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许目前大部分时间在这边工作,帮着他表舅打理公司。你刚调来三乡的时候,有一次我曾和他提起过,三乡的厉市长是你表哥,他前几天和我说,希望我能帮他约你表哥一起和表舅吃个饭。”
方若若一听,不仅叹了一口气:“雅丽,其实,要说吃一顿饭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表哥他真的很忙,经常出差,我都好久没有和他一起吃过饭了。”
这是实话,这几天国务院的一个联合督查组正在三乡,带队的领导级别很高,厉家铭除了处理正常工作,其余时间几乎全是陪着他们的,晚上也在他们住的宾馆要了房间休息,方若谨大约快一周没有见到他了。
“真的?”刘雅丽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却仍是不太相信,“他都不来看他儿子吗?”
“他最特别忙,昊昊已经一周都没看到爸爸了。雅丽,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好了,我看能否帮到你。”
“若谨……”刘雅丽寻思了一下,终于吞吞吐吐地开了口:“若谨你大概也明白,我不到走投无路是不会来求你的。我知道你嫁的好,还有个好表哥,想请你帮帮我。”刘雅丽困难的说着捧承的话,眼泪却越滚越多。
她原是个骄傲的人,极不愿意对人低声下气,但是为了自己的婚姻,也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不得不求这个以前极瞧不起的方若谨。
“小许表舅的工程公司在三乡挺有规模的,小许自己的公司只是他表舅公司的一个分公司,他表舅想参与乡密高速公路的投标,但是,他得到消息,最有竞争力的是林州和三乡的两家公司,而且极有可能是两家公司联合起来投标,表舅的公司想代替林州的公司和三乡那个本地的公司一起组成联合体,但是上边有人说表舅的公司资质不合格,小许说想请你表哥帮帮忙。
“雅丽,你是不是误会了。”方若谨一听这情况不觉皱眉,厉家铭说的还真是不错,一但人们知道晓了她的身份,个个都像是她的八拜之交,简直当她是垂帘听政的西太后了。
“别说我和表哥说不上话,就是真替你说了,这种事哪能是他一个人说了算呢,公开竞标是有专门机构负责的,要按程序来,这你也应该知道的啊。”
“若谨,这话咱们之间是不是就不用讲的太明白了呢?”刘雅丽抹了把眼泪,有些虚弱地笑笑,“现在哪项工程不是竞标的?但事实上哪个又不是暗箱作的呢?小许表舅的公司在三乡市也算是大企业了,参加联合竞标应该是没有问题的,但只是因为前段时间在工程上出了事故,所以资质审查一直通不过,如果你表哥能和有关方面打个招呼,就铁定没有问题了。”
刘雅丽把话说的非常明白,方若谨已经听懂了,但是她知道这事情肯定不像她说的那样简单。
“雅丽,不是我不帮你,这件事情,我实在是帮不了,我本没办法和表哥开口。”
“若谨,我是见过你表哥的,他对你很呵护,若不是你说是表哥,我都会以为,嗯,还以为你们是那种关系的呢。”
刘雅丽说完这句话,才惊觉到自己说的猛浪了,这不是骂人家表兄妹嘛。她马上又笑着解释说,“我是说你们兄妹关系真的很好。你看啊,他不但给你找了一个好老公,还将你调到三乡来按排这么好的工作,这说明他很重视你啊,况且,我现在这种情况,……我真的想快点结婚。”刘雅丽说到这里,眼泪又滚了出来,脸上除了难过的神情,还有些焦躁和不安。
方若谨设身处地为她想想,也有些同情她。
刘雅丽大自己三岁,今年已经三十了,这几年光方若谨知道她就处过五六个对象,但都没成功,直到去年才和小许确定了关系。虽然这个小许长的不咋地,但好在家世不错,对刘雅丽也挺好。记得去年初夏自己还在相亲的时候,刘雅丽就说过年底会和小许结婚的,可这一年过去了,不但婚没结成,人家家里却要商业联姻了,这不明罢着把她给甩了嘛。难怪刘雅丽要哭,现在她拿孩子要挟许家结婚,小许却让她找自己跑厉家铭的关系做交换条件,方若谨觉得刘雅丽是被人当枪使了。
“雅丽,我们同事两年,我有多大的能耐你应该很清楚,做不到的事情我是从不会揽的,表哥那里我是真的说不上话,即使是我说了,他也不会听的。你还是和小许好好谈谈,孩子他总不会不要吧。”
方若谨把话说的很坚决,但绝对是实话。不管她是厉家铭的妻子,还是他的表妹,她的个决定了她绝不会和厉家铭提这件事的。
刘雅丽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两只抓住开水杯子的手都似在发抖。
她这样低三下四的求人,还是求以前她最瞧不起的方若谨,这几乎让她忍到了极限,可自己肚子,又想想男友小许对她说过的话,却又不得不吞下这口气,仍是打起一幅笑脸:“若谨,不管怎么说我们过去都是好同事是不是?你看,我们大半年没见了,前两天到你家我们不是聊的挺好?我也没别的要求,就求你给小许一个机会,让他见见你表哥,事情也不用你提,让他自己说行不行?”
刘雅丽求人求到这个份上,确实是方若谨没想到的,她也了解刘雅丽在这个时候本不会理智的听她的劝,心下暗自叹了一口气,不得不安慰她道:“雅丽,表哥这两天确实不在,等他回来了还要看看他有没有时间,有时间了还要看他愿意不