了半条魂。
“你千万别乱动,伤口还没有复原!”他连忙按住我。
我痛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在心头反复旋转了好久,才送出一口浊气。
“你这是做什么?”他又心疼又好气地道,“别拿你的身子开玩笑!”
他的脸色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